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書迷正在閱讀:每次轉(zhuǎn)世總是沒有修仙天賦、雄性吞噬、我在平行世界當(dāng)王、雄誘難當(dāng)(H)、心悅君兮、家庭教師(坑)(H)、(快穿)就想好好睡一覺、天神魔王蛇妖(H)、鋼琴課、我見國師多有病
多個日日夜夜,終于,這人又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當(dāng)時被人伏擊,身負(fù)重傷,在死亡線上掙扎了一個日夜才勉強醒來的自己,卻馬上迎來了另一個噩耗,囚在府中的源王,竟然是被云彧放走的,得知這消息那一刻,心頭傳來的劇痛真讓鳳離天生不如死,若不是他生性堅韌,心頭放不下江山,只怕真會如了源王的心愿,死在當(dāng)場。但他咬牙熬過來了,心頭存著怨氣,抱著不能辜負(fù)先皇,不能辜負(fù)皇貴妃和不能辜負(fù)百姓的心愿,他咬牙堅持了過來,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治療,終于活了下來,但盡管如此,身體也留下了些許隱患。箭傷雖厲害,但只要沒傷及要害,慢慢將養(yǎng)也能好起來,雖讓人頭痛的卻是毒傷,箭矢上的毒素頗為兇險,宮中御醫(yī)想盡了辦法,也只能將劇毒一點點的緩減,到了現(xiàn)在,雖然劇毒已經(jīng)十去七八,但剩下的毒素,還是會是不是的折磨他。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人給他帶來的!一想到這里,竟連早就已經(jīng)好了的肩窩處,也有些隱隱作痛起來,鳳離天那顆因云彧這般凄慘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而有些心軟的心,突然就又硬了起來。“開門!”冷冷的吩咐一聲,王富貴忙不迭的上去打開了牢門。大牢一共有三個隊長,輪流值班,今晚剛好遇到他,本來王富貴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睡得真香,卻被手下叫了起來,頭昏腦漲之間就看到頂頭上司章大人陪坐一位華服青年走了進來,他雖不知青年的身份,但是看章大人點頭哈腰的樣子,便知道是一位決計不能得罪的貴人。“大人請?!蓖醺毁F腆著臉正要說話,卻被章恙一步擋在了后面。第66章相會鳳離天卻沒有動。梁相福太知道他的心意,清了清嗓子,瞥了眼章恙,“章大人,這里地方狹窄,這么多人也太擠了點吧?!?/br>章恙頓時明白過來,忙點頭哈腰的說道,“是下官的疏忽,下官這就安排。”說完這話,他站直身子,吩咐其他人都退下去,當(dāng)回過身來,卻發(fā)現(xiàn)皇帝依舊一動不動,便訕著臉,也小心的退了下去。看著里面懸吊著的那個人影,鳳離天深深吸了口氣,低低說道,“你們也下去。”梁相福略一猶豫,“主子,您一個人,那……”“不怕的,兩頭你們守好了,還能有刺客不成,再說就算有,孤也不怕?!兵P離天聲音中沒有一絲情緒,這里雖不是皇宮,但暗衛(wèi)們早已經(jīng)護衛(wèi)的周圍密不透風(fēng),而在房中那人,現(xiàn)在連動彈也難,莫非還能傷到他不成。梁相福不再多說,微微欠了欠身,帶著幾個侍衛(wèi)退了十余步。外間的動靜,早將處于渾噩狀態(tài)中的云彧驚醒了,艱難的轉(zhuǎn)過頭,一眼就看到了牢門處站立的那個高大人影,頓時心中一顫。“是……你……”經(jīng)過一晚折磨,加上再見鳳離天時的激動,云彧原本清朗的聲音多了幾分沙啞,但半睜半閉的眼眸中燃起的神采,卻讓整個囚室為之一亮。鳳離天深吸了口氣,大踏步的走了進來,“是孤?!?/br>走到近前來,看著云彧眼中突然爆起的亮光,鳳離天只覺得心頭一陣煩悶,“是孤又如何?莫不是到了這般情景,你以為孤到了這里,會救你出去不成?”云彧頓時一愣。