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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柯桐臀rou輕顫,臉埋在枕頭里愣忍著沒叫。下一巴掌打在腿根兒,都是rou嫩的地方,他扭了扭,艱難地回頭和費原對視,準備認錯,他只要乖乖認錯費原就會心軟。還沒開口,費原狠聲說:“你他媽裝傻還是真傻?不讓你用他的錢是什么意思你他媽真不明白?”認錯服軟的話吞了回去,路柯桐彈動一下坐起來,皺著臉說:“我本來不知道,后來知道了,可是那我更得用了,我爸的錢要是不干凈,我就幫他洗干凈!”費原后退一步下了床:“成,你選父慈子孝是吧?”穿上衣服往外走,順便拿起了扔在沙發(fā)上的外套,費原直想笑,他費著勁做壞人圖什么,姓路的傻逼根本不識好歹。路柯桐慌了,他聽見“選”這個字兒就高血壓,沖出來拽住費原的衣襟,求道:“你別走,你不是要揍我么?揍完就不生氣了行不行?”費原掐住他的下巴頦,問:“早定了是不是?那天視頻還跟我編瞎話?”路柯桐沒招了,怯怯地點頭。費原松開他,然后拂開他的手,轉(zhuǎn)身走向門口拿了車鑰匙。隨著開門的聲音響起,路柯桐腦子一抽,喊道:“你干什么!離家出走嗎!不許模仿我!”“嘭”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了。屁股和大腿還疼著,他光著腳站在地板上,跟那天快餐廳蔫兒了的花差不多。回臥室找到手機,估計著費原在開車,所以只好發(fā)信息。“忠義兩難全,百善孝當先……”他等到天亮,始終沒有回復,最后終于忍不住打過去,聽著里面的機械聲音,他一拳砸在床上:“十年了,就他媽會拉黑我!”☆、刪減版費原直接開車去了公司,凌晨三四點正是困的時候,他連軸轉(zhuǎn)了一整天更加覺得疲憊。好在辦公室有幾套備用的衣服,他換好去了休息室洗澡睡覺。原定的回來后歇兩天,所以等他睡醒出來的時候底下的員工都吃了一驚。接了杯冷水喝干凈,他問:“幾點了?人齊了么?”“十一點多了?!敝碲s緊回答,因為知道費原的作風習慣,于是問道:“要開會嗎?我馬上下通知?!?/br>費原往辦公室走:“下午吧,都先去吃飯。”這一個來月積攢了不少事兒,中午就湊合對付了一頓,下午開會,各個團隊小組挨個匯報工作,沒事兒的安全,有事兒的全被罵了。汪昊延今天去外地跑綜藝,負責他的團隊部分休假部分跟著,反正都沒來公司。有的人難免有情緒,覺得費原自己帶的隊都沒露面,一碗水沒端平。“行了,直接看數(shù)據(jù)?!辟M原帶著淡淡的黑眼圈,黑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部分,看向屏幕的分析圖表時皺著眉,“先說大方向上的,我給你們說還是你們自己說?”誰他媽敢讓你說。會議開了一下午,結(jié)束后都能直接下班了,費原沒走,準備留下加班。一直忙到□□點鐘,助理給訂的燒鵝飯都涼了,看了一眼沒什么胃口,去沖咖啡時順道扔進了垃圾桶。夜深人靜,大樓只有各走廊亮著小燈。手機放在桌上,工作電話沒怎么停過,卻沒一通是家里打的,隨后想起來,他把路柯桐拉黑了。路柯桐被拉黑習慣了,想著反正當面認錯更好,早晨買上早點去了秋葉胡同,結(jié)果在外面找了一圈兒都沒看見費原的車。他也不敢去家里問,不然都知道他搞事兒了,自己吃完了一袋子油條,調(diào)頭去了餐廳。之前訂的廚房設備今天就送到了,他在餐廳盯了一上午。下午跟設計公司的人研究牌子和標志,定了就要送去制作看實際效果。餐廳名字叫森林小筑,他花了好多天想的,還沒來得及跟費原說。“回家沒有啊?!蓖砩吓暧智那娜デ锶~胡同看了一趟,還是沒有費原的車。他抱著一點兒希望往回開,祈禱費原已經(jīng)消氣回家了,不消氣也行。結(jié)果家里黑著燈,一點兒人氣兒都沒有,費原還沒回來。路柯桐洗澡上床,趴在費原躺的位置,閉上眼都是前一晚費原生氣的樣子。趁他睡著覺擺弄他,然后又打他,最后把他一扔玩兒消失了。“路柯桐,你太牛逼了,睡著覺都能來一出愛恨就在一瞬間?!彼鲴Y似的自言自語,后來關(guān)了燈,抱著費原的枕頭睡覺,自我安慰道:“睡醒老大就回來了。”費原兩三天沒出公司,后來有應酬才離開一趟。原來一天頂多抽三根煙,這幾天每天能下去半盒。接到劇組的安排后通知了汪昊延,后天要去城郊的度假區(qū)補一場戲。掛斷前他問:“路路這兩天聯(lián)系過你么?”汪昊延說:“沒有,他又離家出走了?”費原沒多說,直接掛了。沒離家出走的路柯桐已經(jīng)開始焦慮了,并且深刻體會到上次費原找他得有多著急了。餐廳一攤子事兒等著處理,他哪有心情,聘了個經(jīng)理盯著后就沒露過面。咬咬牙出了門,準備去找林瑜珠幫忙,先坦白認罪,然后讓林瑜珠叫費原回家,到時候老費家一塊兒□□他也行,被混合雙打一頓也行。剛發(fā)動車子,手機響了,接通后經(jīng)理在里面問:“老板,今天約了廚師面試加試菜,您什么時候到啊?”他都忘記這茬了,回道:“十五分鐘?!?/br>到了餐廳開始面試,口試完等著試菜,他隨手拿起做好的菜單,第一行就是招牌菜——海味兒紅燒rou。“我這么小清新的餐廳招牌菜定紅燒rou,我為誰啊?!彼洁炝艘痪?,嘟囔完也不管自己是老板還是誰了,往桌上一趴就想哭會兒。冷暴力太可怕了!拿起手機翻了翻,看見汪昊延朋友圈曬的貓,恨不得給自己一刀,他怎么就忘了問問這家伙呢!立刻打過去,那邊汪昊延接起后聲音挺輕快,他有點兒歇斯底里地問:“汪昊延,費原是不是死了!”汪昊延心說原來不是路柯桐離家出走,角色調(diào)換了,真是無人出其右的倆作逼,他回道:“你怎么整天詛咒自己的心頭rou呢?”路柯桐眼眶發(fā)酸,又不好說明原因,怒道:“媽的,打了一架就消失了,永遠說加班,他是不是背著你在外面有別的明星了!”自己把挨揍美化成打架,把被拉黑美化成加班,臭德行。“cao,”汪昊延好無語,“比起打架,我也是建議你們冷戰(zhàn),還有你最近不是好事兒別聯(lián)系我,破壞我燦爛心情?!?/br>他馬上問:“你為什么燦爛?簡辛還沒蹬了你嗎?”汪昊延終于等來了又一春,簡辛愿意再給他次機會,倆人準備重新開始。路柯桐一聽心情暫時好點兒了,為朋友開心,于是想請汪昊延和簡辛來吃飯。晚上見面后聊了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