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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心里堵著,老覺得有件事,他該想到,但怎么也想不出來。那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了,蘇安也不愿再去想,只是,他也半個月沒有去學校了。王麒不允許。雖然他很想去學校,但是對于王麒的要求,他總是答應、妥協(xié)得那么快。而且王麒說得也只是待家兩個月,過后就能去學校了,這樣的要求不過分,蘇安覺得可以接受。雖然有一點像被禁閉的感覺。布萊克的毛特別柔軟,蘇安的手輕搭在它的頭頂,暫時不想放開。在一貓一人的眼睛快要瞇起來的時候,手機鈴聲將他們驚醒了。蘇安第一個反應就是王麒打過來的。但不是,是蓮姨。家里的電話。蘇安立馬坐起了身,布萊克也站了起來,跳下了沙發(fā),往自己的貓糧盆走去。“喂?蓮姨?嗯……我在租屋……嗯,好,什么?!”正在吃飯的布萊克被蘇安的驚呼嚇得抬起了頭,倆貓眼瞪得圓圓的,抬起貓爪慢慢走出了房間。剛好蘇安從它身邊走過,帶起了一陣風,進了臥室,還關上了門。“喵……”……王麒這一次親自將閆玉華送出了公司,一直送上了車,他才去了停車場。開車駛出公司,便往家里那人打去個電話。“喂?”對面的人接的很快。“我正在回家的路上。”王麒眉眼不自覺得彎了起來。“啊?”蘇安像是愣了一下,也沒再回了話。王麒察覺出他的不自然,問道:“怎么了?你……”“我……我,”蘇安看著家門口正給自己開了門的物業(yè)人員,有些尷尬,“王麒,我得回家一趟?!?/br>一聽這話,王麒便皺起了眉頭:“家里有什么事嗎?”“嗯……出了點事?!碧K安回著,順便拖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對物業(yè)人員笑了笑,關上門,走向電梯,“所以我現(xiàn)在準備回家?!?/br>“現(xiàn)在?”王麒提了點車速,“那……你等我回來給你開門……我快到……”“沒事,你慢點開,我已經(jīng)找物業(yè)的人幫我開了門了,”蘇安從電梯里出來,往等待的的士走去,“我已經(jīng)買了票,已經(jīng)在趕車的路上了。”王麒不自覺緊了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深呼吸一口氣:“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彪m然這般說著,但車速卻開始瘋狂地往上飆。雖然一這半個月一直都很安穩(wěn)地過著,但是那件事就像深藏在王麒心里的黑暗,不能觸及,一旦引發(fā),整顆心都會被黑暗籠罩。他像個神經(jīng)病,將人禁閉在屋里。屋里的人只是不想反抗,可若是想反抗,那人便早就走了。王麒竟感受到怕了,他怕了,怕蘇安受不了他,離開。剛才的通話中,他的話多么像借口,要離開他的借口。因為待在他的身邊,會受到傷害。“安安吶?!蓖貅栊α诵Α?/br>“我怎么能沒有你?!?/br>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好夢!☆、想見你“她本該就是個優(yōu)雅的女人,年輕的時候別人都得叫她小姐,結(jié)婚了以后,就成了夫人,即使老了,也該是令人尊敬的,絕不是這個樣子?!?/br>蓮姨顫巍著深吸了口氣,呼出來的時候順著閉上了眼,好一陣都沒張開,那緊蹙的眉頭告訴蘇安,她是醒著的,只是累了。在手術室外等了5個小時另說,從海明霞犯病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蓮姨在照顧著,真心誠意、一絲不茍,這是真的親人啊。蘇安握了握她的手,道了句:“蓮姨,你回去歇會兒吧,我在這就行。”蓮姨疲倦地掀開眼皮,嘆息般回道:“沒關系……”“回去吧,”蘇安眼睛彎下,睫毛蓋了半張眸,柔聲道,“我在呢?!?/br>“安安吶……”蓮姨看著他,手反握住了他的手,話到嘴邊卻又沒說出來了,一口氣吸進去,也沒感覺她吐出來。“走吧,我送你去門口打的?!碧K安溫聲笑著,扶起她往外走,行得緩慢、從容。攔下的士,蘇安將蓮姨送上車,站立著準備目送她走。蓮姨卻搖下車窗,有些著急地對蘇安說道:“安安,那……口罩別給忘了……”車開始動了,蘇安朝她點頭,提了點聲調(diào):“嗯,記著呢?!?/br>也不敢忘。望著車開離視線,蘇安才轉(zhuǎn)身回了醫(yī)院,邊走邊拿出了兜里的口罩,帶上。打開房門,蘇安輕聲走到沉睡的海明霞床邊,坐在凳子上。看著她安靜睡著的模樣,蘇安想起自己昨天在手術室外的那般焦急和無助,與現(xiàn)在的靜止相較,那場面真像是一場夢。和醫(yī)生溝通后才知曉,海明霞是因為找不到兒子的照片——那是蘇安四、五歲的樣子,現(xiàn)在早已與過去大不同了——懷疑是旁邊床位的病人給偷了去,便與對方打了起來,結(jié)果被人打破了腦袋,還從樓梯處摔了下去,弄了個多處骨折。雖然不是什么致命的傷害,但還是將蓮姨嚇了個半死,畢竟她們年紀都大了,哪經(jīng)得起如此折騰,也是心里不安,急得給蘇安打了電話,把人叫了回來。關系到自己母親的事,蘇安就算再不方便,也會變成方便。“你要好好的啊。”他半垂眼睛看著床上的人,說道。……坐到天黑,也沒有等到海明霞醒來,今天該是醒不來了。蘇安輕帶上病房的門,悄聲坐在了走廊處的藍椅上,旁邊有一個吸煙的大叔,裊裊的煙霧飄了過來,他靜靜呼吸,卻感受不到上癮的滋味。“這位先生,這里不能抽煙的?!?/br>果然有護士來提醒了,蘇安抻了抻眉毛,站立起,不言不語地離開。和看護說了一聲,蘇安便出了醫(yī)院,準備去買些東西吃,有些餓了。夜晚的路燈里,橘黃色的光總是又溫暖,又吸引人,把蘇安的身子的染得比平時還軟了。他像張宣紙,被風頂著走。他慵懶地抬起頭,隨意地看了眼前方,在收回目光的時候,卻如被一束光射進了眸里一般,瞳孔狠狠顫動了一番。晚風挑起他的額發(fā),讓他更瞧清了那橘黃燈光下的人的樣子。他們之間還有穿梭的人流、車流,還有舞動的風、被吹彎的光,以及一大把一大把的空氣。但萬物放在蘇安眼前,他也只能看見那一個人。他們之間只是很淡淡的一眼,一眼卻如萬年。蘇安動了一下,對面的人卻開始跑了起來,他慌亂的瞧了一眼指示燈,還好,是綠色的。“蘇安?!?/br>一聲對面的呼喚,如同從四面八方傳來,將蘇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