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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心她這個兒子的確沒有怎么提起過那個女人,甚至連怎么處置她身邊的丫鬟都沒怎么管,但這半年里,他鮮少回家,不是宿在外頭,就是以去外辦公差的名義,一去就是幾個月。 回來了也只是請個安換一身衣服,有時候連半天都待不住。 他哪里是放下了? 他根本就是從未放下過! 只要他還記得那個女人,他們母子就不可能和好,王氏緊咬著唇,低聲罵道:“都是那個女人,活著讓府里不安生,死了還要破壞我們母子的情意,真是”她伸手重重拍了一下被褥,又牽扯到了身上的傷痛,“哎唷”一聲又倒了回去。 春柳見她這般也不敢再說什么,只能盡職盡責(zé)的撫著她的背。 “要是” 王氏想到當(dāng)日陸修遠(yuǎn)和她說得那番話,“陛下有意給無咎賜婚”,她心下一動,要是無咎有了新的妻子,和她朝夕相處下來,或許就不會再記得那個女人了,自然,他們母子也就能得以緩解了而此時陸承策的房間。 陸修遠(yuǎn)和陸承策對坐著,兩人都不是好酒之人,這會桌子上也就擺著兩盞茶。 他們父子聚在一起說得自然是公事,這會陸修遠(yuǎn)抿了口茶,問道:“淮陰府的事都解決了?” 陸承策手握著茶盞,低著頭,聲線冷清,“嗯,解決了?!?/br> 他向來都是這樣的性子,無論是面對家人還是外人,都是一樣的冷靜鎮(zhèn)定、不茍言笑,也是因?yàn)樗@一副性子,天家才會如此中用他,十六讓他進(jìn)入錦衣衛(wèi),成為陸百戶,僅一年便升為千戶,如今不過二十,就已經(jīng)升任為正三品指揮使。 不過外頭的人都覺得陸承策這個指揮使是因?yàn)橘u了岳父一家才得來的,畢竟大燕開國至今還從來沒有一連跳四級的先例。 說完了公事。 陸修遠(yuǎn)看了一眼陸承策,扣了下茶盞,還是說起了私事,“你母親她雖然有諸多不足,但對你是真心的,她如今身子不好,你若得空還是去看一看她”說完,見他神色寡淡,并沒有什么變化。 又嘆了口氣,道: “寶安的事,就算她還活著,知道真相也會怪你的,你比誰都要清楚永安王夫婦死的真相?!?/br> 眼見陸承策的手終于動了一下,陸修遠(yuǎn)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更何況永安王世子至今都還沒有死訊傳來,若是寶安還活著,你受皇命追殺她的哥哥,她又怎么可能會置之不理?到那個時候,你又打算如何處之?” 陸承策抿著唇?jīng)]有說話,他不知道,可是他握著青花瓷茶盞的手開始收緊,聲音低啞,像是藏著無盡的痛苦,低聲道:“那我也要她活著。” 她恨他也好,怨他也罷。 他只要她活著,好好的活著,陪在他的身邊。 陸承策的情緒少有的波動起來,他看著盞中輕晃的茶水,竟像是看到了顧珍,她站在永安王府,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失望地看著他,她狠狠抬起手打在他的臉上,朝他喊道,“陸承策,你怎么能信?你竟然信!” 她在看到父母慘死的模樣,跟瘋了一樣捶打他,咬他,她說,“我不會原諒你,陸承策,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最后是她大出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陸承策的心神一顫,握著茶盞的手越收越緊,臉上也終于開始有了波動—— 陸修遠(yuǎn)知道他們夫妻情深,可再情深,有些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何況在這件事上,他和王氏的想法是一樣的永安王府出了這樣的事,顧珍活著還不如死了,他那個兒媳是怎樣的烈性,整個京城都知道。 她活著,就不可能不生事。 到最后只可能連累整個長興侯府,只有她死了,這些事才能漸漸平息。 “無咎?!?/br> 陸修遠(yuǎn)看著他,緩緩道:“有些事,你還是趁早放下比較好,陛下有意為你賜婚,如今你既然回來了,這事估計也不會遠(yuǎn)了?!?/br> “您說什么?”陸承策不敢置信的開口,他抬起頭,神色晦暗,兩側(cè)暖黃色的燭火沒有讓他的臉色變得柔和,反而讓他那雙漆黑的眉弓也被打上了一層陰影,看起來神色變得越發(fā)莫測起來。 他的手緊緊握著那盞茶,因?yàn)樘^用力的緣故,青瓷茶盞已有些碎裂。 可陸承策卻不管不顧,只是盯著陸修遠(yuǎn),緊抿著薄唇。 他平日都是很冷靜的性子,生平唯一一次發(fā)火也不過是因?yàn)轭櫿涞乃?,那天他從皇宮回來,看到的是滿室奴仆嚎啕大哭,而他的阿蘿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是血,他們都說她死了,他不信。 他走過去抱著她,就像一只失去心智的野獸,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誰過來就朝他嘶吼。 整整三天。 他沒有上朝,沒有吃飯,沒有洗漱,就待在這一間屋子,抱著早就死了的顧珍。 那是他第一次產(chǎn)生暴虐的情緒,他甚至想殺了所有人。 而現(xiàn)在—— 這股情緒又出現(xiàn)了。 他的神色變得陰冷,雙眸也變得漆黑起來“無咎” 陸修遠(yuǎn)看著他這幅神色,有些擔(dān)憂的喊了一聲,見他并未有什么變化,忙握住他的手,又提高了一些聲音,“無咎!” 眼見陸承策的神色逐漸恢復(fù)清明,他才松開手,沉聲道,語氣頗有些責(zé)備,“無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那是陛下!那是大燕的天子,我們做臣子的,除了聽命沒有其他選擇!” “難不成你想因?yàn)槟莻€女人抗命?” “你可知道這會有什么后果!”陸修遠(yuǎn)說到這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十分難看,他原本對自己的前兒媳并沒有什么看法,可如今,心中卻忍不住生了一層怨懟,無咎如今變成這樣,都是因?yàn)樗木壒省?/br> 什么后果? 陸承策當(dāng)然知道。 但凡違抗皇命的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可是憑什么? 憑什么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無咎——” 陸修遠(yuǎn)看著他這幅模樣,豈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沉了下去,臉色也很看,“難不成你想因?yàn)槟愕倪^錯而連累我們一大家子,你的祖母年紀(jì)大了,母親身體也不好,meimei更是還未及笈。” “你想因?yàn)槟愕囊灰夤滦?,讓我們都陪你去死嗎?!?/br> 陸承策耳聽著這些話,原本緊繃又暴怒的身形像是突然僵住了似的,他的確可以不顧生死,他早已經(jīng)不想活了,可是他卻不能不顧他的家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松開握著茶盞的手,低下了頭。 屋中燭火分明卻看不透他此時的情緒,只有聲線好似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變得清冷起來。 “我知道該怎么做?!?/br> 陸修遠(yuǎn)松了口氣,“你知道就好?!?/br> 他還真怕自己這個兒子不管不顧,一意孤行了,伸手想拍一拍陸承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