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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季節(jié),秋高氣爽,天邊的云遠(yuǎn)的像夢一樣,九月的最后一天也不知是要繼續(xù)瞌睡,還是要叫醒誰。“哎呀,這個春去秋來落花流水的?!饼R明明舉著掃帚詩興大發(fā),“放假咱們?nèi)ヅ老闵矫措p哥?”“你真不嫌鬧得慌,香山得多少人呀。”吳雙說,“你自己去吧,我要跟家睡覺。”“豬!”齊明明罵道。明天就放國慶節(jié)的假了,大家都跟撒了歡兒的小狼狗一樣,就想著趕緊做完值日回家,一個個馬虎的很,班主任過來視察工作,對小組長隋飏說:“我一會兒有個會要開,你看著把衛(wèi)生做完,東西都?xì)w置好了再走?!?/br>“得嘞?!彼屣r滿口答應(yīng),“老師您放心吧。”得到隋飏的回應(yīng),班主任笑容滿面的離開了。遠(yuǎn)處的齊明明看到了這一幕,撇了撇嘴,跟吳雙說:“瞧內(nèi)樣兒。”吳雙聳肩,一個動作就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大約過了五分鐘,隋飏看了看表,對剩下的人說:“我有事兒要先走了,你們做完值日鎖好門就行了?!彼坏韧瑢W(xué)們的反應(yīng),拿起了書包要離開,卻被吳雙一根笤帚杵在了門上。“合著剛才是狗叫呢?。俊?/br>隋飏也不急,仍舊淡定地說:“我有事情?!?/br>吳雙看了隋飏一會兒,對方白皙帥氣的臉上波瀾不驚,好像自己在做一件多么合理合法的事兒,一點沒有任何虛偽下作的負(fù)擔(dān)。吳雙“嘖”了一聲,冷笑道:“回去寫你的家庭作業(yè)吧,好學(xué)生?!?/br>望著隋飏遠(yuǎn)去的背影,齊明明湊到吳雙身邊兒問:“就讓他這么走了?拖到?jīng)]人的地方打一頓也沒關(guān)系的,你還怕他告老師不成?給他臉啦!”“裝丫挺的。”吳雙說,“還沒到弄他的時候呢?!?/br>還未到吳雙口中“弄”隋飏的時候,他就在下了學(xué)之后的小胡同里再次遇到了隋飏。吳雙眼神兒好,看著那陣仗一下子就明白了,隋飏這是叫人給堵了。這會兒白天比夏天短很多了,胡同有些昏暗,要不是吳雙走路晃蕩,還不見得能瞧見里面的事情。他看那幾個人推推搡搡的,錯身之間見到了帶頭的人——那人比所有人都矮一頭,但是氣勢不小,混他們這片兒的都知道,這哥們兒叫寶三兒,早幾年來的北京,帶著點南方口音,拉幫結(jié)伙,據(jù)說是蹲過號子的。吳雙納悶兒,這種社會人士和緣故跟隋飏結(jié)了仇?那幾個人是帶著家伙事兒的,茲要動氣手來,隋飏是跑不了了,吳雙有點幸災(zāi)樂禍,卻又倏地生出一些“要保護同班同學(xué)不能叫外人欺負(fù)了的”俠肝義膽。他想了想,便裝作偶遇的走了進(jìn)去,還朝隋飏喊道:“哎呦,您老先生怎么跟這兒呢?不是說有事兒去了么?逃避集體勞動——小心我給你告老師!”他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一轉(zhuǎn),看向了其他人,仿佛突然意識到什么一樣,諂媚地說道:“這不是寶三兒哥么?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末了,他還特別不適時宜的加了一句,“吃了么?”“吃你個狗臭屁!”