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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過于正經(jīng),但在陳遠清長腿的襯托下還是很有氣勢的,陳遠清瞅著那薄薄的休閑西裝,外面也不可能和姜甜一樣套件大衣,就默默慶幸自己里頭穿了一件保暖秋衣,死活不肯脫下,造型師沒法,幫陳遠清系領(lǐng)帶的時候,說了一句:“吃少點,肚子鼓起來就不好看了。”……有本事不給我穿緊身襯衣,不給我把皮帶系到最里面那個扣??!但是看著姜甜的一臉滿意,陳遠清還是默默點了點頭。正裝齊發(fā)的兩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奔赴戰(zhàn)場,半道高鐵站兩人特別惹人注意,可不,男的腰細腿長膚白頭帥氣,女的美麗明艷鞋跟高,噠噠噠走著還都一臉嚴肅,沒個笑容,回頭率絕對是居高不下的。到了地方的時候,陳遠清看著金碧輝煌,還有專門負責(zé)開車門的門童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挽過踩上高跟鞋就和他差不多高的姜甜笑著說:“這暴發(fā)戶的場子還真是想亮瞎人狗眼呢?!?/br>陳遠清平日里說話都是和和氣氣的,像這樣語中帶刺卻還是頭一回,姜甜心里的緊張就這樣慢慢散了,像個高傲的女王一般微抬著下巴,笑意妍妍:“份子錢準備了么?”陳遠清點頭,這年頭硬幣盛行,一元紙幣可是他昨天特意去銀行換的,厚厚一疊備有面子,錢也不少,整整二百五。早就知道姜甜根本不是看看婚禮就算了,這妮子想搞事情呢,但又有些不忍心,陳遠清別的不能做,能做的不過是幫著出口惡氣,撐撐場面,或許從社會倫理方面來說,那個涵揚沒有任何錯,但那又怎樣呢?從梅雨季節(jié)撿到姜甜這個成天笑瞇瞇的小姑娘起差不多得有四個多月了,陳遠清狠不下心不去管她。請?zhí)怀觯氯嗣菍ι系?,紅包又是厚的,也就讓兩個裝扮閃亮的人明晃晃地進去喝喜酒了。婚宴擺在酒席里,就算是在富麗堂皇的酒店,也就那回事,擺的漂漂亮亮的香檳酒杯,一桌一桌紅艷艷的酒桌上面已經(jīng)放好了冷菜和煙酒,有些桌已經(jīng)坐滿了,自天花板而下的絹紗帶著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亮片做出了一個堪稱夢幻的場景,紅毯子兩邊擺滿了花束,漂亮得很。香檳酒的臺子前站著穿著白婚紗和黑西裝的新人,這是今天的主角們,陳遠清沒帶眼鏡看不清楚,他只能隱隱約約看出那似乎的確是一對麗人,他能看清楚的是姜甜瞬間僵住的臉和控制不住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明明是挽著姜甜的胳膊,陳遠清卻覺得姜甜的手大概是冷的,一股氣就蹭蹭蹭躥上了陳遠清的心頭。不知名的甜蜜曲子一刻不停地放著,陳遠清挽著姜甜就直直向最靠近臺的那一桌走去,刺啦啦地站到最扎眼的人群里,見人卻帶上了三分笑:“叔叔阿姨好,這是涵揚的堂妹,姜甜,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來和你們問個好,祝他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br>姜甜的動作已經(jīng)很僵了,臉上卻是笑著,陳遠清這下看清了新娘的臉,粉涂得很厚,白的很,唇也特別的紅艷,很俗氣的新娘妝偏生有股溫柔大方特別端莊的味道,是個很漂亮很溫柔的大jiejie呢。