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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一個人。他把一條浴巾圍在腰上,往浴室里吹頭發(fā)去了。暖風(fēng)吹在發(fā)梢和頭皮上,吹得馮子凝的眼皮子變重,直犯困。哪里還需要覃曉峰買回熱牛奶?馮子凝感覺此刻只要能夠抱住覃曉峰,自己保準不到兩秒鐘就昏頭大睡,開始做夢了。只是,如果覃曉峰不在身邊,馮子凝有些害怕。他擔心自己做的不是美夢,倘若做了噩夢,這在新年伊始可不是一個好征兆。吹干了頭發(fā),馮子凝光著身子鉆進被窩里。屋子里雖然有暖氣,剛打開的被子里依然冰冷,馮子凝冷得打了個抖,在被窩里滾了兩回,算是有些暖了,只等著覃曉峰回來鉆進被他的體溫加熱的被窩。想到天亮以后要去加班,馮子凝嘆了一口氣。為什么要在新年假期臨近時發(fā)現(xiàn)那樣的系統(tǒng)隱患?而這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的問題,看來這個新年沒法安穩(wěn)地度過了。再想到覃曉峰的父母不同意他和覃曉峰在一起,馮子凝更是煩惱,也不知道覃曉峰以后打算怎么辦?如果他們不分手,他要怎樣向父母交代呢?要不要,假分手?馮子凝晃了晃沉甸甸的腦袋,暫且把這些煩惱甩開。好不容易,馮子凝聽見開門聲,見覃曉峰進門,立即道:“怎么這么慢?”“便利店里沒有熱牛奶了,”覃曉峰進屋后一邊脫外套一邊解釋,“等店員做了熱可可?!闭f完,他見到馮子凝兩眼發(fā)亮,便笑著把熱可可遞給他,不忘叮囑,“小心燙。我加了兩顆棉花糖?!?/br>馮子凝捧過紙杯,才揭開蓋子,水蒸氣在蓋子上凝結(jié)的水珠便滴在了被子上。“哎呀!”“別忙,我來擦?!瘪麜苑蹇此置δ_亂,迅速地抽了兩張紙巾,坐在床邊擦弄濕的被子。馮子凝等了片刻,直到覃曉峰把他手里的蓋子拿走,才終于能夠捧著紙杯美滋滋地喝起熱可可來。剛才明明很困,但是喝了熱飲反而精神一些了,馮子凝慢慢地喝,看覃曉峰站在書桌旁脫衣服。“等會兒還刷牙嗎?”覃曉峰脫光了上身,回頭問。馮子凝搖搖頭。聞言,覃曉峰找出水杯裝了一杯清水,等他喝完以后漱口。覃曉峰坐在床邊,背對馮子凝。裝熱可可的紙杯雖然套了隔熱套,但馮子凝捧在手中,手心依然很快地發(fā)熱了。他喝得還剩小半杯,看看手中的細汗,再看看覃曉峰的背,張手把汗全擦在覃曉峰的背上。覃曉峰起先不知他在做什么,回頭發(fā)現(xiàn)他來回擦了幾次,仿佛他背上的皮膚是一塊抹布似的?!案闶裁垂??”覃曉峰哭笑不得,“什么都往我的身上蹭?!?/br>想到剛才在浴室里,自己把眼淚和鼻涕都蹭到覃曉峰的身上,馮子凝的臉上頓時發(fā)僵。他瞪了覃曉峰一眼,轉(zhuǎn)身靠在他的背上。背上凸起的脊梁硌到覃曉峰的脊梁,馮子凝不適地動了動,可算找到一個堅實而舒適的角度倚靠,喝著熱可可,滿足地喟嘆:“真舒服……”覃曉峰亦能感覺到馮子凝貼在背上的皮膚,溫暖而柔軟,精瘦而結(jié)實,像一面飽滿且富有彈性的墻。他不禁也往馮子凝的背上靠。“明天還得去加班?!毕氲竭@個,馮子凝嘆起氣來,想了想,又說,“但是我mama搞不好以為我是和你約會?!?/br>覃曉峰本已暫時把家長的事置之腦后,不料馮子凝再次提起。想到王芝柔哭喊著掛斷電話,覃曉峰的心里忍不住擔心,不知她會不會出什么事。