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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頭。 看了他好久。 好一會才試探性的問道:“你,你就沒有話要同我說嗎?”她以為陸重淵會生氣會不高興呢,至少也該黑個臉啊。 陸重淵聞言,倒是輕輕笑了下,頭發(fā)擦拭得差不多了,他收起帕子放在一旁,然后把人攬?jiān)趹牙?,笑著問道:“我?yīng)該說什么?應(yīng)該說,你以后不許對他好?應(yīng)該很生氣,生氣到不理你?還是應(yīng)該” 他埋下頭,在她耳邊輕輕笑道:“直接把你鎖起來,不讓你見人才好?” 臉紅了一大塊。 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我好好和你說話呢?!?/br> “我也是好好在和你說?!?/br> 陸重淵笑著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然后才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我的確有吃醋,但同時,我也很高興,你會和我坦白這些事?!?/br> 她這樣的坦然雖然會讓他有些不開心。 但至少證明她心里是有他的,總比他事后知道再胡思亂想來得好。 邊說,邊撫著她的長發(fā),一寸一寸的,聲音也很溫柔,“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過去,縱然沒有那份夫妻之情,也有年少相交的一份情意在?!?/br> “這是我踏入不了的?!?/br>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很不高興,甚至還有無邊的嫉妒。 但事實(shí)的確如此,他們青梅竹馬長大,有太多太多,他涉入不了的過去了。 “真是令人嫉妒啊?!彼麖埧冢曇艉艿?。 嫉妒他們可以彼此擁有那樣的回憶,嫉妒陸承策可以占據(jù)她十多年的人生回憶“我有時候,真恨不得自己年輕幾歲,早些時候遇到你?!?/br> 陸重淵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嘆息道。 “陸重淵”聽出他話里的低沉,蕭知張口,想說些什么,但還沒說完就被人伸手點(diǎn)住了嘴唇,聽他繼續(xù)說道:“但我相信,如今你心里眼里都是我?!?/br> 他說得肯定,說得自信。 重新抬起頭,臉上掛著笑,仿佛又恢復(fù)成以前那個從西北歸來,受萬人跪拜的五軍大都督。 蕭知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笑了,她突然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然后輕輕啾了他一下,在他的怔忡中,她的眼睛彎彎的,跟月牙似的,“陸重淵,我好喜歡你啊?!?/br> 她特別特別喜歡現(xiàn)在的陸重淵。 陸重淵也笑了。 外頭風(fēng)聲未消,打亂了廊下的燈火,晦暗不明,而屋中暖室紅光,一片溫馨。 “不過——” 陸重淵握著她的手,“我還是會吃醋,所以你以后不許對他那么好,不然” 話還沒說完。 蕭知卻先笑了,“好?!薄?/br> 作者有話要說: 啾。 明天見。 第126章 “你說什么?” 蕭知正站在東邊窗下剪花, 聽到如意的回話, 卻是怔地轉(zhuǎn)頭看過來,目光落在她手上那道漆紅的折子上,好半響才道:“秦嘉給我送了折子, 要我去參加她的婚禮?” “是?!?/br> 如意稟道, “還是秦小姐身邊的大丫鬟親自送過來的, 說是請您和五爺一道去?!?/br> 想了想。 她又輕聲補(bǔ)了一句,“二房那位和世子爺也收到了?!?/br> 手中的剪子放在一旁的圓盤上, 她握著帕子擦了一回手, 然后才接過以往她還是顧珍的時候, 也參加過幾次花宴、茶會什么的, 大家聚在一道,席間免不得要作詩、寫文什么的。 她看過秦嘉的字,能認(rèn)出這個折子是她親筆所書。 不過—— 她如今這個身份和秦嘉又沒什么關(guān)系,前前后后統(tǒng)共也就見了兩次面,而且以她對秦嘉的了解, 也不像是因?yàn)樗缃癯闪丝ぶ鳎?nbsp;就會攀扯著過來交好的。 “您若是不想去, 便隨意找個借口拒了吧?!?/br> 蕭知搖了搖頭,“既然邀請了,便沒有拒絕的道理,何況總歸是太子哥哥的大喜日子。” 她雖然討厭端佑帝和秦湘, 卻不打算把這份恨意托于這兩人, 收起折子, 遞給她:“你遣人去回話,就說那日,我會去的?!?/br> 如意輕輕應(yīng)了一聲,隨后便去吩咐了。 *** 等到十一月十五。 陰了半個月的天總算是開晴了。 今日便是太子顧珒和秦國公府小姐秦嘉的大喜日子,蕭知上回既然應(yīng)允了她,便沒有推脫一大清早就換了一身衣裳過去了,余光瞧見身邊的陸重淵,她揮退伺候的丫鬟,又勸了一回。 “要不你還是別去了,你原本就不喜歡這些宴會,去了那里反而不自在?!?/br> 除了這個原因。 還有一個緣故是因?yàn)槟切┤说哪抗狻?/br> 以前陸重淵的腿雖然也沒好,但大家總歸忌諱他的身份,明面上是不敢多嘴的。 可自從她被封為郡主后,那些人的言語便多了起來,有時候她出去都能聽到外頭的人在說陸重淵配不上她她說過幾回,也罰過不少人,但這些言語還是不曾間斷。 她聽著都十分不舒服了。 更何況是陸重淵。 她不想讓那些人的言論影響他的情緒。 陸重淵握著她的手,笑道:“你是擔(dān)心我會不高興吧?” 被人拆穿,蕭知不免有些紅臉,倒也沒否認(rèn),“那些人什么都不懂,只會胡說八道,我不想你不開心?!?/br> “沒什么好不開心的?!?/br> 陸重淵笑了笑,替她把頭上微斜的發(fā)釵戴好,而后才道:“那些人影響不了我?!睆念^至尾能影響他情緒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人,旁人是什么東西,值得他被他們影響? 見她還要再說。 陸重淵握住她的手,一笑,“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他都這樣說了。 蕭知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推著人往外走去,到影壁的時候,恰好碰到已經(jīng)到那處的陸承策和崔妤,兩人看起來也是剛到不久,正準(zhǔn)備上馬車。 眼見他們過來。 自是侯在一側(cè),恭敬行禮,喚道:“五叔,五嬸?!?/br> 陸重淵和蕭知向來是不理會他們的,聞言,看也沒看,自顧自上了馬車,他們雖然也在這個家重,卻仿佛把自己剝離出去一般,一點(diǎn)血緣親情也不顧。 以往陸老夫人還時不時會喊蕭知過去。 可現(xiàn)在—— 那位老太太哪里敢再跟以前似的使喚她,蕭知不過去,她已經(jīng)很感恩了。 陸承策倒是想過去幫襯一把。 五叔的腿還沒好,光一個慶俞和五嬸,恐怕不太便利,可他腳下的步子還沒有邁出去,眼睛瞧見一處地方,臉色猛地一變。 系在陸重淵腰間上的那只荷包,同他腰上的那只仿佛如出一轍似的,一樣的顏色,一樣的花紋唯一不同的,也不過是那只荷包要嶄新不少,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