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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閻睿和朱羽討論的正激烈,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她才快速的拿起手機,刷刷把剛來的信息刪掉。 看玩笑,大佬就在她身邊,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和原主的不知道的哪個小情人亂發(fā)信息啊。 刪掉對話蘇澄還不放心,而是直接打開微信的通訊錄,準備刪掉那個什么“親愛的云”。 蘇澄打開通訊錄后,看著那些個聯(lián)系人,眼角直抽抽。 里面不僅有個“親愛的云”,還有稱呼頗為曖昧的聯(lián)系人好幾個,什么“達令艾”、“蘇寶貝兒”、“蘭可心”的,粗粗一看最少有六七個這種標注的,蘇澄毫不猶豫的全刪掉了。 不怕錯刪,就怕漏刪。 云逸剛發(fā)完信息,就隱約聽到對面的叮咚聲,心里隱隱有著熟悉感,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 彼時蘇澄正忙著刪除那些個“達令”、“寶貝”的,再加上蘇澄今天的穿著打扮和平時相差太大,氣質也不一樣,又被閻睿擋的嚴實,所以大略一掃的云逸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對面的是蘇澄。 畢竟云逸的心神大部分還是放在沒來的蘇澄身上。 云逸又耐著性子等了十幾分鐘,直到一個服務生來到他的桌子邊上。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這位先生,您好?!狈諉T微笑著來到云逸的桌邊。 “您早上預訂的‘夢中婚禮’這首曲子的鋼琴師木先生讓我來問您,什么時候可以開始表演,他下午還要其他的事情,恐怕不會在等您了?!?/br> 這是云逸的慣用手段,約好女孩來這里之后,在充滿了浪漫氛圍的餐廳里,邊用餐邊聆聽浪漫的鋼琴曲,在鋼琴曲結束后,由鋼琴師在臺上特意點名祝福約會的對象。 久等不到的壓抑情緒瞬間被點燃,那種超出云逸掌控的感覺,讓云逸的語氣十分不耐,聲音都高了好幾度:“我付了錢,讓他等著就是,哪那么多廢話?!?/br> 服務員被嚇了一跳,能來梧桐花廚這種高檔餐廳的都是成功人士,大家的基本素質都非常好,一般不會大聲喧嘩,很少會有這種突然爆發(fā)火氣的人。 一瞬間云逸周圍的人都向著云逸看來,包括了朱羽和閻睿,還有嘴里塞滿食物叼著一根雞翅的蘇澄。 云逸的臉色似乎有點掛不住,立刻壓低聲音:“抱歉,我剛剛聲音太大了?!?/br> 服務員很有素質的保持著微笑:“那,您預訂的演出?” 云逸想了下說道:“我先給我女朋友打個電話,她那邊可能有什么事情耽誤了,如果她很快就到,就讓木先生稍等一下,如果不能來,就取消鋼琴曲吧?!?/br> 服務員繼續(xù)微笑:“好的,先生?!?/br> 然后云逸拿出手機,當場撥打。 幾乎立即的,云逸那邊的電話撥出,蘇澄這邊的電話鈴聲就響了。 蘇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特么還是那個要命的備注,“云寶貝!!” 幾乎本能反應的,手機屏幕翻轉過去,鈴聲戛然而止。 然而云逸剛剛的大聲喧嘩不僅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還讓周圍一時間有點安靜,所以蘇澄的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瞬間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視線…… 云逸也是豁然抬頭,一眼就看到對面鈴聲響起的蘇澄。 沒有閃瞎眼的蕾絲粉,沒有滿腦袋發(fā)光的水晶發(fā)卡和大波浪的公主頭,沒有矯揉做作的滿身公主病,一時間云逸還沒太反應過來那是蘇澄。 直到看到她標志性的左碧右藍鴛鴦眼,云逸脫口而出:“蘇澄!!你居然在這里?。 ?/br>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蘇澄渾身僵硬的再次抬頭,一臉傻叉表情的看著云逸,嘴里叼著的雞翅啪嘰一聲掉到了桌子上。 臥草,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吧。 這位帥哥是原主的情人? 還約了今天一起午餐? 預訂了這首鋼琴曲? 特么就在他們對面…… 蘇澄不敢扭頭,她怕看到大佬頭頂冒著的綠煙…… 被關進籠子里。 關了一輩子。 生不如死。 幾個句子在她腦海里無限循環(huán)…… 那一刻,蘇澄仿佛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籠子,張開嘴巴露出猙獰的笑臉,在向她招手。 她覺得自己要完…… 認出蘇澄的云逸簡直氣炸了,自己苦等不到,發(fā)信息不回的人,居然就在對面和其他的男人一起看自己笑話。 明明是個輕易能掌控的蠢貨,卻擺了他一道,這讓云逸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蠢貨。 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甚至都忽略了和蘇澄坐一起的閻睿,下意識的以為,這個人也是蘇澄的“追求者”之一。 他站起來,怒氣沖沖的走到蘇澄那桌前咬牙怒吼:“耍我很好玩嗎?你居然跟別的野男人一起來看我笑話?!?/br> 然后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閻睿,憤怒幾乎燒垮了理智。 他抬手就要拿起餐桌上的水杯,想要砸破蘇澄旁邊那個野男人的腦袋。 手放到杯子上,使勁拿起。 沒拿動。 低頭一看,一根雪白猶如玉石一般的手指,輕輕按著杯沿。 微一抬頭,一張閃瞎人眼的帥臉正沖著他微笑,另一只手輕搖食指,聲音也清朗悅耳:“你這樣不可以哦,要有紳士風度。” 優(yōu)雅又高貴的笑容,讓云逸想到自己曾經(jīng)接下的一部皂劇里的sao包富二代。 眼前的人比演的還真。 那只有一個可能。 不是演的,是真的…… 被憤怒灼燒的理智有一瞬間的冷卻,常年混跡高端宴會的云逸自然知道,那些人能惹,那些人該躲。 他本能的把發(fā)火的目標重新轉移到了閻睿身上。 不過是和他一樣被什么人指使來接近那個蠢貨的而已,誰能比誰更高貴,拿不起杯子,云逸就揚起了拳頭,他要砸爛那張看自己笑話的臉。 直到這個時候,閻睿的視線才淡淡的掃向他,沒有任何感情,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云逸原本的怒火瞬間熄滅,手僵在半空中,卻不敢揮下,他身上的汗毛直立,頭皮發(fā)炸,那是對死亡本能的恐懼,仿佛被獅子盯住的兔子,只要對方一抬爪子,他就會被撕成碎片。 那種眼神他看過。 作為各個名流宴會的常客,就算不能直接接觸,卻遠遠的看過幾眼,那些資本大鱷,政府高官,上過殘酷戰(zhàn)場的將軍,那些真正擁有生殺大權的人們…… 就是那種權貴高層俯瞰螻蟻一樣的眼神,無所謂生氣與否,甚至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如果惹到他們,反掌可滅。 他就曾經(jīng)看到過一個圈子里有名的富二代,醉酒狂言,羞辱一個擁有那種眼神的退役將軍,宴會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那個富二代,仿佛人間蒸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