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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正在打斗中的兩人。葉百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這個林西,果然不錯,出招快,力度強(qiáng)。不過,可不能讓他殺了那家伙,那個渣滓的命,得由自己終結(jié)。無厭吃招越來越吃力,眼看林西一劍就要刺向他的前胸,變故突生!只見恨音忽然沖到無厭面前,林西收劍不及,劍尖穿過恨音試圖抓住它的雙手,在穿透恨音心口后停了下來,而在他身后的無厭未被傷到分毫。林西:“阿音!”無厭:“阿清!”兩人同時大喊,恨音竟還有力氣埋怨他們道:“嚇我一跳!”可一說完,心臟傳來的劇痛就由不得他有任何的動作。無厭扶住搖搖欲墜的恨音,恨音傾力將刺在身上的軟劍拔出,鮮血汨汨地流。在場的人都知道,恨音沒救了。無厭將他摟在懷里坐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輕聲道:“你不是討厭我嗎,干嘛沖過來送死?!”恨音輕聲回答:“我怎么知道,身體自己動的,我能有什么辦法。”“阿音,阿音,阿音……”林西顫抖著雙手就要去碰恨音,卻被無厭拍開,便跪在一邊不說話,只定定地看著恨音的臉。葉百世站在一邊看著,面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無厭繼續(xù)道:“你連死都可以,為什么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你有……那么多……床伴,為什么……就……非要……我?!焙抟糸_始喘不上氣。“阿清!”“呵……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其實(shí)啊……”恨音湊到無厭耳邊說了一句話,無厭整個愣在那里,恨音倒是很開心的樣子,他看向跪著的林西,“林西,你……不要怪我?!?/br>“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怎么會怪你,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林西說著說著便哭了。恨音抬起沾滿鮮血的手撫上林西的臉,林西趕緊抓住,“哭什么呢,我……這一生,挺開心的。林西啊,以后,我的琴……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愛護(hù)它,知道嗎。”林西猛點(diǎn)頭,似是這樣才能顯示他的承諾,才能讓恨音放心。“對……不……起?!?/br>恨音閉上了眼睛,永遠(yuǎn)的,閉上了眼睛。無厭抱著恨音的頭,默默地流淚。林西抓著恨音的手,一直念著他的名字。葉百世站著看了會兒,嘆了口氣。林西忽然想到什么,“對了,麒麟果!我去找麒麟果!”葉百世淡然道:“且不說怎么找到那個地方,麒麟果生長極為不易,往往幾十年才能長出一顆,而之前的那一顆,已經(jīng)被我們用了。”林西又暗下神去。此時的無厭并沒有戴著面具,葉百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樣,那左眼角下的淚痣分外顯眼,之前因?yàn)椴恍级紱]仔細(xì)看,且都只看到右側(cè)臉,只覺得面熟,現(xiàn)在細(xì)看,還真是個見過的。“葉無守?呵,原來是這樣。”葉百世一掌將無厭擊倒,將恨音從他懷中奪過交給林西,他現(xiàn)在沒再想著先留著無厭一條命,提手就要給他致命一擊,卻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人向他暗算,葉百世左手控制住射過來的鏢,右手繼續(xù)用“無形”向無厭襲去。忽然有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沖過來擋住他的攻擊。葉百世笑道:“你們邪教都這么喜歡戴面具?就這么見不得人?”葉百世繼續(xù)施加壓力,那人有點(diǎn)招架不住。“以為戴著個面具我就認(rèn)不出你了嗎,春風(fēng)?!?/br>那人身形一滯,沉默了會兒也笑道:“葉兄這么欺負(fù)我,年糕知道了可要說你的?!?/br>“我只要你后面的人,你讓開?!?/br>“抱歉了葉兄,他還不能死?!?/br>葉百世忽覺眼前一片高光,趕緊閉眼進(jìn)入防御狀態(tài),再睜眼兩人已經(jīng)不見。將身體開始腐爛的恨音葬在他住的那個山上,林西依舊魂不守舍,就坐在那邊看著墓碑。“我知道的,阿音他雖然嘴上說著討厭無厭,但一直是喜歡著的,不然以前也不會經(jīng)常找他。”“可我還是喜歡他??!”“我知道他每天練琴八個時辰?!?/br>“我知道他最喜歡的菜是豆芽,最不喜歡的菜是苦瓜?!?/br>“我知道他睡覺喜歡張著嘴?!?/br>“可我都還不知道他的名字?!?/br>……葉百世就坐在一邊聽他說話,講他和恨音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他笑著,可卻讓人覺得心疼。他也知道,喜歡一個喜歡別人的人,就像走一條沒有盡頭的路,無望卻又義無反顧。過了幾天,葉百世再來看他,卻找不到林西的人,也沒看到那把琴。第八章不過半年,江湖上便出現(xiàn)了一號人物,這人一身紅衣,所以人們便稱他“紅衣”。紅衣所到之處均是血流成河,屠掉了好幾個村莊,被正道視為首要擊殺對象。但此人行蹤詭秘,至今沒被人找到過。在恨音祭日那天,葉百世去給他上墳,遇到靠在墓碑上喝酒的一身紅衣的林西,他的周圍,歪歪斜斜地散亂著酒壇子,還有一把靠在墓頭上的琴。“你……”葉百世疑惑,感覺林西完全變了一個人,以前的他低眉順眼,眼中全是溫和,現(xiàn)在的他眼角泛紅,眼神空洞卻掩蓋不了那揮之不去的戾氣。“葉兄啊,你來的正好,我們?nèi)齻€很久沒一起喝酒了,今天來好好喝一杯?!?/br>葉百世不語,走到墓碑前,慢慢將帶來的紙錢燒掉。林西看著那紙錢燒出來的火,刺得眼睛生疼,卻自虐般地不移眼,火光漸漸變得模糊。葉百世燒完紙錢,看向默默流淚的林西。“你是‘紅衣’?”葉百世問。“他說我穿紅衣最好看了,以前總覺得太過艷麗沒好意思穿,現(xiàn)在想想真是太蠢了,他喜歡就穿給他看,別人的想法算個什么東西。阿音呀,我以后會一直穿紅衣,你能不能再看我一眼啊?一眼就好?!绷治鞯氖衷谀贡摹昂抟簟眱蓚€字上來回?fù)崦剖窃趽崦鵁o與倫比的寶物,生怕一個用力就弄壞了它。他的眼神溫柔繾綣又帶著祈求,看著墓碑像是能看見恨音本人一樣。“你是‘紅衣’?”葉百世又問了一遍。“是啊,我是‘紅衣’,你要抓我嗎?”林西顯得無所謂。“你練的什么武功?”“血海魔功。”“為什么?”“為什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只是想殺人,阿音都死了,他們憑什么活著?!?/br>“他們與你有仇?”“有啊,可有了!他們對恨音不敬,明明他又沒干什么,卻總是叫來一大堆正道來趕我們走。他只不過是想找個地方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