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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光榮地發(fā)揮了作為小清新網(wǎng)寫手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腦洞越開越大。來了來了。張平貓下腰,把腦袋藏到擋板后頭,用眼角余光看著戴轅坐到方旭說的位子上,戴耳機開電腦。一切按計劃進(jìn)行。張平cao縱小號躲在旮旯角里。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戴轅的號上線了,站在原地沒動,也不知道在干嘛。哼,估計是在和“我是阮輕”聊天吧,等今天過了,看他張平怎么算賬。唔,他表情有變化了。張平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巴不得化身攝像機,看到什么全都錄下來。“還等什么,快點加入我們吧?!?/br>耳機里冷不丁冒了句游戲廣告語,嚇了張平一跳。真是的,多關(guān)鍵的時刻,廣告煩不煩,吵死了。張平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不耐煩地點叉。游戲廣告沒了,現(xiàn)出底下另一個軟件的廣告,不過沒聲音不吵,不礙事。張平無意地掃了一眼,懶得理,又急匆匆地看向戴轅,可是幾秒后,他又把目光放回自己的電腦屏幕。廣告是通訊工具北極熊的,現(xiàn)在正好滑到娛樂版,最大的一個標(biāo)題是——驚!阮輕與神秘老板別墅幽會。底下配了圖,拍到了阮輕的側(cè)臉和神秘老板的背影,還有他的車。和戴轅同一款的車。張平腦子里轟地一聲響,也顧不得看戴轅了,下意識就點開了圖,鼠標(biāo)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從車牌滑過。一樣的車牌。這不是和戴轅同一款車。這就是他的車。網(wǎng)吧里的冷氣,怎么好像變冷了?張平心煩意亂,也沒心思照計劃走了,關(guān)了電腦,直接出了網(wǎng)吧。他從戴轅身旁經(jīng)過的時候,戴轅恰好發(fā)現(xiàn)了包袱里多出來的用端蛋,恰巧,有人發(fā)了消息過來。“這回是本人還是對象呢?”戴轅揚起眉,順手拉了下聊天記錄,頓時了然,難怪昨晚那暴脾氣的,也虧得他能忍下來沒炸了。嗯,回頭解釋解釋,順便多做點他愛吃的,補償補償。不過話說,平時就經(jīng)常做他愛吃的了,晚上再弄好像也沒多特別?哎,把自家男人胃口養(yǎng)刁了,除了自己能怪誰呢?要不去再來坊給他買雞腿?上次抱著餿雞腿那戀戀不舍的樣,叫他丟了還差點跟自己發(fā)脾氣,應(yīng)該是真的很喜歡吃吧?這邊戴轅還在想著菜譜呢,那邊張平都晃到不知哪去了。地鐵站得往左拐,公交站得往右拐,可他坐地鐵坐公交去哪呢?想想緋聞,想想游戲里那個“我是阮輕”,戴轅那個王八蛋,怎么就和阮輕干上了,去哪都找個阮輕呢。掃興。真他媽掃興。“張平?”“???”冷不丁地聽到有人叫自己,張平條件反射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聲音不是任雨嗎?怎么糟心事就湊一堆了呢。“哈哈哈,好巧啊。”張平連扯個笑都懶,毫不猶豫就轉(zhuǎn)身向右,“我坐地鐵去?!?/br>“地鐵在左邊?!?/br>“哦,口誤?!?/br>任雨拉住他,“從我們再見面以來,就沒好好說過話吧?”“沒就沒唄,拍偶像劇啊,放開。”“你剛才怎么了?垂頭喪氣的?”“誰垂頭喪氣的了,我看看地上有沒有硬幣可以撿而已?!?/br>“戴轅嫌棄你了?”“關(guān)你什么事。”“小平,我為什么會到這座城市來,為什么會到你們公司,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誰啊我就得跟分析句子結(jié)構(gòu)一樣分析你啊?!?/br>“要不是為了你,我能放棄那邊積累下來的人脈,放棄那邊的高薪,來到這個不入流的小公司嗎?小平,你現(xiàn)在要過得不開心,就回來吧,和我好,我不介意這段時間你找了別的男人?!?/br>“啊呸,大哥,你撒撒手行嘛?!?/br>“你性子別那么倔,我還能害你不成?回來吧,他戴轅嫌棄你,我不啊,自打你離開,我滿世界找你,好容易找著了,二話不說就放下一切過來了,這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誠意嗎?”張平抽了好幾回手,沒抽動,被抓著的地方挺疼的,從任雨的指縫里都能看到自己充血的皮rou,回頭該淤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看了美男出浴圖,現(xiàn)下看到淤青,想到的居然是戴轅曾經(jīng)在自己身體上留下的吻痕。自己是容易淤青留痕的體質(zhì),戴轅知道,除了吻痕這種被他叫成“私人印章”的雷人玩意兒,其他時候碰他,基本都是留著氣力的,再生氣有爭執(zhí),也留著氣力。自己還曾跟他開玩笑,說他小題大做,把自己一個大男人當(dāng)成瓷娃娃,怪惡心。但是,原來,俗話說的真對,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張平一下子悟了。“你撒手,再不撒手我報警了,現(xiàn)在猥褻罪在男的和男的之間也適用的,這么多觀眾給我當(dāng)目擊證人呢?!?/br>可不嘛,兩個大男人在商場附近,拉拉扯扯,說話內(nèi)容又寓意豐富,吃瓜群眾早就集合了一堆了。任雨是個要面子的,果然撒了手,卻沒有放張平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說吧?!?/br>“你自己給自己說吧。”他用只有張平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加爾前幾天才和我通電話,說他經(jīng)紀(jì)人覺得和你們公司合作,有些降低了身價,要不是我勸著……”“你想去哪里?”“跟我走?!?/br>任雨帶張平來到一家酒吧。大早上的,酒吧沒開張,會接待他們,不過是因為任雨和老板是相識。到了晚上便熱鬧非凡,群魔亂舞的舞池,到了白天,似乎因為陽光的關(guān)系,空空蕩蕩,難得多了幾分清凈。也是,陽光出來了,還有什么妖魔鬼怪敢現(xiàn)形的?“你喜歡的龍舌蘭,這里是鹽,還有檸檬。”張平?jīng)]說話,接過酒,撒了鹽,擠了檸檬,沒什么顏色的檸檬汁落到金黃的酒水里,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哎,龍舌蘭不是這么喝的?!?/br>“既然是我喜歡的酒,那我喜歡用什么方法喝,就用什么方法喝?!?/br>“你這樣喝,怎么能喝出酒的味道來?!?/br>“酒味濃,我就算兌一顆檸檬進(jìn)去,那也喝得出酒味來呀?!?/br>“那還能喝?你得這樣,把鹽放虎口……”“我就是不想放。”“不想放那好好的酒不就糟蹋了嗎?”張平輕輕笑了起來。“你笑什么?”“笑你?!?/br>“笑我什么?”“有一次,我給戴轅買了兩盒外賣?!?/br>“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