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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援軍緩緩轉(zhuǎn)身,盯著李雯雯遠去的背影,久久不語。 “李雯雯?” “嗯。”同學十載,在此六載,十六的相處,林援軍以往總覺得自己看人的目光很準,然而……一切不過都是錯覺,同學相伴的情意終抵不過人性的自私。 “她也是好心……”對上林援軍眼里略帶諷刺的笑意,東子再無力替她辯解,高中畢業(yè)那年他們18歲,六年過去,24歲的年紀在外面早一點的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孩童,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 往昔為了向外傳遞消息,A區(qū)同樣被困的諸位什么法子沒想過,可六年過去了,又有誰真將消息傳了出去。 李雯雯能成功引來方禹和傅慧,若說沒有苗丫或是苗銳、尊上的放水,誰信? “李雯雯她,是不是跟……”東子咽了咽吐沫,澀然道,“跟苗家聯(lián)手了?” “東子,我們四人中,誰過得最好?” “轟”的一聲,東子只覺大腦一陣嗡鳴,往昔不曾注意的細節(jié),一股腦地涌了出來。 他和軍哥就不說了,單看方才趙樂衣領下露出的斑斑傷痕,再對比一下在少主身邊,備受苗家弟子、護衛(wèi)尊敬的李雯雯,還有什么不明白。 “還記得嗎?”林援軍淡淡道,“我們過來沒多久,少主來給我們做體質(zhì)檢測,數(shù)據(jù)還沒出來,趙樂便在公開場合,表達了對我先前服用花釀、果釀的艷羨。” 那是苦難的開始,東子如何不記得。 “那天之后,我被關進了實研室,趙樂被整個A區(qū)的諸位厭惡,她為了自保,再次將你推了出來?!?/br> “從此,我們在實研室茍延殘喘,她被打上了背叛同伴的標簽,我們連同整個A區(qū)的人厭惡她,苗家那邊也看不上她的人品,縱然她使出百般心計,萬般討好,一路掙扎求生,活得也不過像只陰溝里的老鼠?!?/br> 林援軍雙腿站得吃力,慢慢地將身子朝后靠去,依著洞壁上的藻類,“撿到漂流瓶后,我曾一次次地回想當年的那一幕幕,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引導趙樂說出這些的,是李雯雯?!?/br> 服用過花釀、果釀的人,記憶力一向很好,東子不懷疑林援軍話里的真實性,卻對他話里的內(nèi)容,驚痛得渾身抖成了篩子,“他們一直想要果果的血?!?/br> 躺在實研室的床上,兩人不止一次地聽苗丫神經(jīng)質(zhì)地念叨,“若是有傅慧的一滴血就好了?!?/br> “為什么?”東子情緒激動道,“算計趙樂我還能理解,有趙樂沖在前面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同為女孩的她,更便于得到A區(qū)和苗家的好感,游走于兩方之間,得以保全自己?!?/br> “這么多年,她也確實做到了。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將手伸向方禹和傅慧?” “有恨、有嫉妒,還有對權利、自由的渴望吧?!绷衷娸p嘆。 “方禹和傅慧來了,被一封求救信引來了,”東子紅了眼眶,“我對不起他們,當年我身上只是被飛龍咬了一口,方禹便拿了整瓶花釀送我?!?/br> 吸了吸鼻子,東子又道:“我家陡然出事,我心態(tài)失衡,有時候說出的話都不經(jīng)大腦,陰陽怪氣的,他和果果從來沒有介意過,一直用包容、嫌讓的態(tài)度對我,真心拿我當朋友,可我TM的不是東西,轉(zhuǎn)頭就將那瓶花釀給賣了?!?/br> “那你該慶幸,”林援軍笑著落下淚來,“你賣了,而不是喝了,要不然骨頭上附的那點rou也該被少主刮干凈了。” 相比于東子,當年他在聽潮院,可是拿著花釀、果釀當飲料喝呢。多少個午夜夢回,他從夢中驚醒,自覺撐不下去的時候,憶起那段充滿歡樂的時光,便似有了無窮的念想,他想,他想活著走出去,再見一次方禹和果果,再回一次聽潮院。 如今愿望即將實驗,他……他怕了,他怕方禹和傅慧真的過來,他不舍得,不舍得兩個叫他大哥的弟妹,遭受哪怕他身上的一刀一針。 嘈雜的人聲到了近前,為首的苗家子弟朝身后一揮手,“帶走?!?/br> 立即有人跑過來,架了兩人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到了,唉,好不習慣哦,以前上班做圖,購的是聯(lián)想,這款是戴爾,有些不適應,屏比現(xiàn)用的小,鍵盤沒現(xiàn)用的舒服,哈哈……有些矯情了。 還有一章 ☆、第 280 章 暗河的交匯處懸空搭建了個斗獸臺, 林援軍和東子一路被人架著, 踏著木制梯子到了看臺, 正中間的虎皮大椅上, 一坐一躺的依偎著對雙子兄弟,他們是苗銳、苗薊。 兩人衣著長相身高一般無二,唯一能區(qū)分開來的便是臉上的神情, 苗銳慵懶中透著對世事的慢不經(jīng)心,苗薊清冷中帶著孤絕。 “來了,”苗銳一口咬下苗薊遞到唇邊的櫻桃, 朝兩人招手道,“坐。” 林援軍、東子在他下手坐下,齊齊將目光投向了下面的斗獸場。 十名穿著特戰(zhàn)軍服的男子,正被兩獅三虎攻擊, 三死, 七傷,破碎的殘/肢拖了滿場, 淋漓的鮮/血/灑得到處都是, 呼吸一下, 納入肺部的氣體都帶著濃稠的血/腥。 兩人看得心臟猛然一縮, 似被什么緊緊握著, 痛得透不過氣來。 突然, 一頭獅子跳起,將名男子撲倒在地,與之同時, 一爪掏/入男子的腹中,扯了內(nèi)/臟出來,不等同伴們趕來救援,地上的人便被獅子張嘴咬斷了脖子,噴涌的鮮血映紅了看臺上一眾骨髏們的眼。 他們就是被圈養(yǎng)在A區(qū),供苗家子弟研究,供銀魚吞食血rou的諸人。 “??!我跟他們拼了。”一名骨髏叫喊著剛一站起,“砰”的一聲,槍聲過后,他額上現(xiàn)出一個小孔,隨之“撲通”一聲栽下看臺,被趕來的白虎,咔吧咔吧一通吞/食,別說碎rou了,就是血液地上也無灑下幾滴。 “哎呀!”苗銳輕拍了苗薊一下,玩笑般地刺了句,“你也太野蠻了,看把小朋友們都嚇傻了?!?/br> 他是修士,話一出口,便傳遍了整個看臺。 骨髏們心下一凜,不約而同地閉了眼,竟是不忍在看。 “不忍了,”苗銳輕聲一笑,“哈哈……初初看到他們,你們不是很驚喜嗎?覺得外面一下子失了這么多精英戰(zhàn)士,一定會有人徹查是不是?” “那我不妨告訴你們,”苗銳從長椅上站起,緩緩地走到林援軍面前,“這些人的到來,全是因為,我們這位林司令家的公子林援軍同志,朝外投了個飄流瓶?!?/br> “瓶里裝了封求救信。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一眾骨髏驚異地看向林援軍,有那聰明的,腦袋一轉(zhuǎn)便明白了,特戰(zhàn)隊的到來,就是一個圈套。 雖不知苗家要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