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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將他從派出所領回來,費因格就覺得一向小太陽一樣的商流沙消失了,變得特別冷酷無情。 雖然事出有因,是他自己作。 費因格摸了下鼻子,最后一次不知羞恥地說:“我還是個……孩……子,老師你得愛護我?!?/br> 商流沙點頭:“道理是這樣,可我冷血?!?/br> 費因格:“……” *** 一刻鐘后,費因格的心理醫(yī)生曾檐準時前來將他接走。 費因格離開,商流沙才習慣性地向喬樾交代最近的日常。 會為人師純屬意外。 她快要從n大數(shù)科院結(jié)業(yè)。 師兄林見鷺赴英倫進修,她在碩研畢業(yè)前有空檔,才替林見鷺接手n大數(shù)學科學學院這批本科生,代理cao心勞力的輔導員,算起來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費因格是其中她能記住名字的第一個學生。 理由?無非是因為不止一次被迫替費因格收拾殘局。 *** 已經(jīng)推測出現(xiàn)身商流沙家的這個男孩是她的學生。 喬樾耐心地等商流沙說完,才提醒她:“我知道。你給我的郵件里都寫過?!?/br> 商流沙看他一眼,睫羽刷下陰影一片:“說得對。可我記得你給我的回復里沒有提到這個月會回來?!?/br> 喬樾堅持:“有,你看漏了。” 商流沙反駁:“不可能。” 她強調(diào):“我確定?!?/br> 喬樾搖頭,拿起一旁廳柜上的pro,登陸自己的郵箱調(diào)出發(fā)送記錄,提醒商流沙:“每行的第一個字,連起來,讀一遍?!?/br> 商流沙不太情愿地接過他手中的,盯著喬樾每隔幾日習慣性地發(fā)送給她的了了幾行文字看。 “晴,22c。 我們今天在馬爾代夫靠岸補給。 下艦之后集體外出。 周徐深買了一塊石頭。 回大本營遭到大家瘋狂吐槽。 來這里一次,就只看上了一塊石頭。” 每行的第一個字,連起來是——我、下、周、回、來。 商流沙:“……” 幼稚。 這把戲小時候都沒見他用過。 為了串成這幾個字,這人發(fā)得這封郵件用語成分都是殘缺的,這奇怪的句子讀起來她當時怎么就沒有絲毫生疑多看一遍呢? 她一思索,會有抿唇的小動作。 喬樾見她抿唇,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揉亂她的長發(fā),琢磨了下她而今的攻擊力,手剛抬起來,他又忍住放下手臂,忽而說:“我餓了?!?/br> 商流沙攤手:“冰箱里空空如也,我?guī)筒涣四??!?/br> 喬樾好像就等她這句話一樣,從沙發(fā)上站起身,順帶扯著她的手腕將她從沙發(fā)上拽起來:“好說,陪我去趟超市?” *** 室外的風吹得比適才喬樾進門前凜冽刺骨了些。 他拿著車鑰匙解鎖自己??吭谠和獾淖{,同時順手將自己的外套扔到商流沙手里,示意她披在肩上:“我衣服怕冷,你發(fā)發(fā)善心當回衣架幫它取暖?” 這情景放在二十年前,她可能會撲過去拍打他。 可現(xiàn)在,商流沙只是吐槽:“你單身是有道理的?!?/br> 好好說句“披上別凍著”多難? 夜已經(jīng)過了三分之一。 坐上喬樾車的副駕駛位,她才建議:“超市離這片太遠,路邊有很多餐廳,我們沒必要舍近求遠,更沒必要可以點餐卻要自找麻煩找食材加工?!?/br> 車平穩(wěn)地駛過,將一串串燈光甩在身后靜寂的夜里。 喬樾直接無視掉她的話,固執(zhí)地將超市定為目的地。 臨近時,他才唇一彎,笑意快速溢出來:“把你的錢包給我,卡包也給我,哦,還有手機?!?/br> 商流沙再度吐槽他:“你來找我就為了搶錢?” 話落卻還是把包都無條件地扔給他。 喬樾從方向盤上挪出一只手來把商流沙的錢包等諸物都收好,而后狀似才想起般問起他今夜前來的主要目的:“周六有高中同學聚會,一起去?” 商流沙明確地拒絕:“不去?!?/br> 年少時她腦熱幾次跳級,是為了出現(xiàn)在某一屆的畢業(yè)照上。 喬樾長她四歲,她卻和他做了兩個月零15天的高中同學。班里的每一個人她都不熟悉,除了名叫喬樾的這一個。 喬樾笑了下:“真不去?” 商流沙惜字如金:“不?!?/br> 喬樾又笑了下,比適才還要燦爛:“好,可以。” 這個時候,商流沙還沒明白喬樾這個表情有什么含義。 直到在超市內(nèi)喬樾將裝滿一堆選定的食材的手推車交給她,又在收銀臺那里突然消失,超市的收銀員掃完所有的物品,親切地對她說:“小姐,刷卡還是現(xiàn)金?” 卡? 喬樾那里。 現(xiàn)金? 喬樾那里。 這個卑鄙到死的男人,竟然用這種辦法逼她現(xiàn)身同學會。 一向重視氣節(jié)的她怎么可能輕易就范。 她至少要掙扎一下……再就范。 在收銀員第三次問她用什么方式結(jié)賬的時候,商流沙忍著太陽xue突突跳動的躁動,喊了一聲:“我去!喬樾,我去?!?/br> 再一回頭,適才消失的喬樾已經(jīng)笑瞇瞇地回來結(jié)賬了。 ☆、第2章 威逼利誘 第二章:威逼利誘 除了中間的某一年對喬樾避而不見,商流沙五歲之后的人生,85%的時間之內(nèi),都有喬樾的存在。 身體里的某些根深蒂固的習慣比頭腦里的意念力還要可怕。 鑒于剛才喬樾的所作所為,商流沙覺得她理應無視掉喬樾的存在,或者將他拒之門外,又或者更直接干脆一些:滅了他。 可現(xiàn)實是,她無視不掉他。 她讓他再度進了門。 她沒雇兇殺人,他還活得好好的。 更讓她生無可戀的是: 當喬樾在廚房里清洗完冬菇的時候,她已經(jīng)順手下意識地將凈盤遞給他。 當喬樾需要木鏟的時候,他還沒取,她已經(jīng)非常配合,主動遞了過去。 如果他算主廚,她恐怕就是任勞任怨的打雜小弟。 如果這是雙打比賽,這是完美配合。 可都不是。 她掃了置物架上的刀一眼。 還在調(diào)湯汁味道的喬樾給她建議:“你的地盤,你的刀,你可以用,用來殺人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