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流沙繼續(xù)說：“我攢在一起，見你時一起送給你?！?/br>
    她大著膽子握上那處滾熱。

    撕開喬樾的長褲紐扣，讓他釋放。

    喬樾的眼順時紅的徹底，扒開她的下衣，扯掉她的底褲，沒再磨蹭，一沖到底。

    驟升的情/欲，激得他雙腿甚至些微痙攣。

    只覺得不夠。

    只覺得時間太短。

    分多過聚。

    愛一秒，都想一刻不離。

    ****

    等到午后去秦衍那里赴約時，喬樾的耳上染得紅色依舊沒有徹底消退。

    商流沙看他，覺得好笑。

    秦衍她在媒體上見過相關(guān)的人物形象，真得見本人，還是第一次。

    他們出發(fā)的不早，到秦衍那里時，周徐深已經(jīng)到了多時。

    他們乍進(jìn)門，周徐深就對喬樾擠眉弄眼，小聲問：“這是周瑜？”

    喬樾眉目沉靜：“不是。銅雀臺?！?/br>
    能鎖住小喬的銅雀臺。

    周徐深沒心思細(xì)想喬樾的答案，注意力都在商流沙身上：“嫂子是吧？”

    商流沙看了眼喬樾，而后回答周徐深：“是。周徐深對嗎？喬樾和我說起過你，郵件里?！?/br>
    周徐深好奇：“說我什么？”

    “買石頭，被群嘲?！鄙塘魃硨嵲拰嵳f。

    周徐深咬了下牙，睨喬樾一眼：“師兄每次靠岸跑最快，嫂子，我好奇你很久了。”

    一直安靜的秦衍此刻才插話，對著商流沙說：“躍龍?zhí)柹希瑔涕惺俏业膸煹?；在n大，你算我的師妹。小師弟和小師妹，挺好。”

    喬樾坐商流沙一旁，秦衍和周徐深對面，開口有些痞，是商流沙日常不多見的那種語態(tài)：“別老盯我媳婦看，我介意。”

    她猜想他們一群人平日在躍龍?zhí)柕哪复装迳?，就是這樣說話。

    因為熟悉，因為同樣熱愛大海。便自然而然地染上大海的隨意、粗獷。

    秦衍呵了聲：“師妹，這德行，你好好管管?！?/br>
    商流沙笑了聲：“慣習(xí)慣了，放棄管了。”

    喬樾握她的手。

    周徐深猛轉(zhuǎn)頭：“跟我們有仇啊這是，衍哥你記得下次叫小喬就別叫我，我多閑啊跑大半個城市被他虐?！?/br>
    ……

    幾個人閑聊了幾個小時，話好像總也聊不完。

    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她放心。

    ***

    回去的路上，喬樾才告訴商流沙：“衍哥的妻子……”

    他頓了下更正：“衍哥的前妻，在我們進(jìn)行海試7000米作業(yè)時病了。衍哥進(jìn)入躍龍?zhí)柡芏嗄?，尤其他是國?nèi)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很累很苦，國外學(xué)習(xí)，國內(nèi)試驗。他幾乎犧牲了全部和嫂子在一起的時間。衍哥說嫂子從沒對他抱怨過。他不在，嫂子生病從來是自己一個人去醫(yī)院，也不曾日后向他提過。他說嫂子只對他提過一次，就在我們結(jié)束7000米級海試，從海外凱旋歸來時，嫂子對他說，病多了久了，見到醫(yī)院里其他病友身邊的人多，就覺得結(jié)不結(jié)婚，似乎沒什么分別。她提出離婚，衍哥同意了。”

    話說到最后，喬樾的語氣易發(fā)低沉。

    商流沙望著他：“說這個干什么。你想告訴我，我有一天覺得累了要走，你也能理解？”

    不累啊喬樾。

    最累的那一年，是離開n市離開你遠(yuǎn)走，一個人在題海書山里埋頭，試著放下心中那些念想，抬抬頭，連看到的月亮星星和你都不一樣的那一年。

    喬樾眼神漸漸幽深：“不是，流沙，我不是衍哥。你累了，走不動，我背你走。我活著，你走，我不能放。潛航員這條路我走到現(xiàn)在，不再是我想不想做，也有應(yīng)不應(yīng)該做下去。我有責(zé)任，我和衍哥一樣，不能背棄團(tuán)隊，背棄海洋，背棄培養(yǎng)我們至今的一切說走就走?！?/br>
    “把國旗插在馬里亞納海溝的時候，我就在想，過去可能我覺得匪夷所思，可我現(xiàn)在有了聽到國歌就能濕眼眶的時候?！?/br>
    “這些年，我有幾次想靠你更近一點，卻覺得該忍一忍。也想過也許不應(yīng)該把你拽進(jìn)這樣一條孤獨的路。你需要支撐的時候我可能不在，你哪怕有時想聽聽我的聲音，海上衛(wèi)星電話可能都不允許；你病了，我不能噓寒問暖；甚至你遭遇意外，如果要永遠(yuǎn)離開我，我們都沒法告別。我們只能不告而別?！?/br>
    “舍不得讓你接受這些。但更舍不得讓你錯過我。你錯過什么，都別錯過我?！?/br>
    商流沙靜靜地聽，聽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笑了：“論據(jù)充足。我不知道拖我下水，你這么良心不安?！?/br>
    “你走，還會回來。我走，不會不告而別。”

    “你怕什么？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br>
    她說了：你去征服星辰大海，開疆拓野；我留在這里，鞏固后方領(lǐng)土。你回來，我去接。

    只要他回來。

    當(dāng)你圍困在不可知的汪洋,向著天邊眺望的時候,我是你的海歸線,當(dāng)我跨越沉淪的一切,向著永恒開戰(zhàn)的時候,你是我的軍旗。

    我愛你。

    ☆、第35章 雪漫天（上）

    第三十五章：雪漫天（上）

    凌晨的電影院毫不嘈雜。

    大廳內(nèi)掛在墻上的大屏幕在滾動播放一些即將上畫的電影的預(yù)告片。視頻音量調(diào)的很小，傳入人耳中的聲音極低。

    沒有大片首映零點場加持，又非周末節(jié)假日，商流沙和喬樾置身電影院內(nèi)時，四周人丁極為稀落。

    進(jìn)影廳之前，商流沙還簡短地回顧了下有喬樾的這二十年人生。

    他們一起做過很多事情。

    曾經(jīng)一起跳上過北上的列車，滿車廂跑找到空余的床鋪睡醒，趕在列車員檢票之前隨意選擇一站補票下車。在那些陌生的地方空手翻，踩下印記。

    曾經(jīng)一起相約在奧運年環(huán)城跑，雖然最后敗給了不絕的車來車往。

    曾經(jīng)一起擠時間置身南非球場，臉上抹滿各種顏色，畫成西、德國旗的模樣。

    曾經(jīng)一起夜半扛著望遠(yuǎn)鏡觀星。她裝專家在他面前胡扯長編。

    ……

    一起做過的事情很多，可其中并沒有一項是一起看過電影。

    家中多位長輩牽連娛樂圈。

    早年霍氏投拍的影片初上畫，會有人將票送到家里，但幾乎都被她壓在箱底。

    把那些從前沒做過的事情用有限的時間做一遍，似乎也是一件不壞的事情。

    尤其是和喬樾一起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