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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我跟大姨說完馬上就進來。”葉凌拍拍莊旭然的手,起來去開門出去。莊旭然默默也跟著出去。“凌子,大姨記得你今年二十四了吧,怎么樣?談女朋友沒有?”“大姐你別問他了,他要是談了我們還能發(fā)愁嗎?”“沒談?那怎么行,這么大個人了,你瞧瞧弟弟,再過幾個月就當(dāng)爸爸了?!比~凌大姨說:“趕緊談一個吧,要不要大姨給你介紹?我們村年輕的姑娘還是有幾個的,雖然學(xué)歷不如你,但人品性格脾氣樣樣都好,娶媳婦就要這樣的嘛。”出來一聽是這個話題,葉凌頭發(fā)都發(fā)麻了,他有點后悔出來。發(fā)現(xiàn)莊旭然在后面聽著,葉凌心里頓時一咯噔,他們在莊旭然面前談?wù)撨@個問題,無疑是找死。第058章:分歧“不著急,大姨,我不談女朋友,我目前的計劃就是先把工作做好,其余的以后再說?!?/br>葉凌大姨說:“工作固然重要,可娶媳婦也不能耽擱。你們家現(xiàn)在日子也不是十分難過,哪里用得著擔(dān)心錢的問題?我聽說你們還建廠子了是不是?”“那都是借來的錢,我家的情況您一直知道的,向您家借的兩萬塊錢,也才剛還了?!比~凌說。“……嘖,行,你是個有理想有主意的孩子,大姨就不干涉你了?!比~凌大姨有點訕訕地說,好像自己的論調(diào)在葉凌眼里一文不值似的。“大姨,不是那個意思,是我真的不急。”葉凌在自己大姨面前垂著眼睛裝死,一邊分心注意身后的莊旭然。“小然?過來過來,這邊坐?!比~mama看見了莊旭然,連忙招呼他過去坐。“好,葉伯母?!鼻f旭然從葉凌身邊走過,陰風(fēng)陣陣。葉凌手腳都涼了,愁得不行。幸好大姨沒有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被葉凌哄了幾句就轉(zhuǎn)其他頻道去了。一屋子心思各異的人,表面上說說笑笑,各人有各人的打算。中午招呼大姨一家吃過晚飯,葉凌找個理由,帶莊旭然出去了。兩個人沉默不語,也許不是生氣了還是怎么樣,就是不約而同地,都沒了說話的興致。心里頭,那酸酸脹脹的感覺,相信彼此都有,因為他們是相愛的。目的地的盡頭,是一處小山坡,背風(fēng)而且隱蔽,鮮少有人踏足。“我小時候喜歡來這里?!比~凌說,帶莊旭然去自己常坐的草坪上坐下來。他小時候呆啊,不喜歡跟小伙伴玩,喜歡一個人躲起來發(fā)呆,看書。在別人眼里,他就是認真,特勤奮的一個孩子。“你們村的田地很遼闊?!鼻f旭然放眼望去,看到一望無際的田野。“嗯。”葉凌用手肘撐著膝蓋,手掌撐著下巴,眼神透著一些懷念和惆悵。“葉凌。”莊旭然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要不我們早點回京吧?”他真的,不想待下去了。那些愉快是泡沫,是一戳就會破的假象。“唉……”葉凌幽幽嘆氣。“我心里難受,不開心?!鼻f旭然那么直接說出來,自己的心情。葉凌二話不說,伸手把莊旭然的肩膀摟過來,靠著自己,用力摸摸他的臉和腦袋:“沒事的,那些你不用多想,我……”我什么呢?心臟一抽地痛了,葉凌好恨自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一個小小的承諾也無法承諾給莊旭然。葉凌又后悔了,自己早就不應(yīng)該繼續(xù)招惹莊旭然,可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了……就這樣一個人抱在懷里,可怎么放手離開他。“不用說,我知道你的難處?!鼻f旭然回抱著葉凌,把頭靠在葉凌肩膀上,跟他更靠近一點。“對不起你?!比~凌偷偷地悲哀,更加用力地撫摸抱緊他。這種表現(xiàn)太過激烈,使得莊旭然心里心虛,他只是希望葉凌重視自己罷了。“你也不用這樣,我不是很生氣?!?/br>“……”話是這樣說了,可葉凌依舊情緒不好,眼神里的愧疚好像能滴出水來。換莊旭然揉弄他的臉龐,哄他開心:“別這樣啊,我只是被你親戚刺激了,你不要一副自責(zé)的樣子?!?/br>“我們再過一天,就回京吧?!比~凌握住莊旭然的雙手,下決定。“……我說的氣話,你好不容回一趟家,不用因為……”“我說真的?!比~凌撈過莊旭然的臉頰,親了一口:“再過一天就回去,好不好?”莊旭然蠕蠕嘴巴,那當(dāng)然好,可是自己會不會太任性?“沒關(guān)系的。”能給他的還有多久,現(xiàn)在不給何時再給?如果連這個都不能夠為他做到,那該多么……那么難過,多么內(nèi)疚。“好,你說了算?!鼻f旭然笑了起來,明亮的眼睛恢復(fù)生機勃勃。他總覺得把葉凌帶到京城,就是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就不用再跟別人分享葉凌。“你笑著好看,我太害怕你苦瓜臉的樣子了?!比~凌小聲說,發(fā)現(xiàn)自己是那么介意莊旭然不開心的樣子,根本不希望看到。就像自己昨天在廟里祈禱的一樣,葉凌希望莊旭然一生平安快樂。“什么苦瓜臉?”莊旭然瞪了他一眼,不承認那叫做苦瓜臉:“那是冷漠好嗎?”“嗯,你說了算?!比~凌的回應(yīng)略顯敷衍。“去你的。”莊旭然笑罵,從葉凌懷里掙脫出來。“怎么了?”“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樣?”“……”葉凌眼神怪異,他意志堅定地認為,莊旭然喜歡自己的懷抱。所以目前是莊旭然撒謊,假正經(jīng)。“笑什么?笑得這么欠揍?”莊旭然用腳踢踢他的腳。“笑你假正經(jīng)啊?!比~凌老實說,然后翻個身躲開那個人的打擊報復(fù)。莊旭然撲過去:“葉凌你找揍啊!”不管過去多少年,有個人永遠這么暴力沖動,動不動就家法伺候,擰耳朵!“哎呀,疼……”“別亂動好不好,磨得我渾身浴火?!?/br>葉凌躺在草地上開心地笑,把莊旭然放自己身上,讓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儼如一位國王,看著自己忠誠的擁護者。“說,你最愛的人是誰?”國王的臉那么嚴(yán)肅。“是你?!毕挛徽哒f。于是就都笑了,傻瓜一樣地相視而笑。此時的五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