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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心里那股子擔憂和不安也就消了下去,蕭知竟然覺得胃口大漲,吃完一碗之后又添了半碗飯才好。 *** 等吃完飯,丫鬟過來收拾東西。 蕭知一邊推著陸重淵往里間走去,一邊和人說,“五爺,我給你洗漱吧?!?/br> 陸重淵身上的衣服還是早間那套,身上還沾染了一些血腥氣,他這樣愛干凈的人竟然一下午了連衣服都沒換蕭知心里有些軟。 “不用了?!?/br> 陸重淵拒絕道,隨即又怕人多想又跟著一句,“我也習慣自己一個人擦洗了?!?/br> 他雖然腿腳不方便但不是連洗漱這樣的事也需要勞動別人了,就算以前蕭知不在的時候,他也沒讓小廝貼身伺候過,當初他也不過是想看看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如今既然知道了,倒也沒必要讓她做這些事。 再說。 她今天還病著,等過會給他擦洗一番,只怕又得出汗了。 蕭知聽他這么說倒是也沒拒絕,軟軟“哦”了一聲,又笑著說道:“那我推你進水房吧。” 這一回。 陸重淵沒有拒絕。 蕭知把人推進水房后又特意多點了一盞燈,沒有回頭看人,怕他覺得不自在,只是在出去的時候留了一句,“那你先洗,要是有事的話就喊我?!闭f完,她就往外走了。 沒多久,水房里就傳來了洗漱的聲音。 蕭知起初坐在貴妃榻上,還握著本書翻看著,打算等陸重淵出去,可后來她的眼皮越來越重,身子一歪竟然就睡了過去。 陸重淵出來的時候已是一刻鐘之后的事了,看到歪靠在貴妃榻上還握著本書的蕭知,心下也不知是個什么情緒,他待在原地看了人好一會,這才過去把人撈進懷里,然后朝拔步床過去他的床大,被褥又暖和。 比起這硬邦邦的貴妃榻,不知道要好多少少。 蕭知大概是真的睡得沉了,被這么抱過去都沒醒來。 把她抱上床。 陸重淵沒有立刻轉(zhuǎn)身就離開,反而是坐在床前又看了人一會,沒有其他人,屋子里唯一在的那個人此時也昏睡著,他打量起來也就沒有那么多復雜的情緒了,不用緊張,不用擔心,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看著人。 他知道自己很奇怪。 明明不想管她的事,但最終還是耐不住,跑了過去。 進門的時候,看到她一個人孤立無援跪在那的時候,他很不高興,在她轉(zhuǎn)過頭來露出那樣一雙欺寒如雪般的眼眸時,他的心臟更是劇烈的收縮了一下,甚至動了殺人的念頭,想把欺負她的那些人都殺掉。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蕭知。 好像把自己冰封在自己的世界,好像已經(jīng)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似的。 陸重淵看著那個時候的蕭知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父母的疼愛,他那個所謂的父親在他十多年的生命里,只出現(xiàn)過幾次,他滿心滿眼都是四房那對母子,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偶爾過來瞧見的時候,看著他也只是皺皺眉。 至于他那個母親。 她在他的童年倒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誰也不知道,在眾人面前雍容華貴的侯夫人私下卻跟個瘋婆子似的,她打罵下人,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那會他還小,每次聽到她尖叫咒罵四房母子的時候,怕她出事就會跑過去。 可他的母親呢? 他那個好母親啊看到她他僅不會平息怒火,反而會拿手指掐他,會握著他的肩膀把他往墻上撞,撞得他頭破血流,然后大聲質(zhì)問著,“為什么,為什么?” 那個時候。 他還不懂,心里雖然懼怕她,但血緣的聯(lián)系讓他即便怕,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近她。 他看她夸贊大哥,也就跟著學習騎馬學習射箭,學習讀書,他學得比誰都要好,就連教授的先生也夸贊他有天賦,他滿心歡喜的想把這一切分享給她,可她又做了什么呢?皺著眉罵他只會攀比,轉(zhuǎn)頭讓他去廊下罰跪。 如果她對所有孩子都是這樣,陸重淵也許不會這么恨她。 可她不是—— 對他那幾個兄長和jiejie,她視若珍寶,每次他們一來就拉著他們的手問這問那,生怕他們受了委屈還會出面替他們討要公道。 那個時候。 他才知道,原來她從頭到尾恨的只有他一個人。 恨過、怨過、傷心過,甚至在無數(shù)個日夜里抱著膝蓋在床上哭泣,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經(jīng)受這些,他什么都不知道,出生的時候,家里就變成這樣了,可好像每個人都仇恨他。 父親恨他的出現(xiàn),讓他那個所謂的真愛傷心。 母親恨他,恨他沒能挽回該有的局面,就連他的那些兄長jiejie也好像把他當成了泄憤的口子,無視、埋怨。 真是,有意思極了。 陸重淵勾起嘴角,似饑似嘲的露出一抹嗤笑。 他也不是沒被人冤枉過,就跟今天的蕭知一樣,被人壓著罰跪。 那個時候他也不過十歲出頭,大哥突然落水死了,就因為他路過附近,所以所有人都以為是他害死了大哥,他被人押到了正院,押到了眾人面前,被人逼著罰跪,被他的父親拿鞭子抽,被他的母親用力扇著臉。 不管他怎么解釋,他們都不肯信。 事后—— 他們倒是沒要他的命,只是把他關(guān)在祠堂三日后就讓他來了這座院子反省思過,他一個人被打傷了腿,在床上發(fā)熱到說胡話都沒有人出現(xiàn)。 要不是他命大,可能真的就這么死了。 那次的事終于讓他認清了自己的存在,也消磨掉了他最后一絲殘留的親情。 他不過是個多余的存在。 沒有人會疼他,也沒有人會愛他 陸重淵想起這些的時候,以為自己會生氣。 可也許真的是過去的太久了,他竟然已經(jīng)沒有絲毫生氣的念頭了,嘴角倒是露出了一抹譏嘲的笑,就像是在看一樁笑話看這陸家人的笑話,看自己的笑話。 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蕭知。 她還好好睡著,安安穩(wěn)穩(wěn)的,沒哭沒鬧。 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 他突然伸手,沒有猶豫的替人重新掖了一回被子,然后又靠坐回去,垂著眸,望著她。 陸重淵知道自己這些日子的復雜情緒是因為什么緣故,也知道自己對蕭知是不同的,他從來沒有這么好心過。 既然認清了,也出手了,不該做的,該做的,都做了一通,再逃避也就沒什么必要了,其實把她籠罩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他這一生太過孤寂。 她就跟漏進黑夜里的一束光似的,沖散他周遭的黑暗。 陸重淵涼薄的雙唇緊緊抿了起來,就連望著她的目光也一眨不眨地,既然她來到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