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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一個的粗人,就不用指望他們會有多么良好的衛(wèi)生習(xí)慣了,幾個月不洗澡的都大有人在,更不會愛護公家的地方。所以能讓兵營維持這樣干凈衛(wèi)生的環(huán)境肯定需要嚴(yán)格的規(guī)定和執(zhí)行力,以小見大,從這也能看出亦輝哥治軍之嚴(yán)。聽見小晏夸贊自己,程亦輝越發(fā)高興,開心地跟李晏聊起一些管理軍隊和訓(xùn)練士兵的想法。李晏看到亦輝哥眉眼中的神采,心下暗暗感嘆:比起做生意,他家亦輝哥果然更喜歡這樣的生活……一行人很快來到了程亦輝的營房。這是一處兩進的院子,前院可以辦公,后面就是住的地方。程亦輝稍微吩咐了幾句,把其他人都留在了前院。李晏讓人把他給亦輝哥帶的東西提到后院,也讓含笑和自己的幾名侍衛(wèi)留在前院歇著,自己一個人隨亦輝哥去了后面正屋。大將軍的起居室也一點不豪華。普通的一間房,前后用杏紅的簾子隔開來,前半間就是個小書房,書架上滿滿的書,后半間擺了張梨木寬榻,床邊一盞琉璃落地宮燈,墻角又?jǐn)[了扇四屏的屏風(fēng),放了個大木桶。“你這屋功能也太齊全了點!”集書房、臥室、浴室于一體,李晏簡直都要驚呆了。“這院子蓋的早了,后面房子不多,我就把東西都放一塊了,還方便些。這屋地方還算大,我一個人住也綽綽有余?!背桃噍x對待他自己從來都是毫不在乎的心態(tài),李晏也是習(xí)慣了,只能搖頭。看亦輝哥鼻尖上都是汗珠,李晏就說:“你出了一身汗吧,先洗個澡,換身衣裳我們再說話?!?/br>“好。”程亦輝也不想小晏聞著自己滿身汗臭味,出去喚了人進來。木桶里原本就放了涼水,有小廝提了個黃銅壺往里加了熱水,又有幾人端來了茶水點心,一一擺放在當(dāng)中的黑漆矮桌上。這些人做完事就默默退下,還輕輕關(guān)了門。“哎呀,馬上就能欣賞美人沐浴了!對了,我該不該先出去,再推門進來假裝誤入呢?”推門進去要么撞見人洗澡,要么撞破人jian-情,古裝劇可不都是這么演的!李晏盤腿坐在矮桌旁的竹席子上,笑瞇瞇地托著腮,手肘支著矮桌,那小模樣怎么看怎么“邪惡”。☆、第十九章好奇,科技樹,惡名羅岳今年二十三歲,是禁軍勇武軍中一名八品驍騎尉,因為一手家傳槍法十分過人,很是得信王器重,著他管著個三百人的隊伍。今日就是他的小隊隨王爺一同出城拉練,他跟兄弟們也親眼見識了王爺令人驚嘆的“變臉”技能,紛紛覺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羅岳他們不由得奇怪:那小娃娃是誰家的小公子,怎么能讓王爺這樣另眼相待?他們成日待在兵營里,無事不得外出,也難怪消息這樣不靈通。眾人實在是好奇,七嘴八舌地討論了一通,推舉羅岳去跟秦侍衛(wèi)打聽情況——誰叫他倆沾親帶故呢,羅岳的堂兄娶了秦東海的jiejie,親戚總歸好說話。羅岳這個出頭鳥只好無奈地陪著笑臉,一個勁地討好秦東海:“秦哥,剛剛那個小公子是什么來頭???兄弟們眼拙,之前沒見過這么個人物,都好奇得很。您向來不離王爺左右,肯定都清楚,就告訴小弟一聲吧!”“雍國三皇子,封了清寧王的,沒有聽過?”秦東海白了羅岳一眼。“啊,就是那個新來的人質(zhì)嘛,好像還是王爺迎來的!”