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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在他的容忍之外了。他準(zhǔn)許方辰有野心,如果他敢回來跟燕深兄弟爭奪藍擎,他不會阻止??墒撬麤]有那個本事不說,心里又嫉恨搶了他身份的燕臻,只會用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給燕臻制造麻煩。而這些麻煩除了讓燕臻煩心一段時間之間,根本屁用沒有。有野心不怕,可是又毒又蠢,是燕昆無論如何無法忍受的。第七十四章“老秦,你說我該怎么辦?!毖嗬コ聊肆季?,才出聲嘆道。老秦只道:“兩位少爺都很懂事,他們會理解您的難處的?!?/br>“理解我的難處?”燕昆苦笑了一聲,搖搖頭,“但愿如此吧,但愿他們都能理解我這個糟老頭子的難處。兒女都是債啊?!?/br>他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見過燕臻了,燕臻也從來不主動聯(lián)系他。好在他平常給燕臻打電話沒有被無視,燕臻還是會接的。燕昆想了想,還是沒準(zhǔn)備在電話里說,讓老秦準(zhǔn)備車子,他要去看看燕臻,順便把方辰的事情解決一下。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燕臻是個好員工,從來不會無故翹班,只要不是外出公干之類的,去公司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燕昆到達燕臻的辦公室的時候,燕臻果然正在專心工作。燕臻的辦公室不同于燕深的那般奢華大氣一看就是大老板的配置。他的辦公室陳設(shè)不出挑,但室內(nèi)擺滿了各種各樣造型各異的工業(yè)樣品,看上去很有學(xué)術(shù)氣息。戴著銀邊眼鏡的燕臻坐在這樣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神情嚴(yán)肅地處理公務(wù),燕昆一時間竟不好意思拿那些雜事打斷他。雖然那些麻煩都是燕臻一手造成的,但是他無法責(zé)怪燕臻。以前方辰準(zhǔn)備回燕家認(rèn)祖歸宗的時候,網(wǎng)絡(luò)上也同時造了不少勢,因為他年紀(jì)比燕臻稍微大一些,因此網(wǎng)絡(luò)話題主要圍繞著誰才是真正的燕家二少爺展開,把方辰和燕臻從頭到腳從內(nèi)到外地進行了多番比較。水軍是方雨買的,自然都向著方辰有利的方向引導(dǎo),燕臻那時候被潑了不少臟水。但是燕臻從來沒理會過,那時候他還是個高中生,每天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上學(xué)讀書。燕昆也覺得在這個信息化時代要能禁得住網(wǎng)絡(luò)言語的詆毀,甚至要反過來善用網(wǎng)絡(luò)的力量,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所以他也沒有阻止過方辰的行動。后來他輸了,輸?shù)煤軕K,輸?shù)冒阉麆倓傋呱宪壍赖男鹿静铧c也牽連進去,燕昆只能出手保住他。那時候燕臻站在燕深的身邊,看著他的目光十分淡漠,卻又似乎充滿諷刺。因為那些往事,燕昆對燕臻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F(xiàn)在要來讓他放方辰一馬,燕昆實在難以啟齒。他一進辦公室燕臻就發(fā)現(xiàn)了,停了手頭的工作摘下眼鏡,讓秘書端上茶水。恭敬有禮,卻完全是接待客人的態(tài)度。燕昆端著茶水心里糾結(jié)著怎么開口。燕臻微笑著看了他半晌,在他想好怎么開口之前先出聲了,而且很體貼地直接捅破了他所煩擾的那件事情,免去他再迂回曲折多繞彎子。