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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米,頭深深埋下去,胸腔里發(fā)出凄厲的嘯音,無力再和容傾說什么。容傾陪了他半夜,直到白鳴昏昏沉沉快睡著了才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大衣,準備離開。這時,白鳴輕輕地叫住了他:“容醫(yī)生,明天你還來嗎?”容傾沉默片刻,道:“來?!?/br>白鳴閉著眼睛,緩緩笑起來,“那就拜托你幫我把我的日記也帶來吧?!?/br>“好。”第二天容傾來上班的時候,白鳴不在病房里,而是又被推去搶救了。護士站的護士們小聲交頭接耳,直言這個病人也真是可憐,都病成這樣了,家屬也不來看看。容傾于是問了一句:“病人家屬是?”護士:“啊,容醫(yī)生。病人的聯(lián)系人填的是他們家管家啦,我們從沒見過病人的家屬來看過他呢。”容傾于是點點頭,沒說什么就離開了。白鳴半個小時后被推回了病房,這次他很清醒,見到接到消息過來的容傾時,還有點力氣抬手跟他打招呼:“你來啦!”容傾把紅本子遞給他,“你的日記?!?/br>“多謝?!卑坐Q靠坐在病床上,接過本子,抽出里面夾著的筆,翻到新的一頁。他旋開筆帽,遲疑了一下,這才極慢地下了筆。他不提出需要幫忙,容傾也不去多嘴,只是靜靜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他一筆一劃地摸索著寫下一行短短的文字。他知道白鳴其實已經(jīng)看不清自己寫的是什么了,他甚至咳喘得完全畫不出直線,下筆全憑感覺。容傾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他還沒混到可以隨便忽視職工要求的地步,于是不得不在十分鐘后離開容傾的病房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醫(yī)生救死扶傷,看診更需要全神貫注,忙碌起來后,他就沒有太多閑心去想白鳴了。更何況,白鳴身邊有專業(yè)的護工,人家還業(yè)務(wù)熟練,完全能比他更好地照顧病人。可惜,理智無法戰(zhàn)勝情感。當容傾在下班后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下意識地往白鳴病房走去時,忍不住苦笑著暗自嘲道:“我還以為我是一個偏理性的人?!?/br>他到的時候,白鳴在休息。到了這個地步,病人是十分痛苦的,他幾乎沒辦法入睡,也吃不下任何東西。容傾不忍打擾他難得的安眠,于是就沒去推門,只是安靜地站在觀察窗外等著,待白鳴自一陣劇咳中醒來,他才走進病房。白鳴滿頭冷汗,耳鳴眼花,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進了他的病房。他不由得想起了陪伴母親度過的最后那幾天。那時母親也像他現(xiàn)在這樣,渾身冰冷,冷汗淋漓,發(fā)著抖地蜷縮在一起,瘦得背上的骨頭都支棱了出來,仿佛病號服下裹的是一把骷髏。他茫然地盯著天花板,心想:“大概就這兩天了?!?/br>容傾一言不發(fā)地用紙巾去擦他額上的冷汗,白鳴的眼睫遲緩地眨動一下,幾不可聞地道:“容醫(yī)生,我要死了。”容醫(yī)生顯然比他更清楚這個事實,他用力閉了閉眼,感覺喉頭有些發(fā)緊。他用力吞咽了一下,才堪堪保持住自己往常從容不迫的聲調(diào),四平八穩(wěn)地說:“還好,情況還算穩(wěn)定?!?/br>白鳴無聲地抬了抬嘴角,仿佛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容傾看著他,突然有了一股沖動,想要把心里那些劇烈炙熱的情感一口氣對他吐露出來,不再壓抑,不再當做那是幻覺。他想要看到他臉上浮現(xiàn)出驚訝的表情,想要得到他的回應(yīng),想要他真正健康地笑起來,哪怕他笑完后毫不留情地拒絕自己也好。只是這種想法僅在他心頭停留了不到半秒,便被他狠狠又壓了回去。理智又強硬地跳了出來,嚴厲地告訴他對方是個沒幾天好活的絕癥病人,你的感情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放棄吧,別讓人家到了那邊都不得安寧!“啊,我好像確實是個理性的人呢?!比輧A在離開白鳴病房的時候,苦澀而平靜地想道。作者有話要說:補完了。第6章終—11—每次都疲憊到沉沉睡去后又被人換著花樣弄醒對白鳴來說簡直痛苦萬分,在被折騰了幾次后,白鳴用控訴的眼神瞪向容傾,弱弱地道:“你們怎么不考慮一下病人的感受?我真的只是想安安靜靜睡一會!”容傾推了推眼鏡,“救死扶傷是醫(yī)生天職?!?/br>白鳴:“那就讓我回小別墅去吧。拜托了,再來一次我真的承受不住?!?/br>容傾歪了歪頭,細細打量了下他的臉色,頓時覺得心臟似乎被一只尖銳的爪子狠狠揪了一下——白鳴臉頰上居然微微泛起了一抹不正常的粉紅,那雙最近總是懶洋洋睜不開的眼睛此時竟顧盼有神,一副精神不錯的樣子。白鳴見他不說話,又道:“我想回去喝茶了。容醫(yī)生,容帥哥,容傾,幫幫忙吧。”容醫(yī)生又不由自主地推了推眼鏡,并趁機將鏡架用力往鼻梁上按了按,沉默片刻,終于道:“好吧,我送你回去。”容傾的眉眼立刻彎了起來,笑瞇瞇地說:“謝啦,容醫(yī)生。唉,我發(fā)現(xiàn)自從我倆認識后,我總在對你說謝謝呢。”容傾難得提起唇角,一向顯得有些淡漠疏遠的眉目間溢滿溫柔,輕聲道:“不客氣?!?/br>護士站的護士們見容醫(yī)生親自來給白鳴辦理出院手續(xù),多少有些驚訝。她們雖然知道容醫(yī)生和白姓病人認識,卻沒想到他們關(guān)系似乎還不太一般。在將單據(jù)交給容傾前,護士還提醒道:“容醫(yī)生,按照程序,我們必須通知病人的緊急聯(lián)系人,您看,是不是再和聯(lián)系人確認一下?”容傾淡淡地道:“出院是病人自己的意思。聯(lián)系人既然從未來了解過他的情況,想必是不怎么關(guān)心這邊的。沒事,你們就這么辦吧?!?/br>既然他愿意負這個責任,護士也不再多說什么,麻利地辦好了出院手續(xù)。容傾找醫(yī)院借了一輛輪椅,把白鳴抱到輪椅上用厚毯子裹成一個球,這才推著他離開了醫(yī)院。白鳴雙臂雙腿都被毯子捆了起來,動彈不得,唯有無語地任容傾折騰去了。所幸午后的陽光非常賞臉,醫(yī)院到小別墅的路也不長,白鳴的“監(jiān)|禁”很快就結(jié)束了。一進小別墅的門,白鳴就迫不及待地進了衛(wèi)生間。住院時冷汗流得濕透了被子,雖然護工會幫他擦身,但這哪比得了沖澡痛快?住院這兩三天里,他無數(shù)次想要痛痛快快洗個澡,但考慮到容傾肯定不會同意,而自己目前的狀況肯定抗爭不過他,為了不又被毯子裹起來,他只能自覺地退而求次,選擇洗臉。等他走出衛(wèi)生間,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開放式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