初時到處躲避對方到也罷了,那是他沒臉再見鳳離天,而等到他想通之后,想要見到這人的心思,就一刻比一刻急切,但此刻聽到對方冷冰冰的的話語,云彧才回到了現(xiàn)實中來,那眼里的亮光也一點一點的褪了開去,他失神的看著鳳離天,愣了半響,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鳳離天也沒有說話。剛才隔得有些遠(yuǎn),加上有木欄的阻隔,鳳離天雖看出了云彧被鎖住的事實,許多細(xì)節(jié)卻看不分明,此刻近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肩上的那道木枷竟有寸許厚,可見重量十足,而其他的鎖鏈看起來也是分量非輕,也難怪此刻這人臉色會慘白如紙,就連那原本粉嫩嬌紅的雙唇,此時也沒有一點血色。拳頭再度狠狠捏緊。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看到鳳離天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刑具上時,微微皺起的眉頭,也不知為何,云彧心底掠過一絲歡喜。“不過是我罪有應(yīng)得,別擔(dān)心……”被那樣的眼神看著,不自覺的說了這話,旋即云彧才猛然醒覺自己說了什么。擔(dān)心?擔(dān)心什么?這個時候還這樣說,是以退為進么?還是要裝可憐?目的又是什么,是要自己放了他,還是要放了他的家族?一瞬間,鳳離天便想了許多,指甲的前端已經(jīng)刺入了掌心之內(nèi),而心頭隱隱的那抹憐惜,再度轉(zhuǎn)成了怒火。不能心軟,終于見到了這個人,絕對不能心軟。這人慣會做戲,實際又哪里對自己有半分情意,若不然,當(dāng)年又如何能很得下心去,用美人計將自己玉牌偷去,放跑了源王,挑起了內(nèi)戰(zhàn),東鐘無數(shù)將士,埋骨在那場凄風(fēng)血雨之中,這是何等慘烈的代價!而這人,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而對方既然如此冷血,自己又何必心軟!“罪有應(yīng)得?你也知道?”鳳離天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挑起下巴看向云彧的眼神中,卻是一貫的深沉冰冷,“既然你罪有應(yīng)得,那還有什么話要說?”云彧一愣,鳳離天卻已經(jīng)說了下去,“孤現(xiàn)在給你機會分辨,你倒是怎么個罪有應(yīng)得法?當(dāng)時一轉(zhuǎn)背就可以出賣孤,是什么讓你做出這般背信忘義的事?可恨當(dāng)時孤對你還不薄,莫不真是你身性yin賤,被源王壓了一回,就食髓知味?眼巴巴的貼上去是為了什么?求別人再壓你一回?”以鳳離天的性格,這樣的話原是說不出口的,但在見到云彧后,累積在心中三年的積怨,澎湃而出,竟問出了這種他往昔根本說不出口的話。云彧的背叛離去,是他心底最痛的那根刺,讓他永遠(yuǎn)無法釋懷,就算過了這么多日子,刺也只是變成了長膿的傷口,一想起來,就痛楚無比。云彧卻是如遭雷擊,心中更是痛如刀絞,腳下也是一陣虛浮。原本在心中,已經(jīng)想過無數(shù)次兩人再見的情形,本以為縱是比這更慘烈百倍的情形,他都能夠承擔(dān),卻不想今日僅僅是對方幾句話語,就能讓自己這般痛不欲生。指尖狠狠掐進rou里,麻木的雙手終于有了一點痛感,云彧慘笑一聲,在疼痛的刺激下,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我……無話可說……當(dāng)日原是我負(fù)了你,此刻……”強制按捺住心頭的痛楚,云彧勉強說道,“對不起……”隨著這三個字說出,囚室內(nèi),卻是一片死寂。“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