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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只準備陪著亦輝哥,這事還是先告訴給賀琇知道為好,免得有人在賀琇跟前上眼藥,說他摻合皇家事務(wù)。在賀琇的印象里,清寧王只是初來大昭時露了些風(fēng)頭,這些年一直安安靜靜地在軍器所任職,除了喜歡做些生意,很少招惹是非。這一回卻主動站出來,想要幫襯十弟,倒有幾分情意,賀琇忍不住仔細打量了李晏幾眼。小時候就很漂亮,如今依然是個朱唇貝齒、膚白貌美的翩翩少年,更難得身上那份不卑不亢的氣度,哪里是尋常美人能夠比得上的,怨不得讓十弟迷戀了這么些年。賀琇暗暗嘆口氣,同意了李晏的請求。最終章冊封,一天下,獻俘偌大的紫宸宮偏殿只坐了李晏一個人,程亦輝和幾位大臣都在正殿接受賀琇的召見,李晏就在這邊喝著茶水,一面等候他家亦輝哥。太子突然病逝,當(dāng)然會有一系列的問題亟待解決,昭國高層核心人員的會談李晏還沒資格參加,不過想知道什么亦輝哥等會兒肯定都會告訴他,所以李晏才不會很好奇呢。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程亦輝才匆忙來到偏殿,滿是歉意地望著李晏:“等急了沒?一會兒我還要去東宮,我先送你去休息吧?!?/br>“說好了來陪你的,我一個人跑去別的地方待著多沒勁。再說,身上有‘傷’的可是你,你都不累,我怕什么?!崩铌桃荒槻磺樵傅剜狡鹱臁@個表情他真是熟練無比——又站起來,過去一把摟住程亦輝結(jié)實的腰身,強烈表示出決不離開的意思。看他家小晏又開啟了賣萌模式,程亦輝再說不出拒絕的話。左不過多走幾步路的事,既然小晏興致好,就由著他吧。何況小晏愿意陪著自己,程亦輝心里總是覺得開心的。到了東宮,李晏也沒多大用處,唯一的貢獻是吩咐宮人給亦輝哥的坐榻上鋪個軟墊,然后就一直處于看戲狀態(tài),在一旁圍觀他家亦輝哥怎樣施放“王霸之氣”。面對外人時,程亦輝向來嚴肅冷淡,如今對著東宮一眾仆役,更是開啟了標準的“冷酷王爺”模式。劍眉緊蹙,眼眸中滿是寒光,震懾得面前這些太監(jiān)宮女各個渾身發(fā)抖,不等程亦輝發(fā)問,就把知道的小大事小情都一股腦的往外倒,生怕王爺一個不高興他們就小命不保。程亦輝行事比較謹慎細致,將東宮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都詢問了一遍,并著人詳細記下。不過那些太監(jiān)宮女大多數(shù)只知道重復(fù)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李晏靠坐在一旁聽得直犯困,不知不覺上下眼皮就粘一塊兒了。等他再一睜眼,周圍的場景已經(jīng)換成了一間略顯狹小的臥房內(nèi),而他正衣著單薄地睡在被窩里。屋內(nèi)有些昏暗,李晏一時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發(fā)了會兒呆,才記起自己之前是在東宮圍觀亦輝哥審問太監(jiān)宮女們,估計他是睡著了,被亦輝哥搬到了這里。雖然醒了,他也不想動彈,仍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床頭的鎏金香爐里燃著他頂喜歡的香料,熟悉的香味彌漫在鼻尖,讓李晏覺得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半夢半醒之間,李晏感到身旁靠過來一個溫暖的身體,自己也被人擁在懷里。他瞇著眼翻了個身,兩只手伸到對方單薄的衣衫下面,在人背部厚實的肌rou上胡亂揉捏著,一面嘟囔道:“什么時辰了,事情可忙完了?”來人自然是程亦輝。