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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力,李晏就撲過去揉他的臉。等天氣暖和些,李晏和工部的人一起商量著在軍器所附近蓋學堂的事。李晏的設(shè)想是按照現(xiàn)代那樣,至少要蓋個有cao場、食堂的學校,學生也有個活動的地方。他和工部的人商量了面積,除了利用軍器所的部分空地,還要占用周圍的一些民宅。李晏當然不會干強拆這種事,所幸學堂是建在外城,占到的房子不是多值錢,除了照價補償以外,李晏還許諾會優(yōu)先招收這些人家的子弟。要知道,他的學堂不僅不收學費,還管一頓午飯,成績優(yōu)異的還能獲得各類獎學金,只是學成之后要在軍器所底下的作坊里作兩年白工。這樣好的條件對于寒門子弟來說當然是打著燈籠也沒處找,所以李晏的招生標準也比較苛刻,暫時只招八至十歲的男孩。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沒有定型,學東西也快,更容易接受新事物,學習幾年之后出了校門就是勞動力。至于為什么只招男孩,實在是時代所限,李晏也不想跟整個大環(huán)境作對。學堂的課程,李晏準備分文學、算學、自然、手工、繪畫等科目,手工又分木工、雕塑、陶藝等,可以選學。學堂中文化課占的比例并不大,反正他的學校也不是為了培養(yǎng)科舉人才。至于教材,之前李晏想的簡單,還興致勃勃地要自己寫,真到動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幸好他已經(jīng)找來了二十多位準備在學堂任教的老師,就拉了他們一塊做苦力。這些人中沒幾個有正經(jīng)功名的,都極為擅長那些“旁門左道”,正合了李晏的心意。李晏和他們目前已經(jīng)寫出了一本識字書,李晏自己是連百家姓、三字經(jīng)都背不完整,就沒有抄什么“床前明月光”之類的出來丟臉。學校要到秋天才能蓋好,這之前李晏正好還能對老師們進行“崗前培訓”,務必闡明學校的教學宗旨和教育目標。他找來的這些人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觀念一時間還改變不過來,少不得多費些口舌。不過有高薪、高福利在那擺著,想來他們接受起來沒什么大問題。而這些人里最讓李晏欣賞的是一位出身農(nóng)家的秀才。這人名叫楊景云,剛過而立之年,生得十分斯文,卻對地理感興趣,還花了幾年的工夫走遍了附近的數(shù)個州府,考察各地的山川地貌,對各地的植物、礦物都十分了解。李晏和他聊過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人是有真才實學的,就準備資助他把這些年里的發(fā)現(xiàn)都撰寫成書。這人得了一名王爺?shù)那嘌?,卻既不拿喬,也沒有感激涕零,不卑不亢地接受了饋贈,就更讓人另眼相看了。從楊景云口中,李晏得知了幾個地方出產(chǎn)石灰石,就想開幾個石灰窯。石灰能消毒,還能做水泥,都非常有用。因為最近總考慮這些事情,李晏好幾天都是直到半夜的時候才睡著,結(jié)果都有黑眼圈了。如今擺在他臥室的鏡子是程亦輝送過來的西洋穿衣鏡,照起來自然一清二楚。李晏最注重形象,看過鏡子后心都碎了,回頭抱著程亦輝就大聲哀嚎:“我都變丑了,大王會不會嫌棄人家??!”程亦輝好笑得很,揉揉他的頭,順著他的話說:“當然,要是沒有了花容月貌,本王是不會再多看你一眼的,還不好好保養(yǎng)?”不過他笑過之后馬上就換了語氣,對李晏說:“莊子上送了幾對乳鴿過來,正好一會兒煮湯喝,補補身體。晚上早點睡,我再給你用熱雞蛋敷一敷,很快就沒了。”李晏最喜歡跟程亦輝鬧著玩了,聞言表情十分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王爺說的是,我得好好維護我的美貌,要不要明個去買點珍珠粉敷臉呢?”說完,自己倒先繃不住笑了起來。在琉璃宮燈的柔光中,李晏的笑容顯得干凈又明亮,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看得程亦輝心中熱乎乎的。雖然他上輩子已經(jīng)見慣了,還是會覺得他家小晏實在是好看,他兩輩子也沒有看過比小晏更出色的人。程亦輝捧著李晏的臉溫柔地親了幾口,李晏卻笑著摟回去,來了個深吻。親完了,他又窩到程亦輝懷里,很不滿足地抱怨著:“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呢?哎,我都多久沒吃葷了,老天爺一定是在整我。”“真不知足?!背桃噍x點了點李晏的額頭,“我不知有多感謝老天爺能再一次把你送到我這里來。那次在郊外見到你,回來我就去護國寺和白云觀各捐了一千兩銀子?!?/br>后面一句程亦輝壓低了聲音,顯然有些不好意思。李晏卻是又感動又好笑,直說亦輝哥竟然那么迷信,早知道該把銀子省下來給他:“要是你一早就揮著幾千兩的銀票來我這,我肯定把你奉為上賓,哪里還會拒絕你!”他倆正嬉笑著,忽然有內(nèi)侍隔著門簾通報,說宮里來了位蔡公公,求見信王。李晏略一思索,就想到這個蔡公公應該是紫宸宮的管事太監(jiān)蔡懷恩。蔡懷恩自賀琇還是皇子時就一直服侍左右,其人不貪財、不擅權(quán),一心忠于賀琇,所以極得賀琇信任。這會兒已是傍晚,蔡公公這樣位分的大太監(jiān)突然過來肯定是宮里出了大事。李晏和程亦輝對看了幾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一絲不安,簡單梳洗過后,就一塊去到花廳見了蔡懷恩。蔡懷恩不過三十出頭,生得十分干瘦,樣貌也很尋常,笑容親切得體,給人一種鄰家大叔的感覺。他穿著常服,顯然是不想大張旗鼓,見了程亦輝就直接說道:“信王爺,陛下身體有些不適,召您即刻進宮?!?/br>若只是身體不適,又怎么會在宮門落鑰后還召見臣子?可無論發(fā)生了什么,程亦輝也不可能拒絕皇帝的召見,給了李晏一個安撫性的微笑,就帶著侍衛(wèi),隨蔡懷恩進宮去了。李晏一個人心緒難寧,也沒心思做別的事,就留在外院等消息。后來肚子實在餓了,才喝了一碗廚房給他燉的鴿子湯。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程亦輝身邊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秦東海過來傳話,說信王晚上宿在宮里,今天就不過來了。又低聲對李晏說:“陛下突然暈闕,至今未醒,也沒有查出病因,怕出什么事端,王爺要在宮里坐鎮(zhèn),請清寧王爺放心?!?/br>李晏又怎么可能放心得下,讓人收拾了幾套換洗衣服出來,叮囑秦東海:“有事給我遞個信。”又塞給他一個厚厚的荷包,里面放了幾十張十兩、二十兩面額的銀票,“王爺什么都沒帶,你拿去打賞宮里人?!?/br>秦東海當然知道信王有多信任清寧王,全副身家都托給清寧王打點,當下也沒有客氣,接了荷包沖李晏拱手稱“是”。這一晚,也不知有多少人徹夜未眠。作者有話要說:☆、第三十章探病,rou卷餅,時疫第二天一早,李晏就換了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