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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病逝?怎么可能,那個救下她的人就這么死了?他最終也成為了犧牲品?但最后在大漠看到滿身塵土的他暈倒在一旁時,竟覺得有一兩分慶幸。可現(xiàn)在白毓秀居然要自投羅網(wǎng),怎么可以這樣?看著蘇蕓這個樣子,白毓秀心下已明白了兩三分,他一點點掰開了蘇蕓的手:“其實我剛才告訴你的那些都是猜測,最根本的是如若他季禪還對我存那么兩三分情義,就不會這般對我。還有這里畢竟是大興?!?/br>白毓秀從頭到尾都還是那個白毓秀,這件事他大可不管以他的身份能力獨善其身總是沒問題的。十多年前,他去攪亂了朝堂上的一池深水送五皇子上位,如今,面臨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去赴一場不知是否存在的局。蕓娘呆立在那里,心里明白自己是沒有辦法阻止白毓秀了。白毓秀逆著光的身影和他當年在天牢看到的無二。“如果你非要去的話,駱駝和馬在客棧后面。”白毓秀稍微停了一下腳步:“多謝。”隨后就消失在了蘇蕓的眼中,這大概真的是他們最后一次相見了。第8章第七章白毓秀出門就騎著馬走了,蘇蕓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叫住了他:“白公子,你還是帶上這個防身?!闭f罷,取出了自己一直掛在房間中的弓箭。白毓秀認了出來,蘇尚書雖是文官卻鐘愛騎射,這把弓是他最喜愛的一把,也是蘇蕓離開時唯一帶著的東西。他本想推辭,但終究拗不過速運的堅持,還是收了下來。白毓秀向蘇蕓劉二告別之后就騎著馬遠去了。劉二跟在蘇蕓后面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蕓娘,白公子他要去哪里?”“去他該去的地方。”說完轉(zhuǎn)身去后院她有一些事情想要問李望,這到底是不是個局還是要搞清楚的。蘇蕓開的客棧離邊關不是很遠,白毓秀對于駐扎的方向大抵上還是有個印象的。一路上他都有些想嘲諷自己,居然能在同一個坑栽上兩次,都在賭季禪對自己的心思。第一次,他輸了換來一杯鴆酒,那這次呢?邊關不遠,白毓秀倒是沒騎多久就到了。他下馬看向駐扎的地方,沉思不語。剛開始,他是被這個消息打亂了頭腦,這次下的決定的確十分沖動。他又看了看,悄悄又往前多走了幾步,看清了那上面軍旗上的云鐵二字。竟是云鐵騎?若要真抓自己動用云鐵騎怕不是有幾分大驚小怪,更何況云鐵騎首領是自己當初一手提拔上來的。思量幾分后,白毓秀已經(jīng)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用以針對自己,那沙盜與北戎勾連的事情就是真的了。此刻白毓秀也不愿多想什么,撕下一片衣料咬破手指就把消息寫了下來。纏在箭尾,看準主帳的方向就射了過去。云鐵騎的主帥房清河正在批看公文,前段時間大興就已經(jīng)知道了北戎想攻打的消息,皇上立刻讓云鐵騎過來鎮(zhèn)守。但來了這么久,卻一點兆頭都沒有見,他自是有幾分焦躁。沒想到在今晚似乎有了動靜,他聽到有箭矢破空而來,在一群人的驚懼之聲中無畏地站了出去查看。當年奪嫡之時,什么風浪沒有見過,如今一支箭就像把他嚇到退卻怎么可能?等他出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主帳上箭尾還在輕顫的羽箭。那只箭他極熟,一眼便認出是早已滅門的蘇尚書家所特制的,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雙手有些顫抖地拔了下來,解開布條翻看了起來。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些,且不說沙盜與北戎之事,這字……這字明明就是白公子的。白公子病逝之事,大家都知道有蹊蹺卻無人敢去探查一二,如今看來他竟是沒死?但他又怎么會有這蘇家的羽箭?在一旁的軍師是一直跟隨著房清河的,心下已明白了兩三分,他看到房清河想往賬外走立刻攔住了他。他這個主帥雖名字稱得上文雅,但性子沖動。“主帥,現(xiàn)在不宜過多行動?!爆F(xiàn)在本就與北戎對立,如今這般行動是想把自己往敵口里面送嗎?房清河卻一時間紅了眼睛:“放你娘的屁,那可是我白兄弟。若沒他倒是哪里來的這云鐵騎,來的這如今的大興?”第9章第八章房清河終是沒有理會軍師勸阻,就往外走。走之前他還問了一句:“軍師,如今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我白兄弟所帶來的消息,那你也該明白了接下來該如何做了吧?”軍師諾諾不語,他本還想再勸阻兩句但接觸到房清河的眼神是還是低頭答應了下來。得到肯定回答后,房清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自從白毓秀死后,皇帝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里,也許當初他們真的有什么齟齬,但憑他們的關系還有什么解不開的嗎?房清河在外面沒探尋多久就找到了白毓秀之前留下的痕跡,他大抵目測了一下方向就策馬追去。回到之前,在白毓秀把消息送出后看到房清河出來就離開了。雖說他之前無懼無畏的來到這里,但若能避開與他們相見確是更好的選擇。至于房清河會認出他的筆記,他心下早有定數(shù)。認出又如何?大戰(zhàn)在即,他還能為自己一個生死不知的人出營來尋嗎?這種想法在白毓秀看到前方身影之時立刻就被敲碎了。縱使月光昏暗,但還能看出那個朦朧的身影屬于誰。白毓秀坐在馬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房清河竟出來了?這里本就離軍營不遠,加上房清河的馬本就屬于名駒,能追上實不奇怪,如此看來這次自己還是托大了。房清河見到白毓秀停了馬,不管不顧地救跑了過來,站在他前方兩三步的地方直直地盯著他。見到他這樣,白毓秀只得下馬走到他跟前低聲問:“你這又是何必?”“白兄弟……”房清河開口說話,聲音猶自帶了幾分顫抖,似是不敢相信這人還在人間,“你瞞的我好苦?!?/br>這話一出,白毓秀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當年他和房清河情同手足,兩人同為季禪的左右手,如今自己尚在人世,卻白白讓他多受了這幾年痛苦,實是對不住他。房清河也沒在這點上與白毓秀多做計較:“白兄弟,既然你還活著,不如等這仗完了與我一同入京面見圣上。”見到白毓秀聽到這話面色似是不太好,房清河又急急補上:“白兄弟,我知道詐死肯定與圣上有關,但你們多年情分有什么是沒有辦法說開的?”白毓秀聽完這話內(nèi)心更為苦澀,你看季禪,連房清河這個外人都知道你我多年情分,可你偏偏選擇一杯鴆酒了事。白毓秀苦笑著開口:“老房,這不一樣,和你想象的不一樣?!?/br>房清河此時又怎么聽得進去這些,拉著白毓秀的手就要往軍營走:“什么不一樣,我才不聽這些,等你和圣上見了面再說?!?/br>白毓秀被拉得踉蹌了幾步,但還是使力氣甩開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