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由著他在安寧面前得意地賣弄,由著他在自己的身體上為所欲為……說服了自己,接受那些也不是難事??刹恢獮槭裁?,當(dāng)他們進了月老廟,說什么要跪拜祈愿,還要結(jié)繩連木牌的時候,他心里會那般抗拒。既然一切都只是為了報償恩情,并非真心相惜相守,驚動神靈是不是太不應(yīng)該了?...來到房門前,看著房門密碼鎖,楚延才想起來他不知道房門的密碼是多少。每次來這里都是跟在方宇后面,等著方宇開門進去,他自己從來沒單獨來過這里。敲門半天才聽到拖拖拉拉的腳步聲,房門打開,便看到一臉憔悴,臉頰通紅的方宇,眼神迷瞪地站在那兒。方宇身體向來壯得像頭牛,楚延認識他這么久,也只見過他感冒一兩次,而且每次流兩天鼻涕就自動康復(fù),連藥都不用吃。此時的方宇,看來是真的病了。“你怎么來了?我叫的不是老大嗎?”方宇態(tài)度不見生疏,只是有些冷漠。楚延推門進去,方宇也不理會,徑自回房。不過才幾個星期沒過來,這間房子已經(jīng)變成了垃圾堆。酒瓶、飲料瓶、方便面、快餐盒擺得桌上地上全是。方宇回臥室,重新倒進被窩。楚延越過重重障礙,跟著走進床邊,伸手摸了摸方宇的額頭,燒得挺厲害。“你女朋友呢?怎么不讓她過來照顧你?”他問。方宇一雙泛著水汽的眼睛,通紅地盯著楚延,說道:“你認為我會帶你之外的誰,睡在這張床上嗎?”楚延沒再說話,起身去了廚房,找到水壺,燒上熱水,趁著空檔收拾了房間衛(wèi)生。等水開了,稍稍放溫,便拉方宇起來給他喂藥。卻被一下子抓住了拿藥的手臂。“我不叫你,你就不來是嗎?你巴不得從此以后都跟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是嗎?”應(yīng)該是高燒的原因,方宇平日里光彩閃爍的眼睛,此時水汪汪得看起來相當(dāng)可憐。楚延只好放輕了語氣好言安撫:“先吃藥,吃藥就不難受了?!?/br>方宇卻愈加任性起來,他甩開楚延的手,趕人道:“我不勉強你,你走吧,以后別再來了……”楚延無奈,再哄,再被推開,再費勁上前哄……最后實在沒辦法了,楚延把藥放在自己嘴里含著,兩手捧住方宇的臉頰,俯身對著嘴把藥給人喂了進去。方宇一下子不鬧了,靜靜地感受著楚延的舌尖伸進他的口中,忍不住激烈地回應(yīng),那藥經(jīng)兩人唾液的糾纏,苦澀蔓延得滿口都是。吃過藥,又被逼著喝了一大杯熱水,方宇手腳纏著楚延,片刻的功夫便沉沉睡過去。再睜開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城市的燈火隱隱透進來。方宇出了一身的汗,渾身黏濕,先前像灌了鉛一般沉重的身體,此時倒是輕松了起來。想起睡著前的事,方宇忙低頭,感覺到懷里的溫?zé)?,瞬間安下心來。手臂上力道收緊,懷里的人輕聲問道:“睡醒了?好點了沒?”方宇不回答,低頭準(zhǔn)確找到發(fā)聲的來源,吸允糾纏著探索而入。懷里的人一開始還有些推拒,后來慢慢放松下來,予取予求。不知誰說生病的人會很虛弱,楚延并沒有感覺到這一點。方宇像平時一樣生猛,折騰得他幾次忍不住想要開口求饒。等到雙雙登頂時,楚延身上的汗?jié)癯潭?,已?jīng)不比方宇好多少。“楚延……”方宇保持著姿勢,不斷親吻楚延唇角,微微喘息著叫他的名字,語氣里透著一股子委屈。又用力往他身體里鉆了鉆,抱著他的一雙手臂用上十足的力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試過要放開你?!彼哪橆a輕輕蹭著楚延的,湊到他耳邊輕語:“但是不行。楚延,我放不開。所以,我還是決定,哪怕你不愿意,我也不會放手。”第20章第20章等到清洗過黏濕的身體,楚延熱了買回來的稀粥和小菜。房間已經(jīng)不見絲毫凌亂,地板茶幾也被擦拭得锃亮。方宇吃著熱乎乎的粥,打量煥然如新的房間,心里頭暖乎乎的。這段日子過得氣悶消沉,一門心思想著要成全楚延,不再勉強他,于是忍著跟他保持距離,忍著不叫他回這里住。比起上一次和楚延疏遠,這次的他已經(jīng)嘗到了和楚延親密接觸的滋味,所以,更覺得度日如年。每天夜里孤枕難眠,聞到枕頭被子上殘留著的楚延身上的氣息,想到在這張床上發(fā)生過的各種糾纏和銷魂,內(nèi)心的想念和浴火,折騰的方宇沒有半點法子。用冷水沖澡,之后又去陽臺吹風(fēng),希望涼意能帶走身心上對楚延的無窮渴望。折騰來折騰去,終于折騰地病了。身上難受,心里頭卻欣喜不已,終于又有借口讓他過來了。這么想著,卻故意挑著時間把電話打到劉海濤那里。掛了電話他還忐忑不安,怕一會兒來的人真的不是楚延。還好,楚延并沒有讓他失望。“我跟那個楊佳佳沒什么的?!狈接钜贿叺皖^吃粥一邊說道。“嗯?!背哟饝?yīng)一聲。方宇覺得他解釋得不夠透徹,又說道:“真的。就是上次去圖書館給你占座的時候認識的,隨便聊了兩句,她問我要聯(lián)系方式我也沒給,不知道她后來又去哪兒打聽到的。那天跟你分開之后在學(xué)校門口被她給攔住了。我心情不好,就答應(yīng)跟她去吃了頓飯。結(jié)果被咱們系的幾個小女生看見了,就到處傳她是我的新歡。這完全是個誤會,我跟她啥都沒有,手都沒牽過。真的,你信我?!?/br>楚延抬頭,看了方宇一眼,沒說話,又低下頭認真地吃飯。一直到把碗里的稀粥吃得干干凈凈,他才再次抬起頭,看著方宇認真地說道:“你想當(dāng)著安寧的面秀什么沒關(guān)系,住在一起也可以。我就是想提醒一句,方宇,我們跟安寧和林誠不一樣,我們都不是gay?!?/br>方宇臉色變了變,問:“什么意思?”楚延道:“字面意思。你想玩兒,我陪你。但是,不要玩兒過了頭?!?/br>方宇捏著飯勺的手一緊,反射性地問楚延:“誰說我是在玩兒?”楚延不說話,一臉平靜地望著方宇。他的眼睛清澈的像山頂?shù)拿髟?,仿佛能夠映射出方宇的心底,逼著他正視自己的?nèi)心,好勇敢地直視這件事情的嚴肅和重要性。不是在玩兒,那就是認真。認真,代表著專一專注,代表著此后的許許多多的歲月。方宇,他不可能是這個意思。最終,方宇被楚延如此澄澈的目光刺疼了眼眸,他垂下頭,望向自己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