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坐在一旁,扭頭去看霍楚臨,她牙關(guān)咬的緊緊的。臉色如蘇澄一樣不大好看,但一開口,聲音還是那般溫婉。 “皇上若是擔憂皇后娘娘,便去瞧一瞧吧,這宮宴有臣妾看著,出不了亂子?!?/br> 霍楚臨沉默良久,忽的起身便走。階下的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忙放下酒杯,個個低垂著腦袋恭送皇上。 此時小宮女疾步進來:“顧大人,皇后娘娘方才宣夫人進鳳棲宮,說是陪著說說話,讓大人不必擔憂。” 顧微涼仰頭蹙眉:“說話?” 宮女生怕顧微涼誤會,忙道:“娘娘對顧夫人喜歡的緊,只是叫去陪著解解悶。” 顧微涼不置可否,沒再應(yīng)聲,小宮女松了口氣,悄聲退下。 而此時鳳棲宮里,周沅小心翼翼的扭著腦袋偷偷張望,掛著仕女圖的墻那邊,宮女挑了簾子,方才身體微恙的人踩著金鳳繡鞋緩緩過來。 “本宮冒昧叫你前來,想必嚇著你了吧?” 周沅頓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娘娘懷有龍?zhí)?,?yīng)當好好歇息才對?!?/br> 聞言,皇后下意識碰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但很快又放下手。 她笑著說:“本宮在深宮后院里,也沒個能說話的貼心人,可這事也只能麻煩你?!?/br> 說罷,她朝碧桃使了個眼色,碧桃便送了個長方形的匣子上來,看著樸樸素素,上頭也沒鑲個寶石雕個花,里頭的東西又輕的很,像是不大值錢的樣子。 在皇后期冀的目光下,周沅猶疑的打開,里頭躺著一枚繡著臨字的荷包,荷包底下墜著流蘇,這線就只是普通的線,甚至因為有些年頭,原米白色的荷包都略有些泛黃,實在不是好東西,倒像是姑娘家隨手做的小玩意兒。 可再仔細一瞧,那用黑線繡著的臨字里頭,還用深灰色的線繡了個很小很小的燕字,若不仔細瞧,還以為只是花紋。 燕? 皇后便姓燕,是護國大將軍燕家的那個燕。 這個荷包,是皇后送給皇上的?看起來有些年頭。 是了,李菁菁是個愛打聽事兒的,她聽李菁菁說過,皇上與皇后自幼相識,算得上青梅竹馬。 那時候李菁菁還兩眼冒星光的羨慕了好一陣呢。 周沅心下生疑,卻也不敢多問,是以抬眸去看皇后。 只見皇后嘴角劃出一抹苦笑:“本宮有一嫡親的meimei,名燕環(huán),如今重病,在長恩寺養(yǎng)著身子,那丫頭不肯喝藥,也不肯叫大夫近身,你能否替本宮將這物件交給她,興許她瞧見了,心底也歡喜,能好好瞧病吃藥也說不準?!?/br> 周沅吶吶應(yīng)下,可為什么將這個物件交給燕環(huán),她便能歡喜呢… 這物件看著,像是皇上的貼身物件。 ☆、第45章 第45章 45 周沅捧著樸素的長條匣子離開鳳棲宮, 候在宮外的秋嬋與夏荷一下迎了過來,兩個丫鬟都擔心極了,生怕姑娘在鳳棲宮會遇到什么事兒,這會兒見人完好無損出來, 默契的松了口氣。 方才帶周沅過來的小宮女恭敬上前:“顧夫人,顧大人在長樂亭等著?!?/br> 周沅點點頭, 抬腳便跟上宮女,只是在轉(zhuǎn)身一瞬,她瞧見蘇婉從宮墻拐角走來, 是往鳳棲宮的方向來的。 二人相視一眼,很快就別開目光,像沒瞧見似的。 長樂亭位于水榭高臺, 臺階是用木頭搭的, 繡鞋踩在上面會有聲音。 