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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一分鐘,白傾行才開了門,他的衣衫凌亂,看得出來是匆忙套上去的,這么冷的天,他卻只穿了一件加絨的襯衫和羽絨外套,外套沒有拉上拉鏈,襯衫也有三顆鈕扣沒扣,露出鎖骨上幾處醒目的吻痕。他的頭發(fā)也略顯凌亂,嘴唇濕潤,而且細看之下,可以看見他的唇角有些乳白色的不明液體,再加上目光迷離,看起來非常性感。白傾行以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唐唯安的房間里,讓楚墨然的腦袋嗡的一聲,幾乎無法思考,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推開許道年的房門,看到了在床上糾纏的兩人時的情景。但當年他能冷漠地諷刺許道年,并絕情地說分手?,F(xiàn)在他的腦海卻一片空白,全身冰涼,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道:“唯安呢?”白傾行用右手撥了撥落在額前的頭發(fā),曖昧地笑道:“他去洗澡了?!?/br>☆、有一種愛楚墨然禮貌地和白傾行道了晚安,然后像游魂一樣進了謝長臨的房間,坐下來之后,便像入定般一動不動。謝長臨被他這副模樣嚇著了,搖了搖他的肩膀,關(guān)切地問道:“你怎么了?”“別吵,讓我靜一靜?!背浑p手掩面,聲音像幽魂夜語一樣迷茫。謝長臨倒了一杯凍頂茶,一口一口地為楚墨然灌下去,然后放下茶杯,拍了拍楚墨然的臉,鄭重地說道:“好了,說吧!”楚墨然深呼吸一口氣,把剛才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謝長臨聽了大怒,立刻要去找唐唯安拼命,被楚墨然攔?。骸跋葎e鬧,你讓我再想想?!?/br>謝長臨剛才也是怒急攻心,現(xiàn)在被楚墨然一攔就xiele氣,他也給自己灌了一杯熱茶,分析道:“這件事有疑點,但我不想急著為唐唯安找借口,因為我不想你在這件事情上委曲求全?!?/br>說完,他按住楚墨然的雙肩,說道:“現(xiàn)在你必須想清楚,接下來你要怎么做?”楚墨然平時是個很冷靜的人,但一遇上唐唯安的事就亂了,腦海里反反復復都是剛才看到的畫面,良久仍無法平靜下來。謝長臨知道楚墨然對這件事很慎重,只好坐在一旁陪著他。過了良久,楚墨然才吐出一口濁氣,低聲對謝長臨說道:“我要親口問他?!?/br>謝長臨轉(zhuǎn)過臉望向楚墨然,說道:“你可以問,但千萬別犯傻。當年你捉jian在床,道年的第一反應都是否認。”“唯安是不一樣的?!背坏木癖葎偛藕昧诵?,他用右手抹了一下臉,說道:“我了解唯安的性格,如果唯安說沒有,那就一定沒有?!?/br>謝長臨不可思議地望著楚墨然:“你哪里來的自信?你剛才也看見了……”“又不是捉jian在床?!背谎杆俅驍嗨f道:“有時候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即使真的看見了,只要唯安否認,我就相信他。”謝長臨一瞬不瞬地看著楚墨然,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么。過了片刻,他抽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緩慢地抽著。抽了半根之后,他才說道:“唐唯安確實不像那種喜歡亂搞的人,要亂早亂了,也不用等到現(xiàn)在?!?/br>楚墨然聽到這句話,突然想起那天唐唯安從白傾行房間出來時的模樣,心里一陣寒意。他輕拍了兩下自己的臉,又連續(xù)灌了好幾杯凍頂茶迫自己清醒,看到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他才離開謝長臨的房間。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楚墨然像趕赴刑場般一步步走近唐唯安的房門,他的神色鄭重而決絕,伸手敲門的時候,手一直在顫。這時候已經(jīng)夜深,唐唯安剛剛睡下,聽到敲門聲,他含糊地應了一聲,隨手披上羽絨服就來開門。“墨然?怎么了?”唐唯安看到楚墨然的模樣,立刻清醒過來,拉著楚墨然進門,兩人坐到床邊,又問了一句:“出了什么事?”楚墨然怕他著涼,立刻扯過放在一邊的毛毯,幫他蓋好,這才說道:“唯安,有件事我必須聽你親口說?!?/br>唐唯安疑惑地看著楚墨然,靜待下文。楚墨然仔細嗅了一下房間里的味道,沒聞到那種類似麝香的氣味。他轉(zhuǎn)目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床頭柜放了一盒開了的酸奶,轉(zhuǎn)念想到剛才白傾行唇邊那疑似精|液的液體,心里定了些。他直接說道:“我剛才來找過你,看到白前輩在你房間里?!?/br>唐唯安眼中的疑惑未褪,解釋道:“他忘了帶吹風機,來我房間吹頭發(fā)?!?/br>楚墨然不理會他的解釋,繼續(xù)說道:“我敲門之后,聽到穿衣服的聲音,他過了一會才來開門,而且他衣衫不整,鎖骨有吻痕,唇邊有疑似精|液的東西?!?/br>唐唯安全身一僵,震驚地看著楚墨然,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唯安,我可以相信你嗎?”楚墨然的聲音輕柔,甚至帶著幾分脆弱,仿佛已無法負荷那悲慟的情緒。唐唯安沉默了幾秒,這才反問道:“你還相信我嗎?”楚墨然捏住他的下顎,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語氣堅定:“我不信我看的,不信別人說的,只相信你。如果你說沒有做過,那我就相信你沒有做過。”唐唯安抬眸與楚墨然對視,那雙眼眸里一片坦然,又仿如初雪般純凈:“墨然,我沒有做過。剛才他來我房間吹頭發(fā),我被譚導叫出去了,他的頭發(fā)未吹干,我只好讓他留在房間里。等我回來時,他已經(jīng)走了?!?/br>楚墨然聽到這里,原本一直壓在胸口的那口氣才緩緩吐了出來。沒人知道他剛才有多么彷徨,因為曾承受過一次背叛,所以心里早有陰影,他無法想像如果再承受一次會如何,也許會絕望到崩潰吧……幸好……他沒有失去這個人……剛才被他壓抑著的負面情緒這時候才爆發(fā)出來,他用力鉗住唐唯安的腰,吐出一個個如石頭般冷硬的字:“我很生氣?!?/br>唐唯安心頭一緊,眼簾半垂,眼睫毛一顫一顫的,看起來有些懊惱:“墨然,對不起,是我做得不夠好,我會認真處理的。”“這樣就想算了?”楚墨然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微微顫動的羽扇上,只覺得心頭的火更盛,燒得喉嚨干渴,很想做點什么來緩解這種焦慮。他已隱隱感覺到潛伏在心中的那頭獸即將破殼而出。唐唯安聽到這句話,緊緊抱住楚墨然,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若生氣就發(fā)泄出來,別憋著。”說著,他用指尖輕輕刮了幾下楚墨然的眼角,低嘆一聲:“眼睛都憋紅了。”楚墨然突然把唐唯安撲倒,舌頭用力地舔著他的下顎和脖子,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