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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是讓他知曉當初永安王府的事,是您和皇后娘娘設(shè)計出來的,恐怕” “殿下不是死心眼,而是他心里根本就沒您這個舅舅?!?/br> “當初如此,以后更是如此,國公爺,今日殿下對您的態(tài)度便能知曉。” “即便日后太子真的登基,若知曉此事,必然也會秉公處理,絕對不會留情?!?/br> 當初被他扔到一旁的話。 如今卻清晰的在他耳邊響起,一句一句,就想一顆顆小石子砸在一汪原本應(yīng)該是平靜的湖水中。 眼見顧珒的身影越來越遠,秦遂雙手緊握成拳,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最后一句話,是陸昌平前幾日與他說的,“國公爺,與其受制于人,不如改朝換代。” 與其受制于人,不如改朝換代。 這句話就像一句魔音,一直在他耳邊環(huán)繞,他額頭青筋爆起,眼看著顧珒越走越遠,終于冷下一張臉,轉(zhuǎn)身朝宮外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41章 蕭知坐在屋子里, 時不時地往窗外看一眼, 這會天色已經(jīng)大黑了,陸重淵還沒回來。 如意知道她記掛著五爺,放下手中還未打完的絡(luò)子, 又給她續(xù)了一盞茶, 柔聲勸道:“五爺今日上完朝恐怕還得去兵部點兵, 您要不還是歇息一會吧?!?/br> “或者,奴讓人先給您傳膳?” 蕭知搖搖頭。 陸重淵還沒回來, 她也沒什么胃口, “再過會吧。” 如意也就沒再勸她。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 外頭倒是有小丫頭跑來通傳了, 氣喘吁吁的,應(yīng)該是著急跑來的,這會就紅著一張臉,稟道:“夫人,五爺回來了?!?/br> 蕭知一聽這話, 立馬掀起身上的白狐毯, 坐起身, 汲了鞋就往外走。 “主子——” 如意正在換香料,見她穿著一身單衣就往外走,被唬了一跳,忙蓋好那鏤空的鎏金蓋子, 一面從架子上取過斗篷, 一面又吩咐人把手爐拿過來。 火急火燎追出去。 總算是趕在人出門前把衣服蓋到了蕭知的身上。 又把手爐遞過去, 無奈道:“您便是再記掛五爺,也不必這么著急,前院離咱們這還有好一段距離呢,何況五爺若是見您在外頭等著,恐怕又該不高興了?!?/br> 蕭知都快有一天沒見到陸重淵了,哪里還能顧忌這些? 今天可是陸重淵第一天上朝,她都不知道他怎么樣,也不知道秦遂看到陸重淵腿好了,會不會又下毒策,心里揣著一堆心思,等到如意把斗篷給她嚴嚴實實蓋好了,便打了布簾出去了。 *** 陸重淵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院子里、小道上都點起了大紅燈籠,他披著一身黑色披風從外頭進來,鳳目漆黑,神情淡漠,竟是比這夜里的風還要冷一些。 可走進院子,目光撞上廊下的女人時,卻是一怔。 大冷的天,他心心念念一日的丫頭就站在廊下,披著一身白狐做得斗篷,正翹首以盼望著院門口,大概是瞧見他出現(xiàn),她略顯著急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隨手把手爐遞給如意,便朝他跑了過來。 沒想到蕭知會等在外面。 陸重淵一愣之下,也加快步子迎了過去,伸手接過人,皺著眉,說道:“怎么站在外面?” 又摸了一把她的手,即便剛才捂著手爐,可外頭的風這么大,她的手冰涼冰涼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聲音也低沉了許多,他轉(zhuǎn)過面向如意等人,斥道:“你們是怎么照顧夫人的?” 他慣來是個令人害怕的主。 縱然如今和蕭知相處久了,性子好了許多,但旁人打心眼里還是怕他的,如今聽他責問,丫鬟、婆子跪了一地,誰也不敢說話。 還是蕭知伸手拉了拉陸重淵的衣裳,笑道:“你怪她們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要做的事,她們哪里能攔得?。俊弊屓似饋砗?,她牽著陸重淵的手往屋子里走去,邊走邊說,“是我自己要等在外頭的?!?/br> “我都沒見過你穿官服的樣子?!?/br> 早間的時候,陸重淵起得早,沒把她叫醒,等她醒來的時候,人早就走了。 走到屋子里,她站在陸重淵的跟前,仔仔細細打量了人一回,見他一身緋色官袍,腰系玉帶,面如冠玉,說不出的好風姿,忍不住又笑道:“真好看?!?/br> 如意領(lǐng)著幾個小丫鬟正進來送水,聽到這話免不得要抿唇一笑。 陸重淵倒是沒什么變化,只是望著蕭知的那雙眼越發(fā)柔和了許多,伸手接過如意遞來的帕子,他半低著頭先替人擦拭了一回微涼的手,而后又給自己隨意擦了一把。 帕子扔到一旁。 他牽著人的手往里頭進,邊走邊說,“你要喜歡,我以后日日穿給你看。” “那可不行。”蕭知握著人的手,轉(zhuǎn)頭朝人笑道:“你要日日穿著,恐怕回頭該有不少人登到咱們家,要給咱們陸都督做妾呢,我可不想平白多出不少姐妹?!?/br> 她這話雖然是捏酸說出來的醋話。 但也不是不可能。 早些年陸重淵腿沒事的時候,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給陸重淵做妻做妾,她那會還是顧珍,時不時就會碰到不少官員想把人送進來,要不是陸重淵性子孤僻,又很少待在京中。 恐怕他那后院塞都塞不下了。 陸重淵卻聽不出她是玩笑,還是真話,耳聽著這番話,忙停下步子,握住人的手,皺著眉保證道:“阿蘿,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個?!?/br> 如果不是蕭知。 他這輩子恐怕就會孑然一身。 更不用說,如今擁有了全部的她,還想著再娶其他人了。 除了她之外。 這世上的其他人,他都不要。 “噗嗤——” 沒想到陸重淵會這么認真,蕭知又是好笑,又是歡喜的望著他,伸手牽了牽陸重淵的袖子,笑道:“我同你開玩笑呢,誰那么沒眼色,敢往咱們家里送女人?” “他們要是敢送,我就敢扔?!?/br> “回頭再從外頭找?guī)讉€良家女,送到他們家去,看他們夫人怎么說?!?/br> 她可不在乎什么名聲,若是以后真有這起子沒眼色的東西,她也不在乎當一回妒婦。 陸重淵見她果真是開玩笑,松了口氣,拉著人坐到軟榻上,遞了塊玉佩給人。 “這是什么?” 蕭知歪在人懷里,有些疑惑的接過,等瞧清玉佩的形狀,又看到背面“元祐”兩字,才愕然道:“這不是太子哥哥的玉佩嗎?怎么在你這?” 陸重淵把人攬在懷里,一面撫著她的長發(fā),一面把今日在宮里顧珒同他說得那些話,一五一十和人說了個清楚。 蕭知倒是沒想到。 這種時候,顧珒還會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