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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時就身處這里了。側(cè)了一下身子,張云將嘴唇抿的緊緊的,心里有些懊惱,剛才光顧著心動了,還沒來得及仔細(xì)打量,那人就又出去了,這下可怎么辦那?沒容得張云在多想什么,緊閉的門又被推開了,張云回過頭看著挑起門簾走進(jìn)來的人,1米6幾的個頭,上身穿著青色的短衣,下手為灰色的長褲,頭戴方巾,足下穿著一雙草鞋,身上的衣褲上打著很多的補丁,布料大都漿洗到泛白,張云一面觀察著一面在心里迅速的做出判斷,看著穿著很像是明朝時的打扮,就是不知現(xiàn)在是何年月。那中年男子見張云打量他,便向前幾步走到床邊,對張云說道:“壯士醒了,身體可有何不妥之處?”張云張了張嘴,做出一副發(fā)音困難非常著急的樣子,因為他現(xiàn)在搞不清楚身邊的狀況,也解釋不清自己為何會身在這里,一動不如一靜,在搞清楚這里的狀況之前還是不要亂開口的比較好,以免被人懷疑。那中年漢子見張云只是開口卻不講話,表情又很焦急便低頭詢問:“是將不出來話嗎?”見張云點了頭便說:“莫急,待我出去尋人來給你看看?!?/br>說完就轉(zhuǎn)身走出屋,不一會便帶著一位背著藥箱的老者進(jìn)來,那老者先是給張云號了號脈,有叫他張開嘴仔細(xì)的看了看他的喉嚨,然后一邊開藥方一邊對他說:“不要擔(dān)心,嗓子沒問題,發(fā)不出聲來也許是先前受傷生病所致,這幾幅藥先吃著,調(diào)養(yǎng)幾天就會好轉(zhuǎn)的?!?/br>中年男子隨后便跟著老者出去取藥,留張云在這里繼續(xù)休養(yǎng)。事后張云每當(dāng)想到這里都會覺得自己挺命大的,硬挨了一顆手雷居然沒受任何的致命傷,連大的傷口都沒幾塊,雖然被炸到這不知名的地方上來,但人沒事一切就都好說,其他的事情可以在想辦法。于是張云乖乖的在床上當(dāng)了3天的殘廢,第四天自己從床上爬了下來,把救命恩人一家嚇得夠嗆,張云雖然再三的向他們表示了沒問題,其實心里也在打鼓,雖說沒受啥大傷,可挨了一顆手雷后3天就能下床這到底算不算正常那?無論怎樣張云是可以下地走動了,從此這個鎮(zhèn)子上就多出了個奇怪的人,高高的個頭,短短的頭發(fā),每天不是坐在鎮(zhèn)子?xùn)|頭的大楊樹下聽那些老人憶當(dāng)年,就是擠在茶館的門口和大伙一起聽書,要不就是蹲在酒肆的門口看一群酒貓子在那里談天說地,每當(dāng)人們好奇的打聽他的時候,他就會指指喉嚨擺擺手,跟大家示意他說不了話,人們就會遺憾的說上一句,可惜了多精神的一小伙子呀。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張云根據(jù)收集來的蛛絲馬跡一點一滴的拼湊出了所在世界的大致模樣,明末清初的那段歷史大家都挺熟的吧,這里和我們記憶中的可不大一樣,吳三桂沒有打開山海關(guān)引清軍入關(guān),李自成攻陷北京后自立為王,這讓各路諸侯多有不服,紛紛揭竿而起,中原大地陷入群雄割據(jù)的時代,直到一名姓許名斂的人,用了20多年的時間蕩平四敵,一統(tǒng)中原,定都北京,國號大雍,年號安平。第4章大雍王朝繼承了明王朝的大部分疆土,東起朝鮮,西至嘉峪關(guān),北到山海關(guān)口,南至天涯海角,分為一京十四省,又在西域地區(qū)設(shè)有多座督府。安平17年,雍太祖許斂駕崩于北京紫禁城內(nèi),太子許明繼位,改年號為仁德。現(xiàn)在是仁德29年,當(dāng)今圣上剛剛過完60圣壽,我所處的這座小鎮(zhèn)位于山東沿海一帶,由于靠近港口,小鎮(zhèn)人氣興旺,居民的生活相對別處來說還算富足。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后張云就不在出去四處打聽,而是來到鎮(zhèn)子后面的山林里設(shè)起了陷阱,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厚著臉皮蹭吃蹭喝了。張云看的出來,救自己的人家生活不太富裕,他家一共兩間房,一前一后,前面的那間是主屋,住著主人一家三口,后面的那間房現(xiàn)在張云住著,張云到前屋去看過,雖說是主屋,可比后屋也強不了多少,不過多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那些桌子椅子跟后屋的柜子一樣破破爛爛的。救張云的人家家主姓關(guān)名鋮,家中排行老大,所以鎮(zhèn)中的人多稱呼其為關(guān)老大,妻尤氏,有一獨子關(guān)璟。話到了這里張云就沒再向下打聽了,他知道自己的愛情是沒什么希望了,誰叫他看上的是位獨子那。到后山看了一下,檢查了一下自己布下的陷阱,順便將里面的獵物取出來,收獲還是不錯的,張云拎著滿手的獵物下了山。回到了關(guān)家,還沒進(jìn)屋,就聽到有談話聲傳出,有客人?張云停下了腳步,側(cè)身打算繞過前屋會后屋,既然關(guān)家在招呼客人,那他就不方便打擾,等晚上在說吧。經(jīng)過窗戶的時候張云停下了腳步,因為他聽著屋中人的談話怎么這么不對勁呀?只聽得屋內(nèi)一中年婦人正高聲說道:“他大伯,我這可都是為了璟兒好,他那身子你們是知道的,你們家現(xiàn)在又是這么一副光景,娶妻是不可能的,嫁人就更難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劉員外家要人,雖說是做小,可也是有名分的,總比他一個人孤獨終老的強吧,在說了,劉員外家是什么樣的人家,就算是姨太太,那也是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的,這次聽說他們家公子要人,那可是連門檻都被踏平了吆,要不是咱們家璟兒長得實在是俊,還沒機會那?!?/br>婦人的話剛說完,屋里就響起了關(guān)大叔的聲音,有些遲疑的說:“可他們家孩子那身子…”話音還未落下,那婦人便接了過去,連哄帶勸的說道:“不就是身子不太好嗎,這有什么呀,嫂子的身子不也不太好嗎,這么多年了,不也平安的過來了嗎,劉家是什么樣的家業(yè)吶,啥樣的藥材吃不起吆,一準(zhǔn)能好起來的。”屋中沉默的片刻,關(guān)大叔才回到:“他嬸子,你容我再想想吧?!?/br>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那名婦人滿意,她略帶不滿的說:“璟兒也老大不小的了,這么好的條件還有什么要考慮的?”見關(guān)大叔不回她的話只好說道:“既然你非要在想想那可要快著些,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br>隨后屋中的人不在交談,張云帶著滿頭的霧水走回了屋,一路上還在想,他們口中的璟兒不會就是關(guān)璟吧,可他是個男孩子呀?怎么會談到嫁人這個問題?張云回到屋里抱著雙臂沉思了許久,覺得自己這啞巴是不能再裝下去了,他的出去打聽消息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掉了。第二天一早,他起身去前屋道謝,感謝關(guān)大叔一家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