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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寒氣似乎從四肢百骸里滲透出來。雅江猛然站了起來,警戒地望向了門口,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來客。“塔那托斯?”許久不見的上司正沖著他微笑,微微輕勾的弧度之中摻雜著尖銳與冷森的意味。“我似乎打擾了你們?”看雅江緩緩睜大眼睛,塔那托斯還想說些什么,然而前者卻猛地沖了過來,一把捧住了他的腦袋左右轉(zhuǎn)了一下,又后退一步觀察他的全身,還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胸口。“真的是你,你還活著,太好了,你什么事也沒有!”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塔那托斯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情景和久遠(yuǎn)的一幕重合起來,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溫和的情緒如漣漪一般泛了開來,他抬手有些笨拙地?fù)碜⊙沤媵獾难燮は码[匿著深不見底的愛意,輕聲道:“我沒事,雅江?!?/br>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無意中消弭了一場可怕的風(fēng)暴,雅江只是單純地感到高興:“是禿頭告訴你我在這里的?只有他能夠?qū)崟r定位我的坐標(biāo)。我沒辦法直接聯(lián)絡(luò)你,也很難跟那個禿頭保持聯(lián)系,因為擔(dān)心貿(mào)然前往軍營給你帶來什么麻煩,還想等等再去找你的?!?/br>“我等不了這么久?!彼峭兴沟穆曇舭祮∠氯ィ骸澳懔粼谄渌胤讲⒉话踩!?/br>“你沒有處罰紅吧?!毖沤瓎柕溃骸八M到了自己的職責(zé)。我跑出來,并不是他的錯?!?/br>“他留在帝都,處理一些事情?!彼峭兴够卮穑瑨吡藴氐僖谎?,目光倏忽變得冷冽:“回去吧,我會把更多的情況告訴你。”雅江這才想起有其他人站在旁邊,又意識到自己和塔那托斯的姿勢有些曖昧,于是趕緊退開一步掙脫后者的懷抱,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溫蒂說道:“雖然有些麻煩你,但能不能請你跟我走一趟。向光明神保證,我決不會傷害你,事情一結(jié)束就會放你離開?!?/br>“我說過,我完全不介意?!睖氐兕D了頓,勉強綻放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隨即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塔那托斯。那個人散發(fā)出來的低氣壓有如實質(zhì),似乎能夠扼住她的喉嚨,但她吞了口唾沫,仍舊堅持著開口問道:“對不起,我能向你借用一下雅江大人嗎?只要幾分鐘!”塔那托斯不置可否。雅江沖塔那托斯安撫地笑了笑,然后走到了溫蒂的身邊。“那是哈魯?shù)蹏脑獛洶伞睖氐賶旱吐曇魡柕溃骸把沤笕?,你們是一對情侶嗎?”雅江瞬間死魚眼:“這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溫蒂滿臉通紅,眼睛卻閃閃發(fā)亮:“當(dāng)看到他的一瞬間,你把其他的一切都給忘了。我是個吟游詩人,我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形形□□的人。我看的出來,他愛你,而你也在乎他?!?/br>“在乎?我當(dāng)然在乎他?!毕寤卮?,因為這是他的工作,塔那托斯的死活關(guān)系著他任務(wù)的成敗。——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對塔那托斯心生憐愛一片丹心了,其實真算起來,他還是個心懷叵測想要利用塔那托斯的反派,事情一完妥妥是要拍屁股走人的,非要上趕著出演,這不是找虐么。“我們只是朋友?!毖沤⑿χf道:“你看錯了,溫蒂?!?/br>“您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并不是想刺探什么?!睖氐儆杂种沟乜戳怂粫?,眼底忽然說過一絲視死如歸的神情:“我從來不會看錯…………”話音落下,她忽然轉(zhuǎn)身幾步走到塔那托斯跟前,毫不猶豫地?fù)ёΨ降牟弊?,就這么毅然決然地吻了上去。雅江有些發(fā)愣地站在原地,發(fā)現(xiàn)塔那托斯居然沒有反抗。兩人緊密相擁,房間里彌漫著曖昧的氣息,似乎再也容不下多余的第三個人。這一幕如此刺眼,在神智回籠之前,雅江忽然猝不及防地感覺到了心底的一絲酸痛。等等,為毛會有心痛感…………不不不不不會吧!?。?!不不不不可能他怎么會喜歡上塔那托斯,一定是哪里弄錯了他對這個性別為公的蛇精病絕對沒有半點興趣,對一切生物的黃瓜感興趣那是泌尿科大夫好么?。。。?!內(nèi)心頓時翻江倒海,雅江深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忍不住上前將溫蒂拉開。等到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他愣在了原地,在兩人犀利的目光下頓時無措起來,只能慌慌張張地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絕對沒有吃醋,你們不要誤會…………”但是下一秒,塔那托斯忽然擁住他,垂下頭貼著他的耳垂低聲沉吟道:“雅江,吃再多醋也沒關(guān)系?!?/br>那話語像是情人間親近的呢喃,雅江一個激靈,感覺到對方修長有力的手指劃過自己的腰線,周身頓時隱隱發(fā)熱起來,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不僅不排斥,還有點開心。不僅挺開心,還有點享受。完、了…………這是作死了吧,他特么難不成真的已經(jīng)走在作死的路上了嗎??。?!第46章愛上一個人,就會忍不住關(guān)注對方生活中的細(xì)節(jié)。提起塔那托斯,雅江一直以為自己只能給“臥槽,蛇精病,混蛋上司”這種totally負(fù)面的評價,然而仔細(xì)回憶起來,他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很喜歡對方說今天提早下班時的體貼,說任務(wù)經(jīng)費隨便拿時的霸氣,送奶油蛋糕給他的深情,就算塔那托斯給他發(fā)工資時粗心大意不小心多數(shù)了幾個金幣,他都會覺得很可愛。…………哪個心理學(xué)家站出來給他解釋一下,難不成他還真是喜歡上塔那托斯這個蛇精病了嗎?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的樣子…………雅江擺著一臉懵逼.jpg的表情,就這么跟塔那托斯回到了一幢別墅,甚至都忘了跟溫蒂妹紙告別一聲。不過溫蒂似乎不怎么介意,她當(dāng)時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胸前紅領(lǐng)巾更亮了”的幸福感,乖乖地按照塔那托斯的安排暫時留在了卡米拉城,據(jù)說靈感爆發(fā)要寫出一部幾十萬字的鴻篇巨制。“席洛,雅江?哪個才是你的真名?”低沉的聲音響徹耳際,雅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跟塔那托斯同處一室,剛剛降下來的血壓頓時就要再創(chuàng)新高,于是下意識地往沙發(fā)內(nèi)側(cè)縮了縮。塔那托斯掃了他一眼,瞳色深沉,卻并沒有步步緊逼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