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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似的,窘迫、尷尬,還有一些不知所措。 他低著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沉默半響也只是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明日就要離開了,我想,想再來看看你沒想過會把你吵醒?!?/br> 他原本只是想近距離的看看她,剛才那一吻是情之所至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她,也不知下次再見到會是一副什么樣的情景,所以才會忍不住。 他張口,聲音有些輕,“抱歉。” 這個傻子 蕭知心口的那股子疼意更是在這一瞬間彌漫到了極致,她看著他這幅樣子,眼眶都紅了,梗著嗓子說道:“誰跟你說我要離開的?” 話音剛落。 原先一直低著頭的陸重淵猛地就抬起了頭,他似是不敢置信,好半天才喃喃道:“你,你說什么?” 她,她不打算離開?那她的意思是 蕭知看著他這幅樣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抓著他的手腕,翻了個身,低頭看著他還呆怔著的樣子,突然道:“和離書呢?” 和離書? 陸重淵臉色一白,嘴唇也跟著顫抖起來。 他緊抿著薄唇,似是想說些什么,最終卻在蕭知的注視下,默默從袖子里拿出那一份一直藏著的和離書要遞給她的時候,他還有些猶豫。 蕭知卻直接搶了過去。 她看也沒看那份和離書,直接當(dāng)著他的面,對半撕開。 “你”陸重淵神色呆怔。 蕭知沒說話,親了他一口,然后在他呆怔的注視下,又親了一口不知道親了多少下,她才握著手里撕碎了和離書,目光灼灼地對著他說道:“現(xiàn)在和離書沒了,我離不開你了。” “陸重淵——” 她看著他,臉上掛著笑,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永遠綁著我了,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br> 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的喜悅砸昏了頭,陸重淵呆了好半響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就跟傻了似的,仍舊呆呆地看著她須臾。 他才訥訥開口:“不走了?” 蕭知點頭,臉上也跟著綻露出一個笑。 屋中昏暗,可她臉上的笑卻十分燦爛,她埋在他的懷里,抱著他的腰,輕聲道:“不走了,再也不走了?!?/br> 他在這。 她能走到哪里去? 腰被人抱住。 蕭知能夠感覺到男人的手顫抖的有些厲害,仿佛在極力克制著什么,不等她開口說話,就被人緊緊擁在了懷里,仿佛用了他所有的力氣似的。 但她還是能夠輕易地察覺出,男人在用力抱著她的時候,還是留了些力道,生怕會傷到她一樣。 臉上的笑越來越深。 她沒有掙扎,用同樣的擁抱回饋于他,在外頭晚風(fēng)敲打著窗子的時候,她埋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陸重淵,我愛你?!?/br> “愛我?”男人的聲音很輕,似乎還有些顫抖,他抱著她,問道。 “是,我愛你?!?/br> 我將用我的余生,愛你。 只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和好啦! 這次真的甜甜甜啦,為了慶祝知知和五爺和好,這章都發(fā)紅包~ 第115章 翌日。 西南王離京。 同行的還有柳述。 如今陸重淵的腿已經(jīng)治好了, 蕭知擔(dān)心師父留在京中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便把人托給了楊善。 知道柳述還活著的時候,楊善是吃驚的,但他也沒有多問, 知知好不容易才拜托他一件事, 他怎么可能會拒絕?自是一番保證, 讓她放心。 柳述若是愿意同他回西南,他自然會讓人頤養(yǎng)天年。 若是不愿 他也會遣人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京郊。 楊善一行人已經(jīng)出城了, 這會他坐在馬上, 看著身后的馬車, 臉上還是流露出nongnong的不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女兒, 還沒有好好相處過幾日卻要面臨分離,他怎么舍得? 但舍不得也沒用。 他能看出她和陸重淵的感情深厚。 為了自己的私欲,讓小兩口分離,他實在坐不到。 馬車停下,蕭知由如意扶著走下馬車, 她手里拿著一個包袱, 徑直走到楊善跟前, 然后把手中的包袱遞給他。 “這是什么?” 楊善見她過來,忙翻身下馬,倒是收斂了一些悲傷的情緒,只是看著她遞過來的包袱有些不解的接過。 “您膝蓋不好, 我這幾日做了幾對護膝, 兩對天絲做得是夏日用的, 還有兩對妝花緞做得,里頭放了棉花,適合天氣涼的時候用”她一字一句地同人說道。 如今她身邊的親人越來越少。 今日一別,日后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夠再相見,她女紅不好,能做得也就這么一些小東西。 楊善一聽這話,忙打開包袱,看著里面四對做工雖然不算精致但十分工整的護膝,眼眶都紅了,手顫抖著撫過那幾對護膝,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蕭知看著他這幅樣子,又笑了笑,柔聲寬慰道:“天氣越發(fā)涼了,您要注意身子,少貪杯,早些睡?!?/br> 看了看他鬢邊的幾縷銀絲。 原本還想再勸說一番,最終卻只是說道:“您得長命百歲啊?!?/br> 楊善的眼睛從護膝上移開,落在蕭知的身上,看著她像極了那人的面貌,有些哽咽得應(yīng)道:“好?!?/br> 大概是兔死狐悲。 他這一年多的確有些不顧忌自己的身子,甚至想過有朝一日真的為國盡忠也無不可,但如今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 楊善卻覺得,是該好好活下去,他還沒有看到她生兒育女,怎么能夠就這樣離開?他沒有看到她長大,但可以幫她養(yǎng)育她的孩子。 若是男孩。 他還可以教他騎馬射箭。 想到這。 他臉上的笑也深了些,握緊手中的包袱,朝她點頭,“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的?!?/br> 蕭知放下心也就未再多言,又朝他福身一禮,然后走向楊嚴。 楊嚴在最前頭,瞧見蕭知過來也連忙翻身下馬,問道:“知知,你怎么過來了?和父王說完話了嗎?” “說完了,有些東西交給哥哥,便過來一趟。”蕭知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如意的手中接過一對護腕,“時間匆忙,只來得及做一副,哥哥每日拿著槍,容易傷手,您日后上陣的時候記得戴著護腕,能護著一些總歸是好的?!?/br> 剛才遙遙看到父王拿了護膝,沒想到自己也有。 楊嚴有些呆呆地從蕭知手里接過,握了半響也沒回過神這還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收到禮物呢。 他跟父王都是男人,平日里也都是混在軍營里,就算碰到生辰,也都是一大幫男人坐在一道喝酒吃rou,送禮物太矯情倒也有些姑娘給他做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