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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真正的塔那托斯吧,亞爾弗列得元帥的兄弟阿諾德閣下在最后關(guān)頭,用不知道什么方法改變了您的外貌,讓您和自己的兒子交換了身份,但因為一時的心軟,他沒有殺死自己的兒子,而是讓他以安斯艾爾的名字繼續(xù)活了下去。從身份高貴的貴族子弟,變成一個見不得光的暗衛(wèi),安斯艾爾心中充滿了怨毒的恨意,所以趁您離開帝都之際,他便前往皇宮告密。相信我,您的身世已經(jīng)暴露了,陛下很快就會對您下手。通過秘密渠道知曉這件事后,我立刻就以馳援的名義趕到這里。我確實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我絕不希望當年的慘事再在我面前發(fā)生一遍!”帳篷里陷入了一種凝固的寂靜,塔那托斯用手指節(jié)輕輕叩擊桌面,似乎陷入了思索之中。“我愿意護送您離開。”安德烈從凳子上猛地站起身來,上前幾步急急說道:“情勢非常危急,隨時都會有刺客到來。請您相信我,我沒有任何的惡意。”塔那托斯仰起頭,收斂了笑意問道:“你想讓我怎么做?”安德烈心中一喜:“請您盡快安排幾個信得過的手下,跟我一起去邊境避一避。要快,而且人不能太多,否則容易引起陛下的注意?!?/br>“方便你刺殺?”“什么?”安德烈登時一噎,大腦嗡嗡作響:“您是什么意思?”“奧斯頓派你來做最后的試探,他從來都是一個多疑的人?!彼峭兴沟拇浇菑澠鹨荒ㄖS刺的弧度:“如果刺殺不成,也許你還打算用帶來的軍隊圍剿我。”與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視線交錯的時候,一股寒氣順著脊椎攀爬而上,安德烈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后退一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跤,仰面跌倒在了地上。“不可能,我究竟有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綻?”腦中忽然閃過一絲亮光,他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你的表演非常精彩?!彼峭兴咕痈吲R下地看著他,隨后拔出腰間的長劍,慢條斯理地刺入他的肩膀,動作有著一種不急不緩的殘忍感覺。鮮血噴涌出來,安德烈捂住傷口,提高了音量色厲內(nèi)荏地叫囂道:“你不能殺了我,一旦我死了,我的軍隊就會動手,你一定會死的!你的屬下才剛剛經(jīng)過一場惡戰(zhàn),根本沒有可能取得勝利!”塔那托斯沒有理會他,只是將劍刃□□再捅入他的腹部,任由涌出來的鮮血漫過自己的腳底。安德烈的聲音變?nèi)趿艘恍?,他終于意識到塔那托斯是真的沒打算手下留情,而他怕死,他非常的怕死。“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殺我,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情報。王后死了,雖然一切證據(jù)都指向三王子,但光祭司梅洛把安斯艾爾帶了過來。很快那條項鏈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了,結(jié)合之前刺殺未遂的事件,陛下已經(jīng)認定兇手是您,他認為您因為對皇室的仇恨,所以派遣手下的暗衛(wèi)接近三王子,殺了王后之后再嫁禍給三王子!對,還有別的,我什么都可以告訴您!”他全身都在發(fā)抖,一手握住劍身,試圖往后避開,那張不堪入目的肥臉上五官全都糾結(jié)在了一起:“求求您,不要殺我,我會對您有用的!”塔那托斯旋轉(zhuǎn)了一下劍身,安德烈發(fā)出慘烈的哀嚎聲。“你只需要慘叫就可以了?!彼峭兴沟卣f道:“因為我的心情很不好。”安德烈呼吸一滯,絕望地瞪大了眼睛。即便他口中的情報再珍貴,對方也不會也不會有半點在意,沒有任何理由,塔那托斯只是單純地想要折磨他。他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劇烈的疼痛讓他喘不上氣來,極端的痛苦中,安德烈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十歲不到的孩子渾身浴血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阿諾德的尸體,銀色的長發(fā)鉛直垂下,琥珀色的眼瞳看上去沒有一絲一毫的光芒,眼底深處卻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他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一臉淡漠地看著涌入房中的士兵,用沒有抑揚頓挫的聲音開口說道:“修普諾斯死了,我的父親也死了。從此以后,我就是亞爾弗列得家族的家主。我是塔那托斯·亞爾弗列得?!?/br>也許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瘋了,只是掩飾得太好,所以至今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一點。安德烈像是整個人掉進了冰窟,耳邊似乎能夠聽到自己血液結(jié)凍的聲音——他們放過了怎樣一頭可怕的怪獸。“你恨我們嗎,因為我們殺了你的父親。”他顫抖著問道。“不?!彼峭兴归_口,波瀾不驚地回答:“因為殺了父親的,是我自己?!?/br>☆、笫43章安斯艾爾的背叛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但也僅此而已。十多年的時間,足夠他做好充分的準備,即使有意外發(fā)生,也只是讓一切提前開始罷了。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事情能夠令他動搖。再也沒有看安德烈血rou模糊的尸體一眼,塔那托斯面無表情地走出了帳篷,此時戰(zhàn)場已經(jīng)清理完畢,軍隊整裝待發(fā),即將趕赴卡米拉城,進一步鞏固防守戰(zhàn)線。“大人,安德烈艾爾杰農(nóng)的部隊已經(jīng)被暫時控制起來了,七天之內(nèi)消息都沒有泄露的可能。他的副官布倫達西萊斯特被我當場斬殺,在靛色的勸說下,其他兩個將領(lǐng)放棄了抵抗。現(xiàn)在靛色已經(jīng)歸隊?!?/br>白穿著一身不起眼的薄甲,原本正站在一邊,看到塔那托斯的身影就跟了過來,開口將現(xiàn)在的情況報告了一遍。很早之前,暗刃的力量就開始朝著軍中滲透,比如安德烈的身邊就潛伏著靛色等人。而且在阿諾德的庇佑下,昔日的軍神亞爾弗列得元帥的力量并沒有被清除干凈,只不過是暗中蟄伏下來而已。事實上,帝*隊里至今仍有人愿意對亞爾弗列得家族宣誓效忠。這也是塔那托斯年紀這么輕,卻能身居高位的其中一個原因。塔那托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喜怒。日光驅(qū)散了寒氣,但天際似乎有鉛灰色的云靄開始聚集,層層堆砌在兩側(cè)刀劈斧削出來的高聳巖壁上方,那不平衡的構(gòu)圖帶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壓感。他久久地注視著那沉沉的天色,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神色:“讓靛色繼續(xù)留在第二軍團,通知所有人,計劃已經(jīng)啟動了?!?/br>白永遠木然的臉上倏忽閃過一抹激動萬分的情緒,多年的等待終于將有結(jié)果,大人的愿望也即將實現(xiàn),興奮的感覺幾乎填滿了他所有的思維空間。正想離開時,他才忽然想起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另外一件事。“第二軍團的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