顧微涼一下便聽到小姑娘的腳步聲,很慢,應(yīng)該是扶著把手怕摔了。 他笑了一下,放下盛著碧螺春的茶盞。 周沅上來的時候,細微的喘了口氣, 印入眼簾便是背向她而坐的身影, 亭下便是假山, 水聲潺潺,很是好聽。 她沒走過去, 堪堪在最后一個階梯上站住腳, 催促道:“可以走了?!?/br> 顧微涼回頭看她一眼, 完全一副慢條斯理悠然自得的模樣:“過來?!?/br> 周沅眉頭輕蹙,遲疑的走過去,就見顧微涼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渴不渴,喝點水?!?/br> 哦。 周沅沒覺得哪里不對勁,拿起來就抿了兩口。 顧微涼瞥了眼被姑娘抿過的杯沿,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隨即神色自然的牽起周沅垂落的手,往臺階下走。 兩個丫鬟在下面等著,夏荷手里還抱著從鳳棲宮帶出來的長條匣子,顧微涼經(jīng)過時瞥了一眼,偏頭去問周沅:“皇后跟你說什么了?” 唔。 周沅抬了下頭,想了會兒道:“沒什么?!?/br> 皇后既然將這事兒交給她,而非是差宮人去辦,想必是不想讓人知曉,尤其是不想讓皇上知曉,既然如此,她還是不告訴顧微涼才好。 不過索性顧微涼也沒追問,二人很快便走出了宮門,馬車一路穩(wěn)穩(wěn)駛向顧府。 已至黃昏,天色漸暗,暖黃色天光投入大地,甬道上一片金色,顧微涼打方才在宮里牽著她的那只手就沒松開過,這么走過來,平白讓周沅生出了一絲二人成婚良久的錯覺。 她掙了掙手沒掙開,皺著眉去看身側(cè)的男人:“你不用、不用牽著我,我自己會走?!?/br> 顧微涼頓了一下,倒是很聽話的放開她。 回到沁雪苑時,顧微涼又叫吳mama做了碗銀耳羹,讓周沅坐過來乖乖吃下。 可周沅方才在宮里吃飽了,這會兒一點也不餓,直將碗推回給顧微涼,搖頭說:“不餓,不想吃?!?/br> 顧微涼許是對周沅的食量有誤解,生怕方才在宮里她沒吃飽,夜里還會餓,本來渾身就沒幾兩rou,抱著怪硌人的。 “真不餓?”他又問。 周沅起身進了耳房,心里直嘀咕著,顧微涼什么時候變這么啰嗦了,像她娘似的。 耳房里熱氣彌漫,忽然啪嗒一聲,門從里面被關(guān)上,還十分警惕的落了鎖。 顧微涼尋聲望去,不由低頭失笑。 但沒一會兒,夏荷便從里頭匆匆出來,顧微涼抬頭看過來,下意識揚了下眉頭:“怎么了?” 夏荷皺著眉頭道:“姑娘脖頸上長了點小紅疹,奴婢去找岳大夫開點藥?!?/br> 顧微涼放下手中的閑書,起身問:“怎么回事?”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毕暮裳柿丝谒溃骸肮媚锎蛐【瓦@樣,季節(jié)一變身上就發(fā)疹子,涂了藥便會好?!?/br> 聞言,顧微涼一顆心落回了肚子里,復(fù)又坐了下去,揚手示意夏荷去拿藥。 待夏荷握著紫色藥瓶匆匆回來時,卻被顧微涼攔在了耳房外,他目光淡淡落在夏荷手中的藥品上,夏荷下意識便捏緊了些。 顧微涼寬大的手掌伸過來,手心向上,意圖很明顯。 夏荷總有些放狼入室的感覺,但偏偏顧微涼往她面前一站,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夏荷就覺得后背一疼,慢吞吞把藥瓶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