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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身后去了。第77章啟程“公子,我們該出發(fā)了?!?/br>櫻蘭笑吟吟的走進來,她身后還跟了兩個小太監(jiān),都長的眉清目秀,干干凈凈的模樣。兩人上見過禮后,便攙扶著云彧出了明光殿。殿前有一架馬車等候著,這是梁相福專門去找的,里面一干設(shè)施齊全,說是個小屋子也不為過,只因云彧雖用了最好的傷藥,但幾日時間傷勢也不可能全好,因此路上便需要這樣的馬車。云彧上了馬車,打量了一下四周,頓時露出了意外之色。等了一會,櫻蘭也坐了上來,接著車就徐徐往前行去。“公子可要用點點心?”云彧抱住一個抱枕,因顧慮背上的傷勢,便斜倚在車廂壁上,他原本蒼白的臉龐,因這幾日連天的灌了補品下去,倒是好了不少,此刻也有些精神,便笑道,“不用,早間才用了一碗糯米紅糖粥,此刻那里用的下東西?!?/br>“既然如此,奴婢給公子找個好東西解悶?!?/br>櫻蘭也笑了。她伸出手在一側(cè)不知按了什么,突地有一個抽屜彈了出來,她從里面抽了本書,遞給云彧,“公子若是無聊,可以看看這個?!?/br>云彧有些驚喜的接過來,看到是一本游記,頓時更加歡喜。“真真是個聰明丫鬟,竟知道我喜歡這個?!?/br>櫻蘭抿嘴一笑,“奴婢大字不識一個,哪里懂這些,這里的東西都是梁總管安排的,奴婢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梁相福準備的?云彧手指不由一凝,旋即便是微微一笑,他雖在詩詞文章上極為擅長,但平素最愛的,卻是這些游記,而這事只有鳳離天一人知道,如此看來,安排這些東西的人到底是誰,也就可想而知了。心頭雖有些沉重,但更多的,卻是甜蜜。搖搖晃晃的過了半日,車身終于停了下來,云彧待要掀開車簾去看,卻被櫻蘭阻止了。“公子,外面都是粗魯軍人,此舉卻是不便?!?/br>自己又不是閨閣女兒,何來什么不便?但旋即云彧便明白了,自己一介囚犯,卻這般大喇喇的坐在馬車上,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卻不是給鳳離天增添麻煩?他便收回了自己的手。云彧還不知道,他現(xiàn)在何止是普通囚犯,外面軍士若是知道這架馬車上坐的是他,也不知有多少人會動了殺機。這一切都源于蔣平暗地里的安排,若不將云彧的罪行大肆夸張,怎么能迫著鳳離天對其懲處呢。“等上路就好了,晚些時間人人都有事,也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痹S是看云彧有些失望之色,櫻蘭忙又補充。而就在離他輛馬車約莫二三十丈的地方,有兩人騎著高頭大馬,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這輛馬車。“將軍,人就在這架馬車上?”錢鴻寶煞有興趣的看著前方那架外表平常的馬車,口氣中滿是好奇。“就是這輛車?!笔Y平臉上兇光畢現(xiàn),“我早就找人盯著了的,看著那小子上的這輛車,往日他在宮里待著沒辦法好想,此刻出來了,可就全看你的了?!?/br>錢鴻寶扎了眨眼,滿臉的自信,“將軍放心,下官自當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不會讓將軍失望的?!?/br>蔣平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下屬滿肚子的陰謀詭計,平時做事也穩(wěn)妥,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你準備怎么做?”錢鴻寶臉色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兵法有云,上軍伐謀,此處雖不是戰(zhàn)場,但人心往往比戰(zhàn)場更復(fù)雜,因此,這位云公子的念,便是極好的兵刃。”“念?”蔣平重復(fù)了一遍,卻有些不明白,“何為他的念?”錢鴻寶的眼神,緩緩落到了隊伍的西北方,那里正有一行人,畏畏縮縮的站著,他看的有趣,臉上便又浮出了那個詭秘的笑容,“念,便是掛念,而這位云公子,現(xiàn)在最大的掛念,就是他的家人……”蔣平的視線也移了過去,瞬間明白了什么,突的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錢鴻寶的肩膀以示鼓勵,“此事若成,我定重賞你,到時金銀財寶美人官職,隨你挑選!”錢鴻寶頓時眼中射出貪婪的光芒,“如此下官先謝過將軍了,不過下官還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大人應(yīng)允?!?/br>“哦?你只管說來?!?/br>錢鴻寶舔了舔嘴唇,“聽說這位云公子曾是端陽第一美人,下官所求不多,若是他日大事已成,將軍可否讓下官一親芳澤?”他最愛便是絕色,之前雖久聞云彧之名,但沒見過也沒太過在意,但在那日納降大典上遠遠看了一眼,便日夜垂涎。蔣平一愣,旋即大笑了起來,“看不出你竟有這種心思,這有何難,事成之后,他便是拽在了我們手心之中,到時我做主,任你施為?!?/br>反正到時計謀得逞后,鳳離天定然已經(jīng)厭棄了此人,既然如此,多一個折磨對方的手段卻也不錯。錢鴻寶大喜過望,立時向蔣平深深一鞠,“將軍待下之恩如此濃厚,下官定當盡心竭力,不讓將軍失望!”此時的云彧卻不知道,已經(jīng)有一道黑影,向他露出了猙獰的爪牙,猶自在車上和櫻蘭聊天。“這樣說來,你竟是六歲就進宮了?”櫻蘭淺淺一笑,“是的,奴婢原是伺候太后娘娘的,后來皇上登基后,太后娘娘見皇上身邊的侍女都放出去了,便將奴婢給了皇上,因此這一次,奴婢是從盛京一直伺候皇上來到烈城的?!?/br>云彧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旋即好奇的說道:“那剛才那兩個小太監(jiān)也是從盛京來的?”“他們不是?!睓烟m端起茶壺,給云彧倒了一杯,“兩國交戰(zhàn),那里能帶那么多人,也就是皇上,也才帶了幾個侍從,因此先前宮里用的大部分伺候的人,都是原來端陽宮里的,公子問的那兩個小太監(jiān)就是,不過之前雖是端陽宮里的人,但多是些身份低微的,那些高一些的,大多都趕到宮外去了,就留了些最要緊的,還伺候原本的主子?!?/br>這也正常,一朝天子一朝臣,伺候的侍者自然也是這樣,越是地位高的,越是要隔離的遠遠的去。云彧附和的點了點頭,他原本沒在意,此刻聽到櫻蘭這話,頓時心中一動。“你是說,原來有些奴才,都還跟著原來的主子?”“是啊,”櫻蘭隨意應(yīng)了一聲,旋即突然明白了什么,忙放下手中的杯子,認真的看著云彧,“公子,有一句話,奴婢要先說一聲,奴婢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但是此次回去路上,你可千萬管好自己就成,余事一概別管,更勿多生事端,不然的話,只怕后果會不堪設(shè)想。”外間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她就算身在深宮,也聽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