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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暈倒了?”莊旭東打完電話,心里冷靜下來,想試試能不能弄醒葉凌。“你走開,別碰他!”莊旭然兇狠地瞪著他,像只護食的小獅子。“旭然,別這樣!我不會害他!”莊旭東很無奈,弟弟究竟怕什么,自己是壞人嗎?他說:“我只是想看看他怎么了。”“都是你害的!”莊旭然的眼淚滴在葉凌臉頰上,臉上神情悔恨難過,憤怒悲傷……可他自己很清楚,葉凌說過的每一句話,也是真的。包括想分手,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他竟然喜歡女人!“嗚嗚嗚……”莊旭東心酸啊,弟弟在面前哭得不要皮不要臉地。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吧。就連兩三歲的時候被揍屁股,也沒有哭得這么傷心過。長大之后儼然一只小老虎,更加不會露出脆弱的一面。親弟弟,莊旭東當兒子養(yǎng)的,從小疼著的。“你就這么喜歡他……???”喜歡到放棄自己的原則,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對!莊旭東覺得,自從弟弟戀愛后就變了。你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能看嗎?男子漢大丈夫,要什么對象沒有,偏偏找個大老爺們愛得死去活來,有意思?特堅強,特有理想,特彪悍的一個男孩,他的未來是什么樣的,莊旭東不敢斷定,但是他媽的絕對不是現(xiàn)在這樣!為了個男人,把自己搞成什么樣了!把家里搞成什么樣了!“莊旭然!你認真點!要家還是要男人!”“……”莊旭然擦了擦眼淚,梗著脖子說:“都要!”“不行!你只能要一個!”莊旭東說:“要家就沒他,要他就沒家!”莊旭然閉上眼兩腿一伸:“那你殺了我吧,我倆一起去死。”這又是莊旭東無奈的一點,弟弟動不動就說死,動不動就殉情。“死死一塊,活活一塊,我認真的?!鼻f旭然平復了一下聲音,冷靜到令人可怕地說。“你!”莊旭東捂住肺部,氣得血管要爆炸了。莊旭然聽到樓下救護車的聲音,吃力地抱起葉凌下樓,根本不管莊旭東。“個熊孩子!”莊旭東氣歸氣,但現(xiàn)在人重要。他長得魁梧,力氣大,幫忙抄起葉凌一起下樓去。三個人都上了救護車,護士在車廂上給葉凌做急救。發(fā)現(xiàn)葉凌暈過去了,立刻給他查看身上有沒有嚴重傷口。“他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莊旭然緊緊看著葉凌,還是沒有醒來,心里急得火燒火燎。“病人身上比較多傷痕,要回去驗傷才知道具體?!弊o士搖搖頭,不敢確定。但是呼吸平穩(wěn),臉色略蒼白,額頭有冷汗,有點像低血糖和急性炎癥的情況。“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莊旭東在一旁冷眼看著,心里嘀咕,誰讓你之前往死里揍,還是對象呢,這對象誰消受得起。“你閉嘴!”莊旭東低低地吼,心里已經(jīng)夠悔恨夠煩躁的了!“窩里橫?!鼻f旭東再嘀咕一句。這就錯了,莊旭然對誰都橫。打自己人都這樣了,打外人更不怕打死。“……”看著閉目不醒的葉凌,莊旭然沒了主意,心里惶恐不安。“等他醒了,還跟你過就是個奇跡……”誰受得了啊這個,家。暴啊,呵呵呵。要是這樣能分手了,莊大哥也是喜聞樂見。“……”莊旭然連吼莊旭東的力氣都沒了,坐在那里身心俱疲,想不到下一步該怎么做。要是葉凌醒來之后依舊吼著要分手,他該怎辦?救護車很快到了醫(yī)院,葉凌被抬下去,進病房就診。莊旭然和莊旭東被攔在外面不許進去,現(xiàn)在還不確定葉凌是怎么回事,沒確診之前家屬一律不允許入內。兄弟倆坐在外面等候,都是沉默不語地,死氣沉沉地。“喂,你身上的傷,也去看看吧?!鼻f旭東踢踢隔壁弟弟的腳。莊旭然把自己的腳移開點,垂眼看著地面不說話。“你一整天沒吃東西呢吧,去吃點東西?!鼻f旭東看看手表,下午一點多了,折騰的時間還真不短,大家都沒吃午飯。莊旭然在家鬧著,連早飯都沒吃吧。沒人理睬自己,莊旭東嘆了口氣,出去了。先去買點能吃的東西,然后打個電話給莊旭然的朋友。莊旭東知道,那幾個莊旭然的發(fā)小也都是知情人,指望他們能勸著點,別出亂子才好。拿回去,意料之中,莊旭然不肯吃。“你這算什么?真打算去死?”莊旭東沒奈何,弟弟軟硬都不吃,跟他來硬的他比你更硬,只好用軟的:“你這樣葉凌怎么想,他心里要是有你,會心疼你。他心里要是沒有你,你把自己折騰死了,他高興著呢?!?/br>莊旭然的眼瞼動了動,抬起頭狠狠地瞪著莊旭東:“狗嘴,吐不出象牙?!?/br>“嘿!”可算是說話了,莊旭東說:“我是狗嘴,你是什么嘴?”一窩兩兄弟,能生出別的品種嗎?難道是條獅子狗?那也是狗。“吃唄?!比蝿谌卧沟墓反蟾缢蜕先?。想到那句葉凌心里沒你,折騰死了他高興,莊旭然眼神一暗,然后干脆利落地拿過來,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他不能把自己折騰死了,不能讓葉凌高高興興地去娶媳婦生孩子!絕對不能!“嘶嘶……”“弄到傷口了?”莊旭東一瞧,好家伙,兩嘴角都破了。他又心疼又直樂呵:“你倆都有仇,鑒定完畢?!?/br>要不是有仇,哪能下這么狠手?不過也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愛狠了,才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發(fā)泄。要是能好好在一起,誰會打自己愛人,就是因為沒法好好在一起,才發(fā)狠吶。遠在京城各地的發(fā)小們,剛才接到莊旭東的電話,他們都是懵的。趕到醫(yī)院一看,好家伙,是誰愣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把莊旭然打成這樣?“旭然……誰,誰打的你?”一向咋咋呼呼的曹政,罕見地結巴起來,因為……太他媽驚訝了呀。“既然到了醫(yī)院,怎么不去上藥?”肖志軒奇怪地說,坐在這里好像在等誰似的?等他們?那是不可能的,傷者重要。原來莊旭東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沒說什么,就說莊旭然在某某醫(yī)院,需要他們過來開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