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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跳,明明是光明正大地買東西,卻像個賊。他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到計生用品的貨架前,看著上面擺放的安全套和潤滑劑五花八門,頓時眼花。剛才,馮子凝沒能看清覃曉峰的尺寸,至于上回在床上……他也從頭到尾沒敢低頭看。馮子凝頓感沮喪,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稍稍扣了扣指節(jié),回想將覃曉峰握住時的手感,耳朵熱得似要燒著。他忙吐了一口氣降溫,心里有了底,選了一款輕薄的,再看向潤滑劑,發(fā)愁得直撓額頭。馮子凝蹲在地上,用手機往購物軟件上搜了一番,找到銷量最高的,往貨架上作對比,取了一模一樣的一管。結(jié)賬時,馮子凝努力做出習以為常的平淡表情,待店員面無表情地報出數(shù)額,點開手機錢包結(jié)賬。甫一走出便利店,馮子凝立即往臉上扇風,幸好夜里冷風強勁,過了一會兒他的臉降溫了,只是身子還燥熱著。他裹緊圍巾,快步往公寓的方向走。走著走著,變成了跑,馮子凝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公寓,奔上樓。手上有汗,馮子凝試了好幾遍才把指紋鎖打開。他進了門,見到浴室的門已經(jīng)敞開,里面的霧氣未散,奶白色的燈光從小房間里往外播,室內(nèi)卻沒開燈。覃曉峰坐在床邊,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聞聲轉(zhuǎn)頭往外看。馮子凝的心跳得格外厲害,動作卻仿佛僵持了。他緩緩地關(guān)上門,靠在門背后,氣喘吁吁。覃曉峰坐在黑暗里,虧得有浴室的燈光,馮子凝才能看見這道白`皙康健的身影。怎么連衣服也不穿了?——馮子凝本想說一兩句調(diào)劑氣氛的話,卻被這奶白色的燈光攪勻的曖昧撼得說不出話。他只能注視覃曉峰注視他的雙眼,這雙眼在黑白交接的光線背后炯炯有神,堅定得如同億萬光年外傳來的星光。馮子凝無措地干站了片刻,關(guān)閉指紋鎖的電源,抓緊手里的購物袋子,有些僵硬地走到覃曉峰的面前。他把購物袋子的提手抓得變形發(fā)皺,覃曉峰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目光飄到馮子凝的腿間,看見那兒隱隱約約地鼓起,自己的腹下同樣發(fā)緊。馮子凝見他舔嘴唇,喉嚨發(fā)干,他既緊張又困窘,抹了抹眼,說:“好緊張?!?/br>“嗯?!彼麩o意義地應(yīng)著,目光失焦。半晌,他定住神,起身將馮子凝手里的東西丟在地上,攬住他的腰,吻他的同時隨即脫掉他的外套。厚重的外套落在地上,發(fā)出悶響。馮子凝的臉上仿佛覆著冷霜,待到被覃曉峰呼出的熱氣暖和,開始慢慢地泛潮。他張開嘴,溫柔而急切的回應(yīng),想到即將要做的事情,連親吻的意義也變得明確而急功近利了。馮子凝捧住覃曉峰的臉,將舌尖往深處探尋,身子貼在他的小腹,感覺那里的興奮,忍不住向前邁出步子,擠進覃曉峰的腿間。覃曉峰的浴巾松開了,在掉落前,他脫掉馮子凝的最后一件衣服,轉(zhuǎn)身把他放到床上。光線很暗,卻足以看清彼此的身體。