羅岳這還是聽過的,想想又覺得奇怪:“看著也就是個小孩子,怎么王爺待他似乎格外親熱?”羅岳繼續(xù)好奇地問,眼里閃爍著熊熊的八卦之火。可惜秦東海一盆冷水就把火澆滅了:“王爺看重誰跟誰交朋友可是還要經(jīng)過你同意?打聽這么多干什么?!鼻貣|海的眼神各種鄙視“問問也不成啊?!绷_岳悻悻地摸摸鼻子,不敢再糾纏了。如果他們知道自家王爺這會兒正被他們口中的小娃娃“調(diào)戲”著,不知道會不會想要重新投胎做人。程亦輝正在解腰帶,聽見小晏不正經(jīng)地說著要看什么“美人出浴”,忍不住直笑:“這里只有你這個小美人,還是你想跟我一塊洗?。俊闭f著又故意往李晏身上掃了一眼,一臉促狹:“你那挾豆芽菜’還不知哪一年才管用,想演惡霸少爺可還早了點?!?/br>豆、芽、菜!李晏頓時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血槽一下子就空了。這輩子再一次從小孩子做起,想過河蟹的生活至少得等到十六七歲之后,放著亦輝哥在面前卻只能看不能吃,這日子沒法過了!“大王難不成是嫌棄人家了?”李晏咬著嘴唇做潸然欲泣狀,無比哀怨地看著程亦輝,“人家還是會長大的,你可得等著人家,不能去尋花問柳!”程亦輝已經(jīng)脫去了外裳和短靴,聞言差點沒被噎住?!拔铱词悄阆肴ツ切┑胤角茻狒[吧,放心,我可從沒去過?!背桃噍x一下子就戳穿了他的小心思,李晏只好遺憾地嘆口氣。古代的紅燈區(qū)是個什么樣,他還是有些好奇的。看小晏那副神往的樣,程亦輝只能無奈搖頭。他拉開屏風(fēng),轉(zhuǎn)去后面三兩下脫了貼身的衣服就跨到木桶里。雖然他現(xiàn)在換了新身體,不過跟小晏在南山別莊時他們就一塊洗過澡了,兩個人本就是“老夫夫”,也根本不需要“害羞”。他坐到放置在木桶里的矮凳上,忽然想起個事,就一邊洗澡一邊問:“小晏,早上才聽說,你跟嘉王在皇上跟前有了爭執(zhí),具體是怎么回事?”李晏就笑起來:“也沒什么要緊的。嘉王說我年紀(jì)小,怕我不能勝任軍器所的職務(wù),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怎么可能會忍氣吞聲,就刺了他幾句。后來又說會在十月千秋節(jié)的時候給皇帝獻樣新鮮東西,把他氣得直跳腳?!?/br>“他那人就是愛找碴,這么大人了還跟你較什么勁,氣到了也是活該。”賀瑜是程亦輝名義上的哥哥,但那又算的了什么,他只會無條件支持小晏。何況程亦輝當(dāng)然知道他家小晏不是愛惹事的性子,從不會主動欺負(fù)別人,但別人欺上門來也絕不會退讓。想著賀瑜竟敢欺負(fù)小晏,程亦輝心里頗為不平,尋思著該怎么替小晏出這口氣,反倒是李晏本人并沒怎么將這事放在心上。程亦輝很快洗完了澡,隨便擦擦后穿了件素絹中衣就出來了,到李晏身旁一塊盤腿坐著。李晏給程亦輝帶了一小箱東西呢,有許多吃的,他就把特意帶來的酸梅汁拿出來倒了一碗。酸梅汁用壺盛了裝在個小鐵桶里,桶里放了冰塊,桶周圍裹著厚厚的毛皮,跟個小冰箱似的,很能隔熱。放了這么久酸梅子倒出來還冒著涼氣,程亦輝端起來幾口就喝光了,頓時感覺舒服得不行?!斑€是有小晏在好?!背桃噍x笑容溫柔,覺得自己實在是幸福。李晏看了也是直樂:“你現(xiàn)在好歹也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