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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茫然,胸口忽而涌出一陣欲哭的沖動。他強忍著,說:“抱一下吧?”“嗯。”覃曉峰抬起手,把馮子凝抱住。馮子凝隨即倒在他的懷里、他的胸膛,但這姿勢讓他沒有辦法回抱,只能任由自己像一個木偶一樣被他緊緊地抱著。覃曉峰的手臂收得很緊,鼻尖和唇摩挲在他的頸子上,輕微地哼哼,好像同樣委屈和無所適從。過了一會兒,馮子凝猛地想起覃曉峰的雙手在他的腰上緊鎖,別扭地嘟噥道:“你把東西擦到我的睡衣上了?!?/br>聞言,覃曉峰的手臂微微一僵,繼而把臉更深地埋在馮子凝的頸窩里,難以忍笑,半晌道:“對不起。”“哼?!瘪T子凝沒好氣地低哼,從他的懷里爬起來,瞪他道,“趕緊洗手去!不,你沖個澡吧!”他突然地鬧脾氣,反而讓覃曉峰沉重的心情變得輕松了許多。覃曉峰起身,想了想,問:“你呢?”馮子凝聞之把兩只手全往覃曉峰的衣服上抹,像往一塊抹布上使勁地擦,擦了手心,又翻過手背往干凈的布料上繼續(xù)。好一會兒,他可算感覺雙手干凈了點兒,生硬地把覃曉峰往床下推,催道:“趕緊去!”就這樣,覃曉峰被他趕下床。看著覃曉峰離開`房間,馮子凝終于忍不住一頭扎進棉被里,再也不忍盤桓在心口的那股邪氣,啊啊大叫起來。彎了,應該是徹底地彎了。這實在有悖于馮子凝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認知,讓他心中郁結(jié),但是想到對象是覃曉峰,又覺得不無不可。才剛開始,以后還會做更親密的事,馮子凝努力地冷靜下來,還要繼續(xù)說服自己繼續(xù)往這條路的遠處走。可是,真的需要說服和努力嗎?好像不必,想到高`潮時覃曉峰的眼睛,馮子凝好像在恐懼的深淵見到光,明明在黑暗的最深處,卻仿佛看見天空的光芒。馮子凝躲在床上一時沒有動靜,但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他猛然間發(fā)現(xiàn)覃曉峰一直沒有回來。他驀地坐起來,呆呆地看著門口,扣好睡衣的紐扣,下床往外走。他往浴室的門口一站,見到門已開,覃曉峰不在里面了。“覃曉峰!”馮子凝急忙大喊。這屋子不大,覃曉峰應道:“我在做早餐!”馮子凝快步走到廚房,果真看見覃曉峰系著圍裙正在煎雞蛋。想起先前覃曉峰說會煎那種心形的荷包蛋,馮子凝忙上前去看,但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想到自己的身上臟兮兮的,不免發(fā)窘。他想干干凈凈地接近覃曉峰,故而不等覃曉峰回頭找自己,先去洗澡、換衣服了。覃曉峰換下來的衣服丟往哪里去了?馮子凝把脫掉的衣服丟進臟衣簍時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不禁奇怪。他滿腹狐疑地沖了個澡,出來見到早餐已經(jīng)做好了。兩人打了照面,均怔了怔。馮子凝尷尬地把目光移開,慢吞吞地走到餐桌前坐下,瞥見那個放在吐司面包上的心形荷包蛋,心中一動,拿起杯子喝起牛奶來。明明已經(jīng)做了那樣的事,但重新面對時,還是有些不適應。果然,他們或許都更習慣原本的關系吧。但是,怎么還回得去呢?說到底,馮子凝是不愿意回去的,他想,覃曉峰或許也是——畢竟,覃曉峰比他深思熟慮得多,如果真的打算保持原本的關系,甚至倒退,覃曉峰就不會讓剛才的事發(fā)生了。“嗯……”馮子凝放下杯子,過分客氣地張羅道,“坐呀,別站著?!?/br>覃曉峰微微一愣,點點頭,在馮子凝的對面坐下。“吃吧,我們一起吃?!瘪T子凝招呼道。“好。”覃曉峰拿起餐叉,把荷包蛋切開,低頭吃起來。看他低頭吃東西的模樣,馮子凝實在憋不住,拿起面包接連吃了兩口,塞得嘴巴里滿滿的,嚼個不停,又生硬地咽下去。覃曉峰看得目瞪口呆,卻在馮子凝望過來時,將目光投向了牛奶。馮子凝受不了了,煩躁地抱怨道:“剛才是你先親我的,弄成這樣,你得負責吧?”面對覃曉峰詫異的表情,他氣道,“不就擼了一下嗎?我們?yōu)槭裁匆@樣?都三十了,又不是初中生!我不管,你得負責!再這么不尷不尬的,分手算了!”他是太著急了,一不留神說得太多,最后一句脫口而出以后,自己先嚇了一跳,忙低頭不敢看覃曉峰的眼睛。他的氣急敗壞讓覃曉峰啞口無言,半晌,他無奈地說:“最開始,不是你先嗎?”聽罷,馮子凝瞪圓了眼睛,嚷道:“所以你現(xiàn)在想怎么樣?吵架嗎?”“小凝?!瘪麜苑灏櫭?。馮子凝丟下餐叉,抱起雙臂,一門心思發(fā)脾氣。覃曉峰望了他片刻,愀然道:“我不想和你分開,你想嗎?”馮子凝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這樣的話,聽得他心里泛酸,很是委屈,嘟噥道:“不想??墒恰痹掃€沒說完,他看見覃曉峰起身,一時愣得忘了繼續(xù)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馮子凝關注著覃曉峰的動向,眼看他走到自己的身后,馮子凝謹慎地回頭。“我抱一抱你?!瘪麜苑逭f著,彎下腰,從后面抱住了馮子凝。他的懷抱很暖和,又不像剛才在床上時那么熱,馮子凝怔了怔,隨即感覺覃曉峰往他的耳朵上親了親,親得他的耳朵紅了。緊接著,讓馮子凝耳朵上的溫度持續(xù)上升的事情發(fā)生了。覃曉峰往他的后頸親,又解開他的兩顆紐扣,親到肩膀和鎖骨,將手伸進他的衣服里,摸到胸口的乳尖上。馮子凝的心跳速度急速上升,卻動也不敢動,未等覃曉峰的手再繼續(xù)往他的身上撫摸,他生怕再燒起來,忙道:“別!”覃曉峰的手應聲停了,慢慢地從衣服里退出來,妥帖地理了理他的衣襟,重新環(huán)抱他。“你干什么?”馮子凝既緊張又別扭,咕噥道,“抱就抱了,還動手動腳?!?/br>“負責?!瘪麜苑逶谒亩叺吐曊f,“我在負責?!?/br>馮子凝聽得心里咯噔了一聲。他遲疑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怕嗎?我是說,嗯……反正,我原來是直的,所以真的怕死了……”覃曉峰被他問得一怔,說:“怕?!?/br>馮子凝心驚得回頭。“可是,小凝——”趁他回頭,覃曉峰親了親他,聲音有些沙啞,“小凝,你知道嗎?我一想到你想和我在一起,一想到這個,我的心就是暖的。它暖得發(fā)熱,讓我覺得,不管怎么樣我都得滿足你,這樣才能滿足我自己。自從那次我發(fā)現(xiàn)你偷親我以后,我有好幾次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知道要怎么維持我們的關系,可是你知道,所以我們才慢慢走到這里。我負責,只要你說,你想要什么。”還沒來得及聽完,馮子凝的喉嚨已經(jīng)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