陳遠清從沒這么會說話過,笑容滿面的:“誒喲,蕭炎和我正好同大學(xué)呢,當(dāng)初可是大學(xué)里的名人,這新娘真是好看,比蕭炎大學(xué)談的那個強多了,漂亮多了,果然人出息了就會挑了,我之前一直聽小甜說她姐是世上最漂亮的,我哪肯信啊,這世上怎么有人會比小甜美,今個兒見了,我覺得還是我家小甜美,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课疫€想向你們?nèi)〗?jīng)呢?!?/br>陳遠清畢竟不是什么圓滑的人,這一番趁著有氣說出口的話已經(jīng)是沖動了,什么同大學(xué),什么前女友自然是胡謅的,陳遠清看得出來姜甜還對涵揚護得緊,矛頭只好沖著無辜的新浪去了。新郎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可能不是個善茬,還是笑著說:“原來是校友啊,不過老校友應(yīng)該是記錯了,我哪有什么大學(xué)女朋友啊,我們打算事業(yè)都上去了再要孩子,現(xiàn)在還不急,先好好過過二人世界。”陳遠清還想說什么,就被姜甜接了口:“涵揚,我攢了一筆錢,雖然不夠移民,但到荷蘭去登記一次還是夠的,還有結(jié)余人工受精,你怕疼的話可以我來,我這半年都在鍛煉身體,身體比以前強多了,你和我走么?”陳遠清一愣,覺得要壞事,趁著老人在一茬沒聽見,時刻準備做好掩護逃跑的準備,新娘還沒說話,新郎先炸了:“夏涵揚什么意思?”夏涵揚沒有理新郎,看著嘴唇發(fā)顫的姜甜扯了扯嘴角,姜甜一緊張就抖唇的習(xí)慣還是沒改,姜甜弄不清夏涵揚的意思,她又重復(fù)了一遍:“我護照都辦好了,簽證也在辦了,你和我走么?”突然夏涵揚上前了兩步,抱住了姜甜,她在看到姜甜眼圈都紅了的時候就忍不住了,都干的什么事啊:“好。”“臥槽!夏涵揚!你個口口!”新郎蕭炎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女人有些口不擇言,陳遠清見眾人目光都轉(zhuǎn)了過來,當(dāng)機立斷,拿起一個酒瓶就砸向了擺得漂漂亮亮的香檳杯子,“嘩啦啦——”全場的目光瞬間都在了拿著半個酒瓶的陳遠清上頭,陳遠清對著姜甜低吼了一句:“愣著干嘛!快跑??!我查過了,后面有個電梯!”姜甜反應(yīng)極快地就拉著夏涵揚向后頭跑去,真不知道穿著十厘米高跟鞋怎么還可以跑這么快!陳遠清一邊腹誹,一邊拿著酒瓶大喊大叫:“啊——好酒——”這么叫著,陳遠清趁著眾人愣神就晃晃悠悠地向大門沖去,尖銳的酒瓶愣是讓眾位賓客沒一個敢向前的,跑起步來不過是十幾秒的事,后頭就傳來新郎的大吼:“快抓住這個砸場子的!”陳遠清看著四面八方而來的保安有些頭疼,看來不能善了啊,還想繼續(xù)裝傻充愣,就聽到其中一個保安說道:“薛總小心!”陳遠清一個踉蹌差點倒地,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然后就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砸場子?一個基佬結(jié)婚禍害人小姑娘,當(dāng)然該砸了?!?/br>陳遠清被這突如其來的人物鬧得有些不清楚狀況,就被扶穩(wěn)站好,然后正對上一張硬朗英俊的面孔,對著他揚著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好巧,又見面了。”作者有話要說: 陳遠清:EXM?你是哪位?好了,打個預(yù)警,薛總出來后這文要開始蘇蘇蘇了,有湯姆蘇過敏癥的可以下車了,BIUBIUBIU——☆、臥槽好會撩呀陳遠清刷著牙,草藥味的牙膏讓他嘴里一涼清醒了幾分,不期然腦海中閃過一張英俊凜然的面孔,陳遠清搖了搖頭,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洗漱完后便拿過床頭的手機編輯了一則短信:你好,薛先生,昨天謝謝你的幫忙,特色菜很好吃,吃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