覃曉峰解開他的皮帶,馮子凝一時情熱,已經(jīng)在仰頭親吻的同時幫忙。馮子凝看著自己的褲子被覃曉峰扯掉,他們在彼此的眼中劍拔弩張,仿佛顧不上什么旖旎和浪漫了,他張開腿,扯起被子的同時勾住覃曉峰的頸子,把他往身上拉。覃曉峰的身子火熱,與他相擁時,馮子凝幻想自己如同一捧雪生生地被他融化成水,一攤清亮,映著月光。“曉峰……”馮子凝也不知自己怎么的,一門心思地只想做,臂彎里的身體如此堅實,分明是一副男人的身體——這再明顯不過??伤氲竭@是覃曉峰的身體,心如同被掏空了,空得一干二凈,只等著覃曉峰來填。“嗯……”他的腰肢隨著覃曉峰的撫摸而發(fā)顫,如同水面上的波,待覃曉峰吻他的頸、他的胸,他的腦子里渾渾噩噩,卻明明白白地看見理智喪失的邊緣。“曉峰……先……”馮子凝捂住高熱的額,雙手往覃曉峰的后腰和臀摸去,用力抓住的一瞬間手里的真實讓他的呼吸驟然停了。覃曉峰的心底撼動不已,啞著聲問:“什么?”“先進來,好嗎?這些以后再做?!彼牒婉麜苑逶谝黄鹆耍豢桃膊幌氲R。覃曉峰早按捺不已,但顧不上貪戀途中的美景,只想抵達頂峰。馮子凝這么說時,眼里泛著真切的淚光,覃曉峰看在眼里,心中竟泛起一股悲憫的愛意。他從床角撿起馮子凝買回的東西,摟起馮子凝的腰,一邊俯身親吻,一邊將手指往深處陷進去。馮子凝下意識地排外,低哼了兩聲,全哼在覃曉峰的唇舌里?!皶苑濉彼诶碇堑倪吘壟腔蝉剀X,直至感覺覃曉峰已經(jīng)貼近,時間暫停,甚至倒轉(zhuǎn)方向,“覃曉峰……”覃曉峰眉頭緊蹙,抹掉馮子凝無意識間流下的淚水,覆在他的耳邊說:“我在這里。”在混混沌沌當中,馮子凝感受著清清楚楚的撕裂和涌入。時光隨著覃曉峰,涌進了馮子凝的身、馮子凝的心。第七章時間作為維度可以被拉伸和壓縮,也可以靜止。待身體里的鐘表停擺,馮子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仍見到浴室透出的奶白色燈光。這燈光虛化了整個玄關(guān),拉成長長的走廊,不知通向哪個遠方。馮子凝筋疲力盡地趴在枕頭上,直至感受到覃曉峰的喘息掠過自己的后頸和發(fā)梢,他被這帶著濕氣的溫暖喚醒,看清那條簡單的玄關(guān),時間再次回到了軌道上。漸漸地,他感覺覃曉峰從他的身體里退出去,終于作別的剎那,撕裂的疼痛再次占據(jù)馮子凝的腦海,他疼得皺眉,但忍住了抽氣聲。馮子凝往潮濕的枕頭上蹭了蹭額頭上的汗珠。從身體里溢出的液體沾在床單上,讓他不適地動了動身子。此時,覃曉峰的手沿著被單滑到馮子凝的身前,握住了他。馮子凝驚疑地回頭:“嗯?”覃曉峰先是避開他的目光,而后才看他,說:“幫你?”“不用,好像已經(jīng)……”馮子凝的臉刷地紅到頸子上,他把臉埋到枕頭里,小聲道,“好像已經(jīng)高`潮,不想射了。”他是指前列腺高`潮嗎?覃曉峰聽罷愕然,完全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覃曉峰看得出過程中馮子凝對他的掙扎和與自己的抵抗,擁抱時,馮子凝的表現(xiàn)更像是努力說服自己以后的義無反顧,帶著一種不能忘卻抵觸卻又一往如前的英勇。那沒有忘乎所以的癡狂,而是情至深處的犧牲,現(xiàn)在,他說自己高`潮了,覃曉峰忽而感到十分迷茫和萬般慶幸。“剛才……”覃曉峰猶豫了一下,“舒服嗎?”馮子凝的臉始終悶在枕頭里,聞言沒回答,過了一會兒才抬頭,茫然道:“不知道,有點兒怪?!?/br>覃曉峰不解。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