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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第一次相遇時一樣。晚上回了家,賀情靠在床頭柜上,屁股下墊著軟枕頭,今天在金港跟著應小二跑得太緊張,一直掐著方向盤,虎口發(fā)紅,都還有點兒疼。他手機屏幕上閃著一排大字,又是電子邀請函,是今年FEFE新賽季香港站觀賽的,也就是今年的國際汽聯(lián)電動方程式,在香港中環(huán)海濱賽道。賀情想了會兒,看了一下邀請名單和主辦方,果然看到了盤古的名兒,便興奮地給應與將發(fā)了個微信消息過去。不加貝:月底一起去香港?盤古名車館:?不加貝:FEFE新賽季香港站啊,我看邀請名單有你盤古名車館:不知道這事。賀情又把名單翻了一遍,眼睛死死地看著成都的交接方,心里一咯噔。他遲疑著,推開`房間門,輕輕叩開了他爸的書房。踏拉板兒:拖鞋。②局器:仗義。③熬鷹:放北京話里叫熬夜。④考爆:科目考試一科超過五次沒過就得從科一重新考。⑤混不吝:誰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愛怎么怎么著。第五十三章賀情這半只腳還沒踏進他爸書房呢,就聽到里邊兒中氣十足的一聲吼:“你敲門了嗎?”他心虛犯怵,一聽他爸這么嚴格的調調,腳下步子都慢了半拍,悻悻地答:“敲了啊,您不是沒搭理我么……”示弱完了,他又忽然想起來自己是為了應與將的事兒來找他爸的。這種事兒能等么?賀情頸后長的那根二十年來少有發(fā)作的反骨莫名其妙像開始發(fā)燙似的,刺激得他心中的小火苗又旺了些。他端起賀定禮放桌上盛著的一小杯大紅袍,裝模作樣地晃了晃,也不繞彎子了,開口道:“爸,您跟能有盤古多大過節(jié),還跟人針對著???”只見賀定禮“啪”地一聲把電腦給合上了,抬了眼睨他,眉心快擰成結:“哦,你跟應家那大兒子關系挺好?”跟二兒子關系也還行,賀情腹誹。“這不是FEFE要往香港走么,約了他一起唄……”說完,賀情低頭抿了抿那口冷茶,給冰得差點把嘴凍上,咳嗽一聲,繼續(xù)辯解:“搭個伴兒去,方便……噯,爸,這次通知來賓是咱集團里誰負責???”賀定禮氣定神閑,喝了口熱的茶,伸手去翻轉那桌上的煙盒:“盤古資歷不夠,刷了?!?/br>試探了半天他爸都不急眼,但這副就是不放過的模樣讓賀情實在摸不準他爸到底知道多少,想起單江別亮的那張開`房照,心里直突突,一咬牙索性話頭又急了點兒。“還不夠?人又不是新開的,算北京那邊兒來的連鎖吧,那資歷誰不知道……”賀定禮一聽他兒子這質問跟連環(huán)炮似的,嚴厲道:“你去他那兒租房子了?”這一問得賀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眼瞪了老大:“啊?”緊接著,他就聽他爸一陣炮轟:“天天往望江名門跑,又買新車,應與將那車都往加貝地庫停了幾次了,你這是想怎么玩兒?你玩得過人家?”賀情一驚,看了下賀定禮的表情,揣測一番,覺得應該這個“玩”,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種“玩”,應該就只是“玩”,不是那種意義上的“玩”……哎算了,繞暈了。“你年紀小不分輕重,應與將是什么人,你擱四九城里打聽打聽,那是善茬么?是能一起混的么?你年輕講義氣,人幫你還不是為了你欠他人情……”還為了睡你兒子。賀情又一陣腹誹,當然,不敢說出口。他看著賀定禮指尖的杯盞翻轉,茶海洗涮,聽完這么一大段話,終于忍不住問一句:“爸,四九城是什么???”“北京!”賀定禮被兒子的無知弄得要瘋了,把杯里的茶也直接一口抿了,往桌上猛地一扣,說:“就你這點兒閱歷,跟人打什么交道……”在他爸眼里,賀情再在成都車圈兒呼風喚雨,一揮手能召集一批狐朋狗友,生意也還做得不錯,大部分原因都歸功于家庭底子好,以及那一車庫的豪車。要是沒家庭和資產,賀情一二十歲毛頭小子,除了一副好皮囊和一身韌勁兒,能在社會上做什么事?遇到個外地來的狠角色,還眼巴巴地往上湊,要跟人當朋友,講義氣……幼稚。賀情努努嘴,還剛想再辯解點兒什么,但忽然感覺特別空,他對賀定禮的話竟然沒有什么反駁的理由。自己確實就是個草包富二代,除了會做點生意,有點兒手腕。如果要讓他白手起家,那根本就是做什么倒閉什么。他拿什么跟他爸犯渾。賀情被他爸吼得徹底焉兒了,聽耳邊風聲過樹林間嘩啦作響,覺得那窗外寒風卷起的落葉都要飄到屋子里來了。他還沒來得及再說點兒什么給應與將挽回一下形象,就被一沓資料又砸了手。他抬眼就看到他爸板著一張臉,手指推了推鏡架:“瑪莎拉蒂的SUV和小轎跑停產了,銷量太低,這是這段時間我們賣保時捷的一大機會,銷量要把握住了。”賀情一愣,瞪著眼:“停產了?”一聽到這個月銷量又得拉保時捷出來遛彎兒,賀情頭都疼,最近買這個牌子的暴發(fā)戶越來越多了,那素質,絕了。跟前段時間上過新聞的,拿編織袋裝現(xiàn)金去買路虎的哥們兒有得一拼。風堂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一樣的反應,瞪著雙眼睛,差點兒抱著自己跟賀情同款的總裁淚如雨下:“我的絕版寶貝……”抬腿一個踢踹到他屁股上,賀情吸了口杯子里的石榴氣泡水,咬著吸管朝風堂翻白眼兒:“又不是你這款,別妄想了。”風堂“嘿嘿”一躲,抹了屁股往旁邊站著:“幸好當年你沒要成都瑪莎拉蒂的銷售權???不然真特么虧,這牌子除了標志好看和聲浪還不錯之外簡直一無是處……”賀情砸吧砸吧嘴,懶得反駁了,只顧著嘴里滿口甜味兒。心想著等下應與將來接他,得親一個才算見過面。看賀情那一臉少男情懷總是詩的萌樣兒,風堂心想姓應的反正不在,伸手趁機掐了一把人臉,逗樂道:“想什么呢,笑得這么三俗!”賀情差點兒想把杯底的石榴顆粒吸出來彈到風堂腦門兒上,挑釁道:“談過戀愛嗎你?”“我跟男人談戀愛的時候你還在背?!?/br>旁邊不吭聲玩兒手游的蘭洲突然詐尸:“難啊,難!太他媽難了這關……難于上西天……”賀情對他們的高中語文成績簡直不忍直視,低聲吼道:“那他媽叫!”敢情就只記得那句上西天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