“你是為方辰來的吧。您有什么想法,我洗耳恭聽?!?/br>燕致閑適地靠進沙發(fā)靠背,右手倚著椅背,修長的手指放松地半垂著,神色十分平靜。沒有燕昆料想當(dāng)中的憤怒。以他對方辰的公司所用的雷霆手段,燕昆本以為燕臻會非常生氣,甚至在腦子里預(yù)設(shè)了好幾種安撫燕臻的方案,只是沒想到燕臻這樣平靜。燕臻平靜了,他就有些不知道該拿什么表情面對他了。燕昆看了燕臻一眼,被燕臻似笑非笑的淡漠眼神刺了一下,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您有什么話就請直說吧,我等會兒還有個會。”燕臻抬手看了看手表。燕昆輕嘆了一聲,不再企圖尋找一個婉轉(zhuǎn)的表達方式,干脆直說出來。“阿臻,我知道方辰又干了些蠢事,我一定會好好教訓(xùn)他,你要親手教訓(xùn)他也由你,打他一頓罵他一頓,都是他該受的。但是那個公司也不是他一個人的,總算負擔(dān)著幾百號員工的生計,現(xiàn)在公司陷入困頓,也算受到了教訓(xùn),剩下的就給公司留一線生機吧?!?/br>燕昆說完,本來不抱什么希望,還準(zhǔn)備著好好勸一勸燕臻。沒想到燕臻笑了笑,語氣漫不經(jīng)心:“原來是那件事。既然您說了,你就讓他來當(dāng)面給我道個歉吧?!?/br>燕昆一怔,繼而又是一喜。“阿臻,你、唉,也是為難了你。還是你和你大哥省心。”“沒什么為難的?!毖嗾樾Φ?,站起身來,沒多說一個字卻擺明了送客的態(tài)度。本來還想留下來多跟兒子聊聊天的燕昆只能認(rèn)命地起身,沒話找話地多叮囑了幾句,最后有些悵然地離開了。看著他的身影在走廊外漸漸走遠,燕臻戴上耳機,撥了一通電話。那邊很快接通,林州的聲音歡快地隨著電波傳了過來。“哥,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我們真是心有靈犀?!?/br>燕臻淡漠的視線涌上一絲暖意,坐在辦公桌后的椅子里慢慢轉(zhuǎn)著圈,笑著道:“寶貝在干什么呢?”寵溺的神情與方才的冷淡判若兩人。林州喋喋不休地把從早起到剛才的幾個小時都做了些什么巨細無遺地講述了一遍。“哥你不知道,我們這里沒有天然氣,還要燒蜂窩煤呢,我剛才去煤站買了一板車回來,老板娘多給了我十塊蜂窩煤!她都沒給別人多幾塊,她說我看著就親近?!绷种菪⌒〉恼凑醋韵卜路鹜钙炼鴣?。林州向來很容易開心。燕臻帶他去高檔會所玩他高興,白得了燕深兩筆巨款他也高興,城中村里老板娘多送的十塊蜂窩煤他同樣高興。燕昆認(rèn)為他貪財且厚臉皮,所以不拒絕燕深的錢又不離開燕臻身邊。不懂林州的人很容易認(rèn)為他臉皮厚,別人對他不冷不熱他也不在意,該怎么熱情還怎么熱情。燕臻看到的卻是一顆純真至極的赤子之心。當(dāng)然臉皮也不薄就是了。“哦?寶貝都能刷臉付費了?!毖嗾樾Φ?。林州有點小羞澀又有點小得意地道:“可不是嘛,老板娘說我長得好看,懂的也多?!?/br>這句借別人之口的夸獎才是重點。被人夸了必須得讓燕臻知道,他也是個很優(yōu)秀滴青年。燕臻笑意又深了些。他的州兒啊,怎么就那么能招人高興呢?“我跟你說個正事?!毖嗾樾Φ?,“你不是說要讓那個誘騙你堂哥的人站出來道歉么?”燕臻沒有隱瞞林州,因此林州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知道燕昆年輕時候的糊涂事,知道那個私生子在燕老爹的偏心下屢次給燕臻找麻煩,知道他每次犯了錯誤之后就躲在燕老爹的身后,讓燕老爹給他善后。燕深和燕臻礙于燕昆的顏面,都沒有對方辰下手太狠。面上再不和,那畢竟是他們的父親,總不能為了一個方辰鬧到家庭決裂。燕臻一直不在乎他的挑釁。他不需要好名聲,反正燕家也不靠他扛大旗。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