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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晚自習(xí)的最后一節(jié)課上完,輪到孟溪和傅宴今天干值日。 一中的教室都是大理石地板,有跟頭發(fā)絲都能看出來,不僅要打掃干凈,還要用拖把來回拖一遍。 孟溪拽著徐繼揚(yáng)幫自己掃了一排,才拿著拖把滿教室亂晃蕩。 傅宴直起身,一只手拎著小掃把,一只手拽住從身邊飛竄而過的孟溪,抓住她的衣領(lǐng)子,像是拎著個小雞崽。即使是掃地,傅宴也絕對稱得上是最帥最優(yōu)雅的值日生。那小掃帚在他手里都變得順眼了許多。 此刻,看著一直搗亂的孟溪,傅宴有些無可奈何地敲了敲她的腦門。 “老實(shí)點(diǎn)兒?!?/br> 孟溪抱著拖把柄,像個怨怨叨叨的小怨婦。“好痛。” 她最近換了個新發(fā)型,一頭羊毛卷可愛極了,睜著大眼睛,委屈巴巴的樣子像個被欺負(fù)的小女巫。 傅宴咬了咬牙,不自然地別開視線,嘴上不饒人:“你這什么發(fā)型,難看?!?/br> 孟溪摸了摸自己的小卷毛,不服氣地辯解道:“什么?!明明很好看,今天做cao還有好幾個男生問我要電話呢。哼?!?/br> 傅宴不動聲色地扭過頭,耿耿于懷地說:“還挺得意是吧,那你去找他們好了?!?/br> 孟溪:“啊?” 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小掃帚扔回角落,孟溪有些搞不懂他為什么突然這么置氣。 同樣沒有搞懂還有傅宴。帶著這種怪異的情緒,他走到講臺去擦黑板。 孟溪拖完了地,也湊過去和他一起擦黑板。 她嘟囔道:“你什么氣嘛,明明是你先說我難看的?!?/br> 傅宴深吸了一口氣,說了個“我”字竟然也說不出話了。想想他確實(shí)也理虧,沒資格指責(zé)別人,但是他聽到孟溪這樣說就是覺得不爽。 “而且我也沒有把電話給他們。你干嘛朝我大吼大叫?” “我哪里大吼大叫了?”傅宴低頭看她,臉色稍霽,語氣也緩了下來,“很晚了,快點(diǎn)兒擦完回宿舍了?!?/br> 孟溪盯著他的臉,從他抿緊的唇線,有些緊繃的側(cè)臉,終于靈光一閃,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小心翼翼地說:“傅宴,你是吃醋了嗎?” 誰知道,這一句話,換來了傅宴極大的反應(yīng):“怎么可能?!你也想太多了?!?/br> 孟溪樂不可支,像是看見了新鮮事。 “那你緊張什么?” “閉嘴。” “就不?!?/br>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黑板擦了半天就跟擦不完了似的。傅宴擦左邊,孟溪也跟著湊過去,擠到他和黑板之間;他下頜線緊繃,默不作聲地走到另一邊。 “哎呦?!泵舷蝗唤辛艘宦暎恢皇治孀⊙劬?。 傅宴放下黑板擦,皺著眉問她:“怎么了?” “我眼睛里進(jìn)粉筆灰了?!泵舷劬o閉著,看起來很難受,“你幫我吹吹……” 傅宴舔了舔唇,躊躇地垂下視線看她:“很疼嗎?” 孟溪快哭了,忍不住就拿手揉眼睛。傅宴終于不再糾結(jié),抓住她亂動的手,低下頭給她輕輕吹了吹。動作難得地溫柔。 “好點(diǎn)兒了嗎?” 孟溪緩了一會兒,慢慢睜開了眼睛,還是酸脹得很,總是流眼淚,楚楚可憐的。 “再吹吹吧。” 傅宴低下頭又吹了吹。 這時候,教室外突然聽到了粗獷的男聲。 孟溪突然腦袋空白。做賊心虛一般噌一下子蹲了下去,躲在了講臺后。很快,保安大爺敲了敲教室的后門。 “同學(xué),打掃衛(wèi)生抓緊時間啊,教學(xué)樓要關(guān)門了。” 傅宴頓了頓,語氣十分平靜地說:“好,我知道了。” 保安大爺四處看了看,最后慢悠悠地走到窗戶邊,嘴里念叨著:“怎么回事,窗戶也不關(guān)。今晚上要是下雨不就把書全濕了?!?/br> 但是大爺使勁拉了半天,都沒辦法讓窗戶移動半點(diǎn)兒。他擦了擦腦門兒的漢,這才放棄了,嘟囔道:“這窗戶是壞了吧,明天記得讓后勤來修一修?!?/br> 他走了兩步,想去關(guān)前邊的窗戶。 傅宴僵硬的身體動了動,借著講臺,完全擋住孟溪的身型。 “您不用關(guān)了,這個窗戶也壞了,等明天我就跟老師反應(yīng)?!?/br> 大爺噢了一聲,背著手往后門走。 傅宴剛歇了一口氣,誰知道孟溪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大腿。 她的手是溫?zé)岬?,隔著校服褲子單薄的棉料,貼近了傅宴的肌膚。 那一瞬間,傅宴整個人僵住了,低下頭極其緩慢地看向孟溪。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震驚兩個字形容。 孟溪無辜地眨了眨眼,比著唇語無聲地說:“腿麻了?!?/br> 她有些愧疚地收回自己的爪子,抬頭祈求地看著它。 傅宴驀地從腳底升騰起一股無名的邪火,搞得他全身莫名地燥熱。 她眼睛還紅紅的,像是被人欺負(fù)了一般,一眨一眨地,好像下一秒就能掉下眼淚。 傅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往后移了一步。 大爺慢悠悠地走到后門,把后排的燈關(guān)了。他回過頭,本想提醒傅宴別忘了關(guān)掉前排的燈,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他臉色怪異,一動不動。 他有些奇怪地問:“同學(xué),你怎么了?” 傅宴隱忍的眼神望向窗戶,咬牙切齒地說:“沒事,我有點(diǎn)兒胃疼,這就回去了?!?/br> 保安大爺哦了一聲,沒再多問,出了教室之后就接著去了其他教室巡邏。 傅宴一句話沒說,扔了黑板擦,神色凝重而隱忍,他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克制著自己已經(jīng)150的心跳,拿了書包就要往外走。 孟溪一愣,趕緊拉住他的校服外套。 “欸,你走這么急做什么?” 傅宴低聲說:“別跟我說話?!?/br> “我不。”孟溪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并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jīng)惹毛了他。 或者說,她還沒有意識到,傅宴此刻的腦袋里全是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她只是執(zhí)拗地認(rèn)為,明明剛才還挺開心的,有說有笑,怎么她眼睛迷了一下,就態(tài)度差了這么多。 “你生氣也給我一個理由吧,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拋下我了?不行,不能讓你走?!?/br> 她抓住傅宴的手臂,另一只手企圖去搶他那限量款的包,結(jié)果傅宴偏不讓她靠近。兩個人你拉我拽,最后推搡到了門口。 啪一下子,教室突然黑了。 孟溪不小心摁到了前排燈的開關(guān),嚇得瑟縮了一下。 這圖突如其來的黑暗像是一個暗號,讓傅宴終于無法在隱忍。 他把孟溪一推,直接摁在了墻上。后背接觸墻壁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讓孟溪瞬間安靜。 “好玩嗎?”傅宴聲線低冷,鼻息粗重。 他一像是紳士禁欲的男生,孟溪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