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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高采烈,“你看你看,怎么想到這個造型的,很會玩嘛?!?/br>戴轅不發(fā)一語地接過手機,只見里面的自己下身裹著浴巾,上身連手一起套著衣服,跟一上寬下窄的柱子似的,他猛地抬頭,眼光倏地一下,如利箭一般射到張平身上。☆、八卦張平被戴轅盯得心里發(fā)毛,不由得干笑,“您別生氣,我不是故意侵犯您肖像權(quán)的,那天您不是教了我構(gòu)圖嘛,我覺得得學(xué)以致用呀,恰好看到您偉岸的身影,實在是一道好風(fēng)景啊,不拿來當素材可惜了,所以才拿出手機來照了相的。本來想事后就刪掉的,后來工作一忙我這不就給忘了嘛?!?/br>戴轅靜靜地聽著張平滿嘴跑火車,目光就沒離開過他。張平扯完了。戴轅還是窮盯著。這就很尷尬了。感覺再被盯幾秒,自己的臉就要穿孔了,張平老不自在,“戴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計較,我……”“你管這叫構(gòu)圖?”構(gòu)圖個毛線,這就是你的糗照而已。張平心里咆哮著,面上則囁嚅著,“構(gòu)圖練習(xí)……”“你這是侮辱了構(gòu)圖?!?/br>嫌棄地說完,戴轅手一楊,直接把手機丟回給張平,轉(zhuǎn)身進了房間,關(guān)門。這這這,這是我很生氣不要惹我的意思嗎?張平求助地看向方旭,“方總,你說我該怎么道歉才管用啊?”方旭搖了搖頭,手指朝天上指了指。“我不會上天啊?!?/br>方旭小聲地說了一句。張平?jīng)]聽到,湊近聽,“什么?”“你個笨蛋,誰要你上天了?!狈叫窈脷庥趾眯?,“我是讓你看鐘,十點了,阿轅的睡點到了,你別去吵他,不然死得更慘?!?/br>于是張平入公司的第一趟出差之旅,干勁滿滿地出發(fā),提心吊膽地結(jié)束。不過結(jié)束就算是好事吧?最起碼不用和戴大老板同處一個屋檐下了。哎,這話怎么聽著有點別扭。然而張平低估了公司的八卦指數(shù)。這天他來上班,還沒來得及將椅子捂熱,公司八卦之王黃姐就神秘兮兮地湊過來,眼睛里閃著滿是八卦王者所擁有的最閃亮的小星星,“小張啊,現(xiàn)在這里恰好沒人。”“哎,黃姐?你也知道我喜歡什么類型的啊,沒人我也不干。”張平開玩笑。黃姐瞪了他一眼,不跟他計較,接著神秘兮兮地說:“我可聽說了啊。”“你聽說什么了?”“聽說戴總的裸,照在你手機里?”黃姐意味深長地說。……他真是錯估了一起出差的同事阿路的八卦指數(shù)。心里想著,張平面上義正言辭,“黃姐,你聽誰說瞎說呢!阿路是吧?阿路愛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喝醉了做夢的吧。是我怎么可能會有戴總的□□!”“不是啊?!秉S姐一臉有戲地看著他,“我聽方總說的?!?/br>……方總你這么坑你的合伙人真的好嗎。看來公司八卦之風(fēng)盛行完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結(jié)果啊。難得同情了一把毛熊,深知謠言這種東西越描越黑的張平從義正言辭變?yōu)榱x憤填膺,“方總?哈,方總的聊天方式,咱也是知道的?!?/br>黃姐愣了愣,的確,方總說話就喜歡添油加醋。可所謂無風(fēng)不起浪,再怎么添油加醋也得有東西可以添油加醋啊,憑她多年的八卦經(jīng)驗,這里頭肯定有料,有料,就需要套話。于是八卦之王愈發(fā)昂揚,說話更加斬釘截鐵,“沒聽錯,絕對沒聽錯!”“說不定只是誤會呢。”張平見黃姐氣場瞬間拔高,自己也不由得挺胸收腹坐直起來,輸人不能輸陣,對付謠言更得如此,“黃姐你想想,我手機里怎么可能有戴總的□□呢?這不符合邏輯的,我一個新員工,和他一個老總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對吧?!?/br>“關(guān)系嘛,發(fā)展發(fā)展不就有了嘛。小張一看你平時就不看言情吧?新員工和老總湊一對,這種文章可是滿大街都有啊。都說藝術(shù)來源于現(xiàn)實。再說了?!秉S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現(xiàn)在回想回想,你當初面試的時候,好像就和戴總擦出了美好的火花。”美好個鬼,一進來就把他的性取向給公之于眾,換個沒那么八卦的公司,他早就被排擠死了好嗎。言情都扯出來了,怎么不看,他還寫呢,還天天灑狗血呢。張平抽了抽嘴角,看著愈發(fā)篤定的黃姐,決定以毒攻毒,于是嘆了口氣,“黃姐啊黃姐,那是主角才有的待遇吧?我也想一進來就勾搭上老總啊,然后走上各種得瑟的人生巔峰啊??墒恰!彼室忸D了頓,吸引了黃姐的全副注意力,這才拋出自己的猛藥,“你想,我要是有戴總的□□,我還用得著坐在這里嗎?我還用得著這么早來打卡嗎?我還用得著因為早上手指姿勢放得不對打卡了十分鐘導(dǎo)致遲到了一分鐘嗎?”他一口氣不帶喘地說完,又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我要真勾搭上了戴總,我現(xiàn)在肯定躺在他家的大床上思考人生暗自竊笑啊,對吧?要是我沒勾搭上戴總,但手里有他的□□,那我也用不著怎么辛苦啊,把照片發(fā)給他,威脅威脅,少說能把今天因為系統(tǒng)坑爹而扣掉的全勤獎給要回來啊?!?/br>黃姐眨了眨眼睛,堅守謠言的八卦之心似乎終于有點動搖了。張平覺得乘勝追擊,把謠言扼殺在搖籃之中,“退一萬步說,假設(shè)我既沒勾搭上戴總,手上有他的□□而又低調(diào)做人不去威脅他,反正就是假設(shè)方總說的是對的,你想啊,知道這事的是方總吧?你都知道了,戴總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要是知道了,我還能還端端地坐在這里跟你一二三四分析道理?憑他的為人,要是知道我暗地里拍了他的照片,你說我會有什么下場?”黃姐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張平很滿意,都說表達觀點需要總結(jié),于是洋洋得意地玩著筆,優(yōu)哉游哉地說:“所以啊,黃姐你的消息是不對的……”不對。黃姐的表情也不對。與其說是無言以對,倒不如說是見到了鬼。他身后有什么嗎?張平后知后覺地覺得后背涼颼颼的,似乎有人正陰森森地盯著他。手一抖,剛才還轉(zhuǎn)的溜的筆呼地一下就飛出去了。“筆掉了,我,我去撿筆?!睆埰浇┯驳卣酒饋恚椭竿窟@只筆逃離未知的危險了。然而,后頭的人按住他的肩膀。冷靜,他要冷靜,毛熊那種三千年不來公司一趟的人,不會那么巧就今天來了,不會那么巧就聽到他說話的。可不是毛熊,黃姐決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的。張平扯了個笑,機械地轉(zhuǎn)過身,“戴……阿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