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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優(yōu)美中,更帶了一份絕望的凄美。“想死,沒那么容易?!?/br>男人冷淡無情的聲音,在云彧耳邊響起,下一刻,一大團絲帕被塞到了口中,竟連慘呼聲,都被堵在了喉嚨口。云彧慘笑一聲,眼角卻留下了晶瑩的淚珠。…………一晚的瘋狂,讓床上的人遍體鱗傷,傷痕累累。鳳離天穿戴整齊,走到床前,看著那個被反剪了雙手后被吊縛在床梁上的身影,眼中漸漸涌上一抹傷感。單手撫上那已經(jīng)布滿了淚漬的臉龐,鳳離天心中,涌上了一抹憐惜。“為什么要離開我……為什么……”透進晨光的室內(nèi),皇帝輕輕的囈語著,眼神中卻充滿了困惑和凄楚。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他們曾經(jīng),也擁有過那么美好的時光,為何這個人,竟然一心想要逃離自己……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呢?難道是為了皇后嗎?可自己并不是不想處罰皇后啊,自己只是想等著她生下龍嗣后,再慢慢處理,為什么這個人問都不問自己一句,就想要逃離自己呢?他就這樣不相信自己?皇帝眼中,充滿了困惑。“唔……”隨著這聲呻吟,吊縛著的