寶三兒脫口便意識到這話說的有問題,手下幾個人不敢笑出聲,寶三兒就含糊過去,說道,“你小子可別給我添亂,今兒我可是有正經(jīng)事兒?!?/br>“跟他?”吳雙嘲笑地捶了一下隋飏的肩膀,“夠能耐的呀!”他是靠近了才在月色之中看清了隋飏的樣子,他的衣服上有塵土,臉上也有輕輕淺淺的痕跡,應(yīng)該是剛才有過一次肢體沖突了。隋飏扒拉了一下吳雙的手臂,說:“跟你沒關(guān)系?!?/br>寶三兒懶得跟這種毛兒都沒長齊的高中生廢話,想支開吳雙弄隋飏,吳雙卻說:“哥,他惹到您什么事兒了?瞧給您氣的,有話好好兒說,動手多傷和氣,您說是不是?”“我把他天靈蓋兒拆了都不夠解氣!”寶三兒怒道,“他動了我馬子,這事兒沒完,你要是還給我這兒瞎廢話,連你一起打!”“牛逼?!眳请p小聲兒對隋飏說,“嗅了人家的蜜呀?”他挨著隋飏很近,手指碰了碰隋飏,對寶三兒說:“那這事兒我可擔(dān)不起,我走啦,不耽誤您?!彼⑽⒁慌ゎ^,一副要離開的樣子,一邊兒的人自然給他讓路,吳雙見準(zhǔn)了時機,拉著隋飏沖了出去,大喊道:“拜拜了您吶!”第2章路燈的明亮之處,兩個狹長的影子一晃而過,后面轟轟的跟著一群喊打喊殺人。吳雙拉著隋飏跑過一條胡同,然后猛地剎閘,推搡著隋飏躲進(jìn)了墻根兒的雜物堆里,門市部不要的大帆布擋住了他倆的身體,吳雙捂住隋飏的嘴,屏住呼吸,靜靜的觀察外面的情形。“去那邊兒看看!”寶三兒氣喘吁吁地啐了一口,“媽了個逼的小兔崽子!”他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竟然讓兩個高中生給耍了,喪氣的很。一群人分頭去抓人,這才走遠(yuǎn)了,胡同里漸漸安靜了下來。隋飏要被吳雙捂的憋過氣去了,就推了推他,說:“捂夠了沒有?”興許是他口氣不怎么好,吳雙說:“怎么著,我救了你,你還埋怨起我了?”他的掌心被隋飏噴了一口熱氣,濕濕癢癢的,就抓著校服下擺蹭了蹭。隋飏不理他,走出了雜物堆,從書包里掏出本書,不斷的拍打自己身上的塵土,并把自己剛才被扯亂的校服整理好。學(xué)生們的校服丑的不分彼此,一個個都是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像個面口袋,吳雙的校服外套恨不得從肩膀上出溜下去,而隋飏卻一直把自己打理的很整齊,穿的也好看,吳雙剛才靠他極近,還能從他身上聞到淡淡的香味。這與吳雙腦中的熱血叛逆一點都不相符,也不符合他認(rèn)為的爺們兒作風(fēng),他看著隋飏的動作,嘀咕了一句:“二刈子?!?/br>“你說什么?”隋飏問道。“沒什么?!眳请p說,“我走了?!?/br>“等等!”隋飏叫住了吳雙,頓了一下,說,“謝謝?!?/br>吳雙把滾了土的書包背在了身上,說道:“如果不是寶三兒,弄你的人就是我了,我只是出于同班同學(xué)的道義,沒別的?!?/br>聽了這話,隋飏竟然笑了出來,只是他剛發(fā)出一個笑音就被疼痛的嘶聲取代,吳雙走近看了看,隋飏嘴角的淤青有點裂,不知道跟剛才的劇烈運動有沒有關(guān)系。吳雙有點嫌棄地說:“你怎么這么沒用?”“是么?”隋飏不惱,反而笑道,“我又犯不著天天跟人打架?!?/br>吳雙不屑道:“慫。”但他還是向隋飏招了招手,“你這個樣子好回家么?不如先跟我走吧?!彼屣r點了點頭,默默的跟在吳雙身后。他比吳雙高一點點,跟在吳雙身后的時候讓吳雙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