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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話來,抱著行李站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他要離家出走,他要……他一定要離家出走!大年三十一早上,林州一大早起幫著林母煎炒烹炸,忙得熱火朝天,平常冷冷清清的村子因為年輕人的歸巢也前所未有地?zé)狒[起來,到處都是鞭炮聲,吵嚷聲,小孩子挨家串戶的笑鬧聲。因此林州并沒有發(fā)現(xiàn)村子里陡然熱情上升了一個臺階的異樣氣氛,直到他端著一盆菜要去井邊摘的時候,猛地被一道穿著深色大衣的修長身形攔住了去路。“讓一讓,讓一讓?!绷种蓊^也沒抬,嘴里喊著,腳下一轉(zhuǎn)準(zhǔn)備繞過來人。沒想到那個人腳步跟著他轉(zhuǎn),牢牢的攔著他的去路。林州疑惑地抬頭,一張意想不到的俊雅臉龐映入眼簾,他頓時瞪大了雙眼,手里的鋁盆差點沒端穩(wěn)。燕臻伸手接住盆子,唇角邊一直噙著一抹微笑。“洗菜嗎?要端去哪兒?”一瞬間林州仿佛看到了林旗,好像他和林旗從來沒有離開過,好像這四年的時光都還沒有流逝。錯覺也只在轉(zhuǎn)瞬間,林州眨了眨眼回過神來,激動地一把拉住燕臻的手臂。“哥,你、你怎么來了?!不是要在家陪燕伯父和大哥的嗎?”林州當(dāng)然欣喜燕臻的出現(xiàn),可是更擔(dān)心他跑來找他會激怒那兩尊大佛。“沒事,他們顧不上我?!毖嗾樾Φ?。他和燕深經(jīng)常在一起,不在乎這一時半刻。倒是林州這里,他迫切需要來看一眼。不然林州以后每一次回家都要想念那個林旗,這算什么事?就算他和林旗其實是一個人,但是從感情上林旗于他只不過是一個不曾謀面的陌生人。他怎能容忍州兒心里老惦記著一個陌生男人?他要讓林州每一次回來,滿心滿眼想的都是燕臻。林州全然未覺燕二少的陰暗心思,還在興高采烈地陪著他一起往井邊去摘菜。“哥你的行李呢?你怎么來的?準(zhǔn)備住幾天?”燕臻微微笑著,好脾氣地一一解答。村子里的村民都在院子外面跟他打招呼,還有老人家熱情地邀請他回家吃飯。這種感覺很神奇,他明明沒見過這些人,但是好像所有人都與他熟識。燕臻知道他們熟悉的是林旗,也不動聲色地一一回應(yīng)。林父從外頭回來,有些納悶自家院子前面怎么這么熱鬧,差不多全村的人都聚到他家門前了。擠進(jìn)人群進(jìn)了院子,兩個蹲在井邊一起擇菜的人影頓時映入眼簾。林父一眼就看清了那個卓爾不凡的男人,他正溫柔地笑著,一面抬手拂開他家州兒臉上過長的發(fā)絲……林州不但沒拒絕,反而笑著湊近了一些,方便他動作。他臉龐紅紅的,專注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兩個人之間那曖昧難言的氣氛讓林父瞬間血氣上涌,眼皮也突突地跳了起來。光看兩人這個情形,也知道被占便宜的是他兒子。林父顛了顛手里的拐棍,咬牙切齒大步流星地朝著那個占他州兒便宜的混蛋去了。居然追到林家村也不放過他州兒,這簡直是太囂張??!第七十二章林父沖到二人面前,林州先一步看到了他,站起來迎上前,笑得十分開心。“爸你回來了。你看誰來了!”說著把燕臻拉到身前。燕臻看了一眼林父舉在身前的不懷好意的拐杖,面上閃過一絲疑惑,還是露出一抹得體的笑容,不無親近地打著招呼。“林伯父好?!?/br>來勢洶洶的林父一下子就端不住氣勢了。當(dāng)年他還是懵懵懂懂的林旗的時候,就能讓全村村民惟他馬首是瞻。現(xiàn)在人家可是堂堂燕家二少爺,更加不可同日而語。