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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交代清楚了吧?”梁相福正了正臉色。“皇上放心,老奴早安排調(diào)教好了,櫻蘭也會盯著,不會誤事的?!?/br>鳳離天微微頷首,“這樣就好,不過也不可輕忽大意,云彧他……”他沉吟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總之先好好看著,不要出紕漏就是了?!?/br>梁相福忙低頭應(yīng)了。皇帝隨著登基日久,心態(tài)也不復(fù)以往,對許多事情都報了懷疑的態(tài)度,若是之前定然對已經(jīng)在囚籠中的云公子無比放心,但現(xiàn)在,雖然面上百般寵溺,私底下卻依舊戒備重重,從為君之道來說雖然不錯,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也著實讓人唏噓。不過就算如此,他一個奴仆,也說不上話,凡事也只能聽主子的了。時間飛逝而過,云彧因有墨玉伺候,心中安定了許多,加上墨玉從旁勸誡了許多話,漸漸的也寬心起來,身子骨一天天的恢復(fù),甚至已經(jīng)快趕上當年出使東鐘時的樣子。看到這一切,最開心的莫過于鳳離天。國家政令清明,愛人乖巧聽話再無二心,是他在皇帝任上最愜意的時光。這日料理完公事,已經(jīng)是天色漸暗,他到長信宮用了晚膳,不理會皇后幽怨的眼神,抬腳就來了落閑榭,時值初冬,還算不得寒冷,但云彧畏寒,因此鳳離天早吩咐落閑榭里燃起了銀霜炭,他邁步進屋,便是一陣暖意襲來,夾雜著一股松石的清香,渾身的困乏頓時消除了七八分。鳳離天隨手解了外衣,扔到梁相福手上,抬腳就向有光亮的地方走去。云彧正歪在西邊屋子的軟榻上,身前燃了一組蠟燭,甚是明亮,那人隨手翻看著一本書冊,面上卻全是一片百無聊賴之色。“這么晚還看書,眼睛不要了?”熟練的抬起云彧的下顎,在臉上印了一記,鳳離天才挨著云彧坐下,“若是無聊,就讓他們陪你說話,要不多出去走走也好,這兩日園子里的梅花開的正艷,你上次不是還說想畫一幅紅梅圖么?只是有一件,衣服披風(fēng)可都得帶好,手爐也要備上,千萬別被凍著了?!?/br>兩人私下雖然什么動作都做過了,但當著一眾宮人的面,這般親昵還是讓云彧有些紅臉,他嗔了鳳離天一眼,“算了,還是不去吧?!?/br>“為何不去?”隨手撿起云彧放下的書冊一翻:“南緣游記?怎么今日倒有興趣看這個?”云彧笑容微微一僵,旋即迅速恢復(fù)了正常,“隨手撿了一本罷了,且外面怪冷的,那園子里也就那十來株紅梅,能有什么看頭,不去也罷?!?/br>平日間他雖然不出門,但外間將這落閑榭流傳的多不堪也不是不知道,媚主惑上,獨占恩寵,簡直將他說成了狐貍精一般。墨玉上次就因氣惱而說漏了嘴方才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既然被人忌憚,現(xiàn)在又何必去出去招眼,真碰上了什么事,對著女流之輩自己也不好做聲,但若是平白任人數(shù)落,卻又何必自討苦吃,還不如避過罷了。聽了這話,鳳離天丟開那本游記,眼光落到了云彧臉上,心中一動。“那我們?nèi)ゾ┏俏髅娴男≈苌竭^冬如何?那里有一處離宮,還有好幾口溫泉,到那里過冬,定然不錯,那里還有一處梅林,數(shù)百株紅梅扎根該處,你要是畫紅梅圖,有著數(shù)不清的美景可參考?!?/br>云彧本有些意外他突然說起這些,但隨著越往下聽,便越發(fā)心動。“朕還記得那里溫泉上方有一處暖閣,采光極好,到時咱們還可以在暖閣里燙酒烹茶,等到天色漸晚,那暖閣下面幾十步,便是一處極好的露天溫泉,我們便可以天為幕地為床……”本來津津有味的聽著,到了此處,云彧漸漸覺察出不對來,對上了鳳離天煞有意味的眼睛,心頭猛然一跳,臉不受控制的熱了起來。“胡謅什么呢,你可是皇帝,還要不要為君的風(fēng)范了!且你的公事怎么辦?”云彧白了皇帝一眼,那股眼波橫流,讓鳳離天心中一蕩,忍不住拉住了云彧的手,下一刻,已經(jīng)將人扯到了懷里。雖然也常相見,但每一次,鳳離天都覺得這人的吸引力比上次更大,越發(fā)讓他確定之前將人收入后宮的做法,是何等正確。掙扎著從鳳離天的親吻中起身,云彧氣喘吁吁,臉色緋紅,眼波中既有熱情,又有羞惱,同時還偷偷的看了眼原本墨玉等人站的位置。卻只見那里早已經(jīng)空空蕩蕩,哪里還有人的蹤跡。“他們比你機靈呢,哪里還會呆在這屋里,不怕我殺了他們的頭?”鳳離天一把將人扯回懷里,卻沒有再占便宜,只是緩緩摩挲著云彧的臉頰,“公事也沒甚關(guān)系,帶到離宮去處理就是了,且朕養(yǎng)了那么多臣子,也不是白擱著好看的,沒道理做個皇帝還成日兢兢業(yè)業(yè)勞心勞力的,想過個逍遙日子也不成的道理?!?/br>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不但可以和心悅之人過一個愜意的冬季,還可以暗地里收拾一下或許會乘他不在京城而蠢蠢欲動的一些勢力。云彧沒注意到鳳離天眼中閃過的精詭眼神,只是想著若是去了離宮,自己便也可以不用再拘束于小小的四面墻內(nèi),天知道他盼望能出去透氣,已經(jīng)有多久時間了。兩人既然都已經(jīng)心動,很快就將事情定了下來,只是鳳離天看到一臉興奮計劃的云彧,心中早蠢蠢欲動,最后更是按捺不住,狠狠的將人抱到懷中,邁步進了內(nèi)間的寢室。十一月初十,皇帝正式前往離宮過冬,隨行卻沒帶一名妃嬪,只有在宮人的流傳中,說是帶了一名名叫玉公子的男寵隨行。頓時眾說紛紜,也有大臣隱晦的向皇帝提及此舉不當,卻被皇帝好一番呵斥,并重罰了那名大臣,當下便再也不敢有人當面質(zhì)疑皇帝,只是案臺之下,卻不免議論紛紛。裴通得知了此事,便匆匆遞交了折子,要求面見皇后娘娘,第二日便被皇后宣召入宮。“父親。”待裴通行過大禮,皇后屏退了左右,方移步到了裴通面前,盈盈一禮。裴通半側(cè)了身子避過,“娘娘身份尊貴,君臣有別,如此行為切切不可再有?!?/br>皇后臉上閃過一抹難過,“縱然如此,在女兒心中,父親依舊是女兒最尊敬的人,且這里也沒有外人,父親又何必拘束?!?/br>兩人分了主次坐下,裴通看了看上首,不由嘆了口氣,原本嬌俏的女兒入宮才短短幾年,那原本明媚的面上卻依舊有了滄桑之色,心頭不禁唏噓,“早知如此,當年卻就不該應(yīng)了皇上?!?/br>端著茶杯的皇后手指微微一頓,旋即俏臉上擠出一個笑容,“父親糊涂了,皇上九五之尊,一聲令下,又何來我們不愿的余地,何況進宮這些年來,女兒過得也不算差,宮中大權(quán)都在女兒手中,無人敢慢待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