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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終是說道:“我知道的?!?/br>“來來來,斂兄,我等敬你一杯,經此一別,來日相見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馮澤長嘆一聲,頓時打破了有些死寂的局面。宴斂端著酒杯喝了,末了,看著包廂中的宴仁亮,劉仲等人,說道:“也不知幾位兄長都外放了什么官?!?/br>宴仁亮呵呵一笑:“成英兄外放安溪縣丞,邦寧兄外放泉州漕運船廠主簿,至于我嘛!同安縣令。”宴斂一愣,道:“馮世叔呢?”馮涼捋了捋胡須,道:“德化縣令。”德化,安溪,都在泉州,劉仲等人官職低微,不至于太打眼。劉仲做了泉州知府,曹尚入了漕運造船廠,這般看來,顧之是想用劉仲這批人將泉州不聲不響地打造成通商港口,為將來進行遠航做準備呢!至于宴仁亮,同安靠近北光城。宴仁亮的身份實在是好,他祖父為國效死,與北光城而言,性質自然是不同的。顧之大概是想用宴仁亮來溝通北光城。“對了,子長兄呢?”宴斂一頓,忽而想起了薛為,打那日會試放榜之后,宴斂便沒有再聽說過薛為的消息。馮澤面色不愉,說道:“眼見著咱們都中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名落孫山,他心底自然不舒坦……”宴斂點了點頭,這倒是能夠理解。又聽著馮澤說道:“他前段日子投了□□,早就從劉府搬了出去,聽說謀了個主簿的缺,已經上任去了?!?/br>說完便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天南海北又胡亂說了一通,宴斂喝了幾杯酒,面色微醺,只如今他相熟的好友都要離開京城了,心中莫名有些傷感。劉仲探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今日便到這里吧!天色不早,我們也該啟程了?!?/br>宴斂當即站起身來,端了酒杯,“經此一別,天高水長,斂敬諸位一杯,只愿兩位世叔,三位兄長,前程遠大,官運亨通!”敬完了酒,宴斂將馮澤等人送到歸云閣門口,那里有仆從帶著他們的行李馬車候著呢!車轱轆嘖嘖作響,馬車漸漸遠去,宴斂抬頭望著頭頂上暖洋洋的太陽,正思考著是馬上回去,還是找個地方逛逛。忽而聽見一陣嘈雜的喊叫聲。宴斂下意識的扭過頭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看見一輛馬車沖著宴斂的方向橫沖直撞而來。所到之處人仰馬翻,駕車的人蒙面黑衣,眼神犀利。宴斂一個恍惚,還沒反應過來,馬車已經行駛到了他的身邊。宴敘瞳孔一縮,左手伸出,想將宴斂拉開,身后卻傳來一陣破空的聲音,一柄長劍橫亙在兩人中間,劍刃徑直往宴敘胸口刺去。宴敘連忙提劍抵御,哪知道下一刻,馬車上駕車的黑衣人一個伸手,徑直將宴斂擄上了馬車。一個晃眼,馬車徑直往右安門去了。宴敘咬著牙,不過眨眼的功夫,急于應對劍招凌厲的黑衣人,卻眼見著宴斂被擄走,他帶出來的人包括跟隨在宴斂身邊的暗衛(wèi),早就被越來越多的黑衣人牽制住了。宴斂被粗魯?shù)娜舆M馬車,抬起頭,正對上一臉肅穆的齊廷和,他跪在一旁,躬身說道:“殿下,小臣這就帶您離開京城。”宴斂神情一震,也不知道如何說才好,卻在下一刻,原本就動蕩不安的馬車四周傳來一陣廝殺聲。“怎么了?”齊廷和大驚,孝熙帝的人不可能這么快就趕到!“公子,咱們被人埋伏了!”駕車的人撩開車簾,氣喘吁吁的說道。透著車簾的間隙,只看著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手持利刃向馬車四周涌來。原本緊靠著馬車的護衛(wèi)被迫迎敵,一時之間,刀光劍影,場面越發(fā)混亂。齊廷和心中一個咯噔,今日之事,他謀劃了十幾天,就是為了將宴斂安全妥當?shù)膸Щ乇惫獬牵瑸榇怂幌П┞读吮惫獬窃诰┏侵兴械膭萘?,卻沒想到臨到頭來,居然被人橫插一腳,看著眼前凌厲的攻勢,怕是想要宴斂他們的命??!究竟是誰要對他們下手,孝熙帝?鎮(zhèn)國公府?“鎮(zhèn)國公府——”齊廷和咬牙切齒的說道,“離右安門還有多遠?”右安門外有他安排的接應,只要出了京城,便可以逃出生天。“還有半條街,不好,他們帶了□□——”駕車的黑衣人恐慌著說道。“什么?”齊廷和雙眼猩紅,掀開車簾,只聽見一陣刺啦的破空聲傳來,說時遲那是快,齊廷和余光掃向路邊??恐能囻R,心中一定,回身拎起狼狽不堪的宴斂,徑直扔進了路旁的馬車里,而后橫劍將破空而來的箭矢斬斷,挑著斷箭扎在馬背上。飛進馬車里的宴斂好不容易坐穩(wěn)了身體,還沒等回過神來,前面馬蹄子一揚,徑直就帶著馬車沖了出去。慣性使然,宴斂猛的就向后方撞了過去。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木轅穩(wěn)住了身體,只聽見耳邊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宴斂——”眼見著受驚的馬車沖了出去,原本圍攻齊廷和的黑衣人有序地分出一波人馬來,騎著馬便追了過去。宴斂回過頭只看見一旁披頭散發(fā)的人,不是宴故又是誰?“怎么是你?”宴斂無奈說道。“我還想問你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宴故死死抱住一根木轅。粗喘著氣咬牙說道。還沒等宴斂回話,只聽見一陣鑼聲傳來,有人厲聲喊道:“什么人,竟敢闖城門,還不快勒住車馬?”卻原來已經到了城門口了。宴斂苦笑一聲,這馬已經發(fā)瘋了。等它力竭而亡還差不多,更何況身后還有追兵呢?停下這馬車,無異于是找死呢!負責看守右安門的的城門官眼見著馬車越來越近,再一看壓根馬車上壓根就沒有駕車的人,也能猜測到是馬匹受驚,當即便指著城門口排隊的人喊道:“快,散開,讓它過去。散開——”說話之間,只看著馬車穿過門洞,疾馳而去。城門官當即抹了一把冷汗,正想著調幾個人手跟上去。只聽著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十幾個黑衣人手持□□,騎在馬上,飛奔了出去。城門官的臉頓時就白了,他凄聲喊道:“快,擂鼓,示警——列隊,列隊,給我跟上去!快——”☆、第四十四章“宴斂,究竟是怎么回事?”宴故蒼白著臉,一路的劇烈顛簸讓他渾身生疼,他顫抖著手,腦袋時不時的磕在馬車壁上,只覺得頭暈眼花。“被人,,追殺了唄?”宴斂咬著唇角,盡可能的穩(wěn)住身體。喘著氣,回道。正在說話間,只聽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帶著一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