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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他就斷定,他就是住在顏墨卿心里的那個人。清冷得讓人想到了被顏墨卿當(dāng)成寶貝的那一園子百合。他以為,他是了解顏墨卿的,即使是以敵人的身份,但這一刻,站在不算遠(yuǎn)的距離,看著顏墨卿渾身帶刺,他才意識到,其實,他只是了解到了,顏墨卿表現(xiàn)出來的一面而已。而那些顏墨卿不曾表現(xiàn)出來的一面,他看不到,根本沒機會了解。那些,他看不到的,都只會因為葉兮然一個人兒產(chǎn)生。他們這類人,確實是過著舔刀口的生活,殺人隊他們而言,也確實是家常便飯,但,即使手上有再多的人名,即使不少人對生死已經(jīng)看淡,卻也嫌少有像顏墨卿這樣,殺人,就好像只是在玩游戲一樣。那些人,在他眼里,已經(jīng)不是活著的生命了,而是發(fā)泄的存在。同樣是殺人,卻明顯是不一樣的。這一刻的顏墨卿,根本就不具備人的情感,就像一個殺人機器。那邊,已經(jīng)又人去跟顏墨卿通報他的到來。顏墨卿卻只是淡淡地抬頭,隔著一段距離,Vi卻還是能感覺到,那雙眼里,根本就沒有看進(jìn)任何東西,沒有任何感情。他的感情波動,都隨著葉兮然的失蹤而隱遁。顏墨卿不知道吩咐了什么,那人立刻往他這邊小跑過來。Vi依舊遙遙看著顏墨卿,顏墨卿卻早已轉(zhuǎn)身,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般。“Edurand先生,我們老大說,他現(xiàn)在沒空理你,如果你想趁機分一杯羹的話,他也不介意,不過最好不要觸及他的底線,他這兩天心情不好,正好需要一個瀉火的對象?!?/br>那人倒是盡職盡責(zé)地復(fù)述了顏墨卿的話,雖然努力學(xué)習(xí)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卻還是少了那份風(fēng)范。Vi卻能想象到,顏墨卿時候這番話時的樣子,一定是恐怖又性感。即使知道顏墨卿所說的瀉火指的是什么,他卻還是忍不住想歪了。心有些sao動,叫囂著讓他做點什么。那一瞬間,腦子閃過很多邪惡的念頭,把顏墨卿囚禁在黑暗的密室,不讓他見任何人,他能依靠的,只有他,能求的只有他,能想的也只有他。只是想象,便覺得熱血沸騰。若真實施,估計他會有激動得爆體而亡的可能。感情熱騰澎湃,理智卻出奇的冷靜。顏墨卿不是他能隨便拿捏的人,如果真的這般容易,他也不需要這些年都沒有任何動靜。他要的,是一擊必勝,不留任何問題,也不給人翻身的機會。“你去告訴Senen,我有事和他商量,是關(guān)于他在尋找的那位的。”說話間,眼睛一直盯著顏墨卿,好像這樣,他的話能直接傳到顏墨卿那里一般。那人為Vi的話一驚,看了Vi一眼,似乎在審視Vi這番話的真假,只是那微微帶笑的臉實在看不出什么。事關(guān)重大,他當(dāng)即也不敢耽誤,忙去通知顏墨卿。果然,他才說完,顏墨卿連思考的時間都不省了,讓他直接帶人過去。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Vi一點驚訝都沒有,嘴角掛著淺笑,緩步朝著顏墨卿走過去。優(yōu)雅的步伐,深邃的大海,如果忽略其他因素,倒也算是一副很美的風(fēng)景畫,只可惜,在場有心情欣賞的,也只有Vi一個人罷了。……隔著一個太平洋,彼岸,顧凱歌那邊,卻是艷陽高照。布置大方精美的會場坐滿了人,一個個手里的攝像頭話筒,昭示著他們的身份。主席臺上,坐無一人,卻絲毫擋不住這些人的熱情。不止是那些座位上坐滿了人,連走廊上也擠滿了人,移不開腳步,不時有人驚叫著腳被踩了,眼睛卻不離主席臺。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眾人的心情卻越來越焦急。終于等到了定好的時間,音響里傳來了些微動靜,底下的熱鬧停頓了那么一瞬間。看到出現(xiàn)的人不是他們等的人,底下又是一片嘩然,失望的嘆氣聲此起彼伏。新皇的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出來發(fā)言,千遍一律的開場白只是讓底下那些人的心情越來越急切而已。這個過程終于熬過了。看到一聲紫色羅裙的沈曼珠出現(xiàn),精致的妝容襯得她更加美艷動人,眉宇間看不出一點憔悴,反而透著一股淡淡的甜蜜。在場的一個個最不缺的就是眼力勁,想象力也是萬分豐富,提問的環(huán)節(jié)沒到,底下的人卻已經(jīng)開始輪番發(fā)問了。沈曼珠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依舊保持著淡笑,雍容華貴。經(jīng)理站出來穩(wěn)定局面,記者們縱然心里急切,但顧忌著新皇的影響力,也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得到經(jīng)理準(zhǔn)確的答復(fù),這次發(fā)布會會為他們解答近期的顧沈緋聞,記者們的心底也算踏實不少。雖然新皇這個時候開發(fā)布會,主角又是沈曼珠和顧凱歌,但卻狡猾地沒有說明目的,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空歡喜一場。畢竟這種手段在娛樂圈里,也不是沒有先例的。“顧天王今天不出現(xiàn)嗎?”只看到沈曼珠,沒看到顧凱歌,記者們開始發(fā)問了。這次倒算是安靜,只是由一個代表站出來提問,倒是沒有全場都哄鬧。沈曼珠眼里閃過一抹擔(dān)憂,眉宇微微皺了皺,卻快的一閃而逝,沒被任何人注意到。“顧天王路上有事耽誤了,稍后會到場?!?/br>經(jīng)理站出來,鎮(zhèn)定地回答道,心里卻也開始打鼓,余光情不自禁地瞥向后臺,卻依舊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早就通知了顧凱歌時間,只是剛剛,Hensen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找不到顧凱歌,不知道他去了哪,顧凱歌的電話倒是能打通,卻一直沒人接。他那邊已經(jīng)在找了,讓他這邊先拖著。出來前,他已經(jīng)跟齊茗請示過了,齊茗只說讓他按之前計劃好的行事,能拖盡量拖,其他的由他去解決。沒想到,記者一上場就問這個問題。“顧天王真的會出現(xiàn)嗎?”即使經(jīng)理說的很斬釘截鐵,但記者還是敏銳地嗅到了不對勁。“這位記者朋友是在懷疑新皇的信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這位記者朋友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需要我派人送你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