不過,既然覃遠辰在家中,覃曉峰猜想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只是,無論王芝柔有沒有把他出柜的事告訴覃遠辰,覃遠辰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打電話或發(fā)信息過問他為什么讓mama哭,實在讓覃曉峰很不放心。馮子凝說完沒聽見覃曉峰搭話,心里發(fā)涼,連忙轉(zhuǎn)身跪起,從后面抱住覃曉峰。他抱得很緊,覃曉峰感受到他有力的臂彎和火熱的胸膛,這全是真實的肌膚相親。覃曉峰把他手里的紙杯拿走,遞給他清水,說:“漱口,睡覺。”馮子凝愣了愣,接過杯子漱口,見覃曉峰把用過的紙杯遞到自己的面前,便把漱口水吐進紙杯里。“明天我也去單位加班吧?!瘪麜苑灏褍芍槐佣挤旁谧郎希氐酱策吤撗澴?。馮子凝看得不太好意思,可還是定定地看著,反而把覃曉峰也看得不好意思了。覃曉峰關(guān)上燈,將褲子丟在床尾,鉆進被窩里。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這么幸運,在冬夜鉆進被窩的那一刻,被窩里是暖的,不單單是暖的,里面還有戀人的懷抱、戀人的體香。覃曉峰才鉆進被窩,沒來得及躺下,馮子凝已經(jīng)湊上來,抱住他,甚至將雙腿纏往他的腿間。馮子凝埋頭縮進被窩里,在黑暗中摸索著,往覃曉峰的鎖骨上親吻。覃曉峰微微錯愕,感覺馮子凝的吻四處零落,吻在他的喉結(jié)、他的肩頭,帶著溫吞的倦意和繾綣。他不明所以,由著馮子凝親了片刻,直至上臂突然傳來強烈的痛——馮子凝狠心地往他的胳膊上咬,不留余力。“怎么了?”覃曉峰忍著痛,問完反而感覺馮子凝咬得更加用力,用力得口腔分泌出的唾液沿著牙齒沾在覃曉峰的皮膚上。馮子凝咬得下頜發(fā)酸,松口后咽下一口唾液,為這沒預(yù)料到的不雅而懊惱地沉了沉氣。覃曉峰仍然困惑地問:“怎么突然咬人?”“表示‘我愛你’。”馮子凝說完憑著記憶往自己咬過的地方摸,摸到自己的唾液,嫌棄得又往覃曉峰的胸膛抹。覃曉峰啼笑皆非,抱住他,說:“你真是像小孩兒似的?!?/br>這話馮子凝聽得不太高興,作為懲罰,他又往覃曉峰的肩頭咬了一口。這回咬得很輕,他咬完又往咬過的地方親了一口作為安慰,全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在覃曉峰的眼里皆是小孩子一般的自導(dǎo)自演。“曉峰,新年你有什么愿望嗎?”馮子凝問完,自己先說道,“我希望你的爸爸mama能同意我們談戀愛?!?/br>覃曉峰聽罷,在黑暗中皺起眉。他不易察覺地輕微一嘆,說:“我希望你永遠像現(xiàn)在這樣,不會成熟、不會長大。”第五章心里裝著事情,哪怕臂彎里擁著非常重要的人,也未必能睡得安穩(wěn)。早晨,覃曉峰醒來感到胳膊一陣酸痛,睜開眼看見馮子凝還枕在他的手臂上。馮子凝睡得很香,亂糟糟的額發(fā)掃在覃曉峰的胸膛,一呼一吸皆在他的皮膚上。覃曉峰看著他,不知怎么的,明明人還在懷里,心里卻舍不得。他的心中泛起十二分的沖動,收起酸疼的手臂把馮子凝往里抱,雙臂收緊。“嗯……”馮子凝被他弄醒了,醒來已在他的懷中,被抱得有點兒疼。他的腦袋迷迷糊糊的,還沒徹底地清醒,喃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