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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慶俞瞧見喜鵲,便上前幾步,問道:“怎么樣,找到五爺和夫人沒?” 喜鵲找了大半日,連聲音都啞了,聞言也只是哽咽道:“沒,沒找到。”她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我跟王管事他們都找了快有一個時辰了,還是沒找到五爺和夫人?!?/br> 慶俞臉色微變。 這夜越深,蹤跡就越難尋,尤其這個地方不僅范圍廣泛,就連隱蔽的地方也有不少有些地方被草堆遮著,白天可能還找得到路,可這會,就算提著燈籠恐怕也找不到。 要是知道五爺和夫人摔在了哪,從那個地方開始搜尋倒也簡單。 可偏偏就是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陸承策就在慶俞的身后,聽到這番話,他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看了一眼四周,都是黑蒙蒙的一片,他是沉吟了一番才道:“我們?nèi)硕?,總能找到的?!?/br> “何況五叔跟五嬸身子都不大好,應(yīng)該也不會離得太遠?!?/br> “我們提著燈籠分散開,盡量往隱蔽的小道去,沿途走去的時候,記得多喊幾聲?!?/br> 他身份高,此時發(fā)了話,旁人自然紛紛應(yīng)是,便把人分了四撥,分了四個方向去尋。 “陸都督!” “五爺!” “夫人!” “五叔!” 山坡底下此時環(huán)繞的都是這些聲音。 陸承策和慶俞、喜鵲是一撥,這會三個人提著燈籠,尋人,他們沿著一條小溪走著,陸承策眼尖,瞧見一塊石頭邊上有一方絲帕,他提著燈籠走近,然后彎腰拾了起來。 “世子爺,怎么了?”慶俞見他停下腳步,也跟著止了步子,問道。 “這塊帕子,你可認識?”陸承策握著那方帕子,問喜鵲。 “這——” 喜鵲拿過帕子一看,在看到上面熟悉的芙蕖花時,忙道:“這是主子的,是我親自繡給主子的,主子她,她一定在附近!” 大概是眼前有了希望。 她倒是也不覺得腿有多疼了,她一邊握著帕子一邊喊著:“主子,五爺,你們在哪?” 慶俞和陸承策也連忙跟上。 這四周都是烏漆嘛黑的一片,也沒有什么回聲,直到陸承策瞧見草叢那邊隱有火光透出,才出聲提醒,“去那邊看看?!闭f完,他率先邁開步子朝那處走去。 果然,沒走多遠。 他們就瞧見了一個洞xue,而那些火光正是從洞xue里照出來的。 三人連忙往里頭走去,然后就看見了陸重淵和蕭知的身影,兩人靠著墻壁,肩并著肩,頭挨著頭。 看起來兩個人的樣子并不算好。 陸重淵身上幾乎全是傷痕,一身墨色錦衫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至于蕭知。 她倒是還好,除了臉色看來錢蒼白了些,其余倒是沒見有什么傷痕的。 其實早在剛才,陸重淵就聽到他們的聲音了,原本是想喊身邊這個丫頭起來,但是喊了幾聲也沒見她有什么反應(yīng),知道她是真得累了,索性也就歇了心思,打算等他們找過來。 左右他火堆燒得這么旺,外頭的人只要看到,總能找過來的。 而這會—— 他見喜鵲看著蕭知要撲過來的樣子,皺了皺眉,不等她出聲,就低聲說道:“動靜輕點?!?/br> 他語氣雖然平靜,但就是有那么一股子氣勢在。 喜鵲縱然再焦急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思,只好安安靜靜地侯在一旁,眼睛倒是時不時往蕭知的方向看去,像是在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沒事。 “五叔。” “五爺?!?/br> 陸承策和慶俞先后朝陸重淵拱手一禮。 陸重淵淡淡應(yīng)了一聲,他也沒理會陸承策,只是對著慶俞吩咐道,“去把馬車和我的輪椅取過來?!?/br> “是?!?/br> 等到慶俞走后。 這洞xue也就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陸承策向來是個少言的,這會就安靜侯在一側(cè),等慶俞領(lǐng)著其他人過來,至于喜鵲,她倒是焦急,但是有陸重淵的吩咐在前,她縱然再著急、再擔(dān)憂,也不敢說什么。 “唔?!?/br> 蕭知也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微微睜開眼睛,目光朦朧地看著陸重淵的方向,“怎么了?” 她的聲音有些啞,也沒注意到洞xue里多了什么人。 陸重淵見她醒來,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就連聲音也很溫柔,他伸手輕輕撫著她的頭,“沒事,慶俞他們找過來了,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想到這個洞xue里還有個礙眼的人在。 他話一頓,繼而又是一句,“你若是覺得困就再睡會?!?/br> 蕭知的確困得厲害,聽到這話,乖乖“嗯”了一聲,朝他粲然一笑,然后就繼續(xù)靠著他的肩膀睡過去了。 手倒是一直抱著陸重淵的胳膊。 陸承策雖然侯在一旁,但余光還是能夠看見兩人的互動,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的五叔還有這樣柔情的一面,有些詫異也有些驚愕。 不過更讓他詫異的是 蕭知剛才醒來時的那副樣子,竟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輕輕皺著眉,剛想再看,便瞧見一道凌厲的視線正朝他的方向看過來,而那道視線的主人正是他的五叔。 知道自己這番行為的確不合規(guī)矩,陸承策忙垂下雙目,背過身去。 直到看不到身后的視線了,他才輕輕抿緊薄唇,他自己也覺得近來行為舉止有異而這些異樣,竟然十分巧合的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他,到底是怎么了?陸承策緊握著手中的燈籠,沉默著慶俞很快就領(lǐng)著人過來了。 那些人受了吩咐,倒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只是瞧見陸重淵被人推著出來的時候,紛紛拱手一禮,輕聲喊道:“陸都督?!?/br> 陸重淵沒有理會他們。 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抱著蕭知,時不時低頭看一眼,見她睡得安穩(wěn),并未被吵醒,這才放下心。 從始至終。 他都沒有假借他人之手,一直都把蕭知抱在自己的懷里。 等上了馬車。 陸重淵才喊過慶俞,吩咐一聲。 而后他落下手中的車簾,慶俞走到徐欽的面前,拱手同他說道:“徐大人,今日謀害陸大人的那些殺手,我已著人先看押起來?!?/br> “勞煩您過會去把人帶回衙門,仔細審問一番?!?/br> 說完。 他循眼四顧,喊了一聲:“王管事?!?/br> “哎,小的在,小的在?!蹦硞€身穿灰色長衫的中年男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朝眾人一禮后,然后又同徐欽說道:“徐大人,人就在莊子里,小的領(lǐng)您過去?!?/br> 雖然這位陸都督已經(jīng)名存實亡,但到底身份還在,身為一品大官卻遭遇刺殺,這可是大事,徐欽也不敢拿喬,忙應(yīng)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審問,爭取早日查出真兇?!?/br> 慶俞點頭,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