雖然他刻意擺出柔和近人的神情,林父仍舊覺得不敢逼視,更別說用拐杖打人了。如果他精通網(wǎng)絡(luò)用語,他就會知道這種氣質(zhì)有一種專門的形容詞叫高貴冷艷。可惜他不知道,只是在燕二少溫和的注視之下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拐棍,神情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輕咳了一聲。“怎么這個時間來了,大過年的?!泵黠@不愉的口氣。林州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向來敏銳的直覺徹底罷工,一點也沒察覺自己老爸不悅的心情。“我也說讓哥在家陪燕爸爸和燕大哥過年呢,可是哥自己乘飛機(jī)就來了?!彪m然是指責(zé)的話,語氣卻充滿了膩人的甜蜜。林父無法直視了,也無法再聽下去了。把煙袋鍋子在腳跟上敲了敲,沉著臉背著手,朝堂屋走去。“趕緊把菜洗了,別在這里磨磨嘰嘰的。”林州歡快地應(yīng)了,拉著燕臻繼續(xù)你洗一根我洗一根,跟撿相思豆似的繼續(xù)洗菜葉子。林父坐在堂屋門前,摸著湊到身邊的小黃土狗,被院子里那兩個人刺得眼睛疼。林父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燕臻的到來受到了林母的熱情歡迎。林母只當(dāng)他還是原來住在家里的林旗,一點也不生分,對于林旗在大年三十這一天“回”家過年,林母的開心溢于言表。不管他在外面的世界有多么顯赫的身份地位,在這個小山村里,他就是那個會幫她摘菜種地的沉默的大男孩。畢竟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在林母眼里對林州和林旗沒有什么不同。燕臻一直淡然地笑著,林州感覺得到他的愉悅。他喜歡這個地方。晚上兩人洗漱過后,和林家其他人一起擠在堂屋里看春節(jié)晚會,林父看著兩個人頭挨頭的親密姿勢,沉著臉吧噠吧噠地抽煙袋,另一邊林成卻整個晚上如坐針氈。一直高高在上的高冷總裁突然和他們一起擠在自家小土房里看電視,這畫風(fēng)怎么看怎么恐怖啊——林旗在家的那一年他不在,因此看著自己老媽像對待林州一樣給燕二少拿大棉帽子裹起袋耳朵,削了蘋果分給他和林州一人一半,指揮燕二少和林州往沙發(fā)里頭擠一擠給小侄子小侄女們讓出地方,林成覺得這場景真是——太玄幻了。當(dāng)了一輩子農(nóng)婦從沒走出過本地小縣城的林母在他眼里瞬間光輝萬丈。畢竟不是什么人都敢這樣任意指揮揉搓燕二少的。而且燕二少還乖乖聽話。守過了零點,到院子里放完鞭炮,林母就趕著燕臻和林州回房間早點睡覺。她一早把林州的床重新鋪過,卷了兩個大棉被筒,挨挨擠擠地排在床上。林父過去看了一眼就辣得不敢看了。“家里又不是沒有床了,你干啥非讓他跟咱州兒擠一屋?!”林父回頭拉著老伴出來教訓(xùn)。林母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老頭子你暈頭了吧。家里哪來的床?老大回來都沒地方睡,還是去他大伯家住的?!?/br>“那也不能讓他跟州兒一屋。”林父很是煩悶,“就讓成兒跟他湊和幾晚?!?/br>“凈找事,那成兒媳婦睡哪去!”“成兒媳婦跟你擠一擠,我去跟州兒擠,讓成兒跟他睡。”林父完美地安排好一家人的房間。西廂房里正脫著秋褲的林成突然打了個寒顫。林母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