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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動靜回過頭。“好點了嗎?”“……嗯?!崩钇嚼食读顺蹲旖?,露出一個不知算不算笑容的表情,撐著沙發(fā)扶手想要起身,被魏晟捏著肩膀按回沙發(fā)上?!皠e起這么急,會頭暈?!?/br>對方說這話時挨得有些近了,熱熱的呼吸拂在李平朗臉上,本能往后靠了靠。魏晟沒有急著起身,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那人額頭上的繃帶,又順勢往下,在李平朗滾動的喉結(jié)處停留幾秒,將衣領(lǐng)的領(lǐng)帶勾了出來。頸間傳來的阻力叫人本能屏住呼吸,李平朗面色微紅,鼻尖滲出一層薄薄的汗,還沒來得及發(fā)散思維,就見魏晟笑了一下,替他將領(lǐng)帶解下來。“剛才沾到血了,待會出去給人看見,影響不好?!甭龡l斯理的說著,魏晟將自己脖子上那根解了下來,嫻熟的替他繞上,三兩下打了個完美的領(lǐng)結(jié)?!澳阆扔梦业陌伞!?/br>李平朗總覺得對方的眼神不太對,就連脖子上卡到咽喉處的領(lǐng)帶,也像是一頂合適的項圈……但魏晟替他整理好衣服后就離開了,一秒鐘都沒有多留,又仿佛剛才只是大少爺自作多情的錯覺。李平朗坐在沙發(fā)上,思來想去搞得心跳都亂了,便干脆什么也不想。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情順利的近乎枯燥——生日宴上,李延康宣布了幾個公益項目,又簡單提了兩句公司接下來的發(fā)展……但是關(guān)于親人,卻是半句也不曾提及。李平朗坐在臺下,看著聚光燈下從容的父親,他早已習(xí)慣了這個距離、這個角度,所以也不會像十幾二十年前那樣,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哭鬧著貼上去。一晃神的時間里,對方已經(jīng)演講完畢,走下臺后,李平朗起身舉起眼前的酒杯,“爸,我敬你……”或許是他起身太急,眩暈之下聲音有些小了,只一瞬間便被接踵而至的敬酒詞所淹沒。李平朗面不改色,仰頭一飲而盡。第06章魏晟回來了,李平朗很高興。他曾經(jīng)預(yù)想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場景,可沒有一次是真正想通的——因為他摸不準(zhǔn)對方的態(tài)度,是高興還是敵視?還是干脆冷漠疏遠(yuǎn)?畢竟在李平朗的印象里,魏晟是一個敏感細(xì)膩的少年,一句不經(jīng)心的好話他都能記上許多年,若是傷人的話,就算是記到天荒地老也說不定……而李平朗沒想到的是,當(dāng)年口口聲聲的銘心刻骨,到最后,不過是青春期里叛逆的一筆,僅僅三年時光,便能將其打磨的干干凈凈……那他這些年來的惶恐與愧疚,以及那懵懂且無處安放的情感……倒顯得多余了。不過李少爺也沒有那么矯情。他該吃吃、該喝喝,加上最近跟朋友一起投資的公司開了業(yè),還特地把自己倒騰的人模狗樣的去剪裁——結(jié)果在大廳里跟穿著保安制服的魏晟撞了個滿懷,兩人皆是一愣,都從彼此眼中看到幾分尷尬。也不知誰先回過神來,但到底都沒想著率先開口,一陣死寂的沉默過后,還是公司的老總,也就是李少爺眾多狐朋狗友之一的葉明軒過來打招呼。李平朗忙著應(yīng)他,幾句簡單的開場白后再回頭去,魏晟卻已經(jīng)消失在人群里了。失落感潮水一般,從腳底一路淹到喉口,稍一張嘴就可勁兒往里灌。葉明軒看出了他的反常,手臂搭在他肩上,滿臉不正經(jīng)的道:“怎么,看上咱們小隊長了?李少你口味什么時候變了,雖然人家長得是挺不錯,但也太大只了吧?”“去你的,會不會說話?!崩钇嚼史藗€白眼,抬手捶了他一下,“……那是我弟弟?!?/br>葉明軒失笑,齜牙咧嘴道:“可以啊李少,我就這么一會兒沒看見,你連干弟弟的認(rèn)了……”“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嘖?!崩钇嚼市闹@禽獸是說不清了,“總之,你幫我擔(dān)待著點。”“大股東的開口了,我能說不么。”葉明軒一臉曖昧的眨了眨眼?!澳阋钦嫦矚g啊,回頭我?guī)湍闳グ凳疽幌隆?/br>“別別別,你可千萬別去他面前多嘴……不過他要是跟什么人有親密接觸,你就來告訴我。”葉明軒聽到這里,終于覺得不對味了,驚訝的挑起眉:“不是……李少,你不會是暗戀人家吧?”李平朗沉默了一下,苦笑:“……或許吧?!?/br>他吩咐完這些,就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題,跟葉明軒聊起公司的事情。沒過一會兒剪彩儀式開始了,李平朗站在臺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涌動的人群,忍不住去尋找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人影……可惜穿保安制服的人那么多,卻沒有一個是他想看見的。帶著這份悵然的心情,連剪彩的動作都有些不走心,好幾下才將那大紅的綢帶剪斷。葉明軒在他一旁站著,又說了幾句慶祝的客套話,李平朗在觀眾的掌聲中退場,下臺時忍不住扯了扯脖子上的領(lǐng)帶,勒得慌。接下來的晚會里,他盡可能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靠在沙發(fā)墊中擺弄著手機……換做以往,李少爺會成為舞池中的一位,或許會在舞伴中尋找最順眼的一位帶走,一度春宵……而現(xiàn)在,他只想尋個清凈。可招蜂引蝶慣了,這么做倒顯得反常,不過一會兒就見徐天帶著幾位模特兒過來,“大少爺怎么窩在這兒,長蘑菇呢?”徐天是葉明軒的朋友,與李平朗鬼混過幾次,這會兒有些上頭,也不等李平朗開口,就指揮著鶯鶯燕燕圍了上去。“李少可是這公司的大股東呢……”他有些喝多了,嗓門沒個控制,一開口引來一圈目光。“你們照顧好他,那可就……”“徐天?!崩钇嚼适掷镱^端著半杯紅酒,深紅色的酒液隨著輕微晃動,舔舐著透明的杯璧;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挺直了背,明亮的燈光打在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少了幾分玩世不恭,反倒過于冷漠了。徐天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嗓子,喉結(jié)滾動幾下:“……怎么了?”李平朗抿了口酒,“話可不能亂說?!?/br>他這話一出,那些本已經(jīng)上前的模特們都有些猶豫,頻頻回頭看徐天的臉色,弄得后者覺得丟了面子,竟然隨便拽過一個往李平朗身上一推,“李少這話說的,這紅粉知己送到手邊,哪有不享用的道理……”那小姑娘穿著細(xì)高跟鞋,踩著軟軟的地毯本就站不太穩(wěn),被人這么一拉,跌跌撞撞的倒了下去,恰好摔在對方懷里。李平朗沒想到對方會來這一手,猝不及防間紅酒灑了一身,女孩身上甜膩的香水味兒混著酒氣,柔軟的腰身像滑不溜手的魚,她掙扎了幾下沒站起來,紅著臉發(fā)出一聲嬌喘。徐天哈哈大笑,“我就說嘛,大家都是一樣的,裝什么假正經(jīng)……”話未說完就見李平朗一把將人推開,他低頭看著已經(jīng)被染成粉色的西裝,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