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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圣旨如山一般沉重,他顫抖著雙手打開,里面是帝王親筆所書,略去不必要的修飾詞匯,想表達(dá)的意思就是賜婚。鎮(zhèn)北王戰(zhàn)功赫赫,但至今未娶妻,對此十分憂心。正巧江家少爺聰明才智,實乃天作之合,特意下旨賜婚。另外還特地說明,因雙方都為男子,為了兩人相處和睦,日后不得納妾。不然以欺君之罪論處。又因男子不能生育,若日后過繼子嗣,可封鎮(zhèn)北王世子。江夫人身體一晃就要倒下去,還好江容安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這是要絕我江家的后!”江夫人淚眼婆娑,因她一直不能開枝散葉,就將希望寄托在了江容安的身上,沒想到這一道旨意下來,不僅要和男人成親,連妾都不能納了,想到此處便是忍不住流下了淚來,“我愧對江家啊。”在江南,兩個男子結(jié)契作為契兄弟的事也不少見,也算是潮流。只不過結(jié)契了之后還能夠各自婚娶,生育后代,像這般霸道的不讓娶妻納妾實為少見。江夫人就生了這么一個兒子,本想著江容安不喜歡女子也不打緊,到時候娶上一房賢惠的妻子,終究會浪子回頭,可現(xiàn)在陛下下了圣旨,無法回頭了,真是越想越是止不住的淚水。“逆子!”江老爺也是失望極了,對江容安怒目而視,“我們江家沒你這個兒子?!?/br>江容安站在原處,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以往在南寧城,就算是反了天大的事,江老爺都沒有露出此時的表情,就連一向視他為珍寶的江夫人都對他失望了。江容安知道,他不學(xué)無術(shù),不能替江家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他在行商一途上頗有天賦,照樣能夠接手江家的商鋪,擴展江家的生意。可現(xiàn)在江夫人與江老爺?shù)囊馑紖s是,若是他不能為江家娶妻納妾生育子嗣,便是個無用的廢人。生意誰都能接手,而為江家延綿子孫,只有江容安。“原來我只是個為江家繁衍子孫后代的工具么?”江容安踉蹌的后退了一步,“根本不需要在乎我想不想,我愿不愿意?!?/br>江容安本想,在得知他不愿意娶妻只想和方瑜廝守的時候,江老爺與江夫人的反對只是一時的,只要耐心勸導(dǎo),總會接受這個事實。沒想到就算是賜婚的圣旨下了,他們也接受不了。江容安思至此,轉(zhuǎn)頭就立刻了江府。他們本就在江府門口接的旨意,離外面十分相近,身邊的下人們無一敢阻攔江容安,任由他走了出去。等江老爺反應(yīng)過來派人去追的時候,只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根本看不見江容安的身影了。江容安出了江府,一時間連去哪里都不知道。他既不愿意回去,又不愿意被方瑜看到他此時狼狽的模樣,就找了個僻靜的茶館坐了下來,心不在焉的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是guntang的,可江容安毫不在意的就要送入口中。“小心燙。”方瑜攔了下來。江容安一杯茶水差點全數(shù)倒在桌上,還好方瑜扶了一下,才沒有翻到。“阿魚,你怎么來了?”江容安有些懊惱,方瑜什么事都為他做好了,他卻連擺平自己的父母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實在是浪費了方瑜的一片心意。“一直跟著你。”方瑜坐到了江容安的對面,“不舒服了?”江容安不知該如何回答,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未吐出來。“是我太心急了?!狈借ばα诵?,“雖說陛下一諾千金,可如果我去求,陛下說不定愿意收回旨意?!?/br>要是真的感到為難了,只要江容安一點頭,方瑜就可以讓明玉收回成意。江容安當(dāng)然不愿意,他直搖頭,“只是我爹娘還沒能接受,等過段時間就好了。”這話說的江容安自己都沒有底氣。此時杯中的茶水稍微涼了一些,方瑜端起喝了一口,“不如今日和我去安國公府見見我的母親?!?/br>“哪個?”江容安下意識的問。“兩個?!狈借び袃蓚€母親,一個生母,一個嫡母,按照規(guī)矩自然是要兩個都見的。此行的結(jié)果,方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生母為妾室,唯唯諾諾了一輩子,不敢反駁兒子的意思。而嫡母又非親生,自然不會去管方瑜到底娶個女子還是和男子成婚。更不用說安國公了,他為了權(quán)勢都能把嫡子送去當(dāng)男后,自然不敢與方瑜作對。這樣以來,方瑜倒是羨慕江容安有一對為他著想的父母,他們反對江容安與他在一起,實質(zhì)上還是為了江容安好。第53章如方瑜所料。方瑜先去見了安國公夫人。安國公夫人近日雖閉門不出,但也聽聞了方瑜向明玉要了一個恩典,為他賜婚,宮里哪有什么秘密,方瑜也沒有藏著掖著,一出了宮門,就在外頭傳的沸沸揚揚了。方瑜貴為鎮(zhèn)北王,也沒有人敢沒事找事到安國公夫人面前嚼舌頭。本朝崇尚孝道,即使方瑜位高權(quán)重,在安國公夫人面前還是恭恭敬敬的,不僅是因為孝道的原因,還有方瑜敬重這位嫡母。“母親。”安國公夫人正在教導(dǎo)小世子,她年紀(jì)大了,心也軟了一些,再也用不處以往那些教育方瑜的法子,而是悉心教導(dǎo),慢慢學(xué)也不打緊。平日里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安國公夫人自然是知道方瑜不是特地來看她的,而是為了來見宋姨娘,只是她這個嫡母橫在中間,不得不來見一面而已。所以她也沒為難方瑜,橫豎不是自己親生的,加上母子早已離心,更加放任自由。“倒是清秀的孩子,以后好好過日子。”安國公夫人還是說了幾句場面話,只是想不到送些什么得體。如果是新媳婦來見,安國公夫人可以開了妝匣,送上一件貴重頭面就是了,可偏偏來的是個男子,她考慮再三,選擇送了一副上好的文房四寶。兩人沒停留太久,安國公夫人就是身體不適的理由打發(fā)他們走了。宋姨娘自從聽到方瑜要來的消息,早早的就在等待著了。前些日子,她剛被封了一個敕命,雖然只是個六品夫人,但也從一群姨娘通房中脫穎而出,安國公夫人專門為她安排了一個院子,衣食方面都與從前不同了。宋姨娘久居深院,也隱隱綽綽的聽到過一些流言,其實心中是不相信的,但現(xiàn)在方瑜真真卻卻的帶回來一個男子,這些不相信也不行了。“瑜兒,這是你的好友嗎?”宋姨娘抱著一線希望,問道。“娘,你不是一直念叨著要帶個媳婦回來給你看看嗎?”方瑜直截了當(dāng)?shù)幕卮?,“這是江容安?!?/br>江容安也順著方瑜的稱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