他低頭在李晏額頭上親了一口,才溫柔地:“差不多了。這會兒都凌晨快一點了,剛剛我又去見了皇上,耽擱到現(xiàn)在,小晏你繼續(xù)睡吧?!?/br>“睡夠了,不想睡。”李晏把兩只手兩條腿都巴在程亦輝身上,跟小動物似的左晃右晃,晚得很開心。程亦輝笑著伸手圈住他,沒有說話。黑暗中,李晏看不到程亦輝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他似乎在煩惱些什么事,就捏了捏亦輝哥的腰,笑著問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嗎?”程亦輝把小晏摟緊了一些,有些不知怎么跟小晏解釋,只好輕聲在他耳旁說:“皇上,想讓我監(jiān)國……”“他這是什么意思?”李晏皺起眉頭。昭國歷史上,監(jiān)國一職向來是由太子擔(dān)任,這個職務(wù)可不僅僅意味著監(jiān)管國政,更是王儲的標志。怕就怕賀琇只是拿亦輝哥當(dāng)苦力,你辛辛苦苦替他得罪人,等他生出皇子,卻又嫌你攬權(quán)專-政,到頭來還要受他猜忌。程亦輝明白小晏的想法,接著向他解釋:“皇上說,若我答應(yīng),明年就頒下詔書……我原本沒有答應(yīng),只是皇兄說,如果我不愿擔(dān)起這副擔(dān)子,昭國必然會內(nèi)亂,留在昭國的質(zhì)子首先就會各自遣返回國……”賀琇可真是摸透了程亦輝的心理。在程亦輝的心里,權(quán)力從來不占什么地位,可一旦涉及到小晏,他是不可能拒絕的。程亦輝已經(jīng)想了一個晚上,小晏畢竟是別國皇子,昭國若是動亂,引起外族入侵,他和小晏就沒有辦法再過著如今這樣安閑的生活了。“我都要被他說服了……”李晏低笑幾聲。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回雍國。不過他現(xiàn)在雖然有了點勢力,手上也養(yǎng)了些人,可要跟便宜皇帝老爹對抗還是弱了點。如果亦輝哥真的成為昭國繼承人,有了這么一座大靠山,那還不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可是,這些在他心里又哪能跟亦輝哥真實的意愿相比。李晏在亦輝哥下巴上啃了幾口,滿不在乎地說:“別有壓力。以后若是雍國來人,你就利用你霸道王爺?shù)臋?quán)勢,‘強迫’弱小的我留下。反正他們肯定不會為了我得罪你這個實權(quán)王爺。你愿意承擔(dān)起昭國的責(zé)任就盡力去做,我永遠是亦輝哥你‘背后的男人’;你不愿意就讓賀琇另挑繼承人,都沒什么大不了的?!?/br>程亦輝不禁被他家小晏逗笑了。他已經(jīng)考慮了一個晚上,明明是想嚴肅地跟小晏討論這個問題,結(jié)果最后又是跟以往一樣,話題不知不覺就被小晏帶偏到千里之外,什么“背后的男人”,一聽就覺得不正經(jīng)?!靶£?,我想試試看?!背桃噍x低沉的聲音十分有磁性,娓娓向李晏解釋:“有了那樣的身份,你能夠更加理直氣壯地做你想做的事,也免去了日后的許多麻煩。而且我也已經(jīng)跟皇兄明說我以后不會有子嗣,皇兄會從宗室里過繼個孩子,算在他那一脈?!背桃噍x可不想跟小晏之間多出個莫名其妙的孩子來。看來亦輝哥考慮的已經(jīng)很周到了,李晏當(dāng)然不會反對,笑著縮到亦輝哥懷里,特別乖巧地點頭應(yīng)道:“王爺深思熟慮,人家都聽王爺?shù)摹!?/br>中年喪子,再加上長年臥病在床,賀琇確實已經(jīng)對再次養(yǎng)育一個繼承人失去了信心。何況即使他想,以他的身體狀況,能不能夠成功生出繼承人也是未知。賀琇不能眼睜睜看著因自己緊抓權(quán)力不放,而將祖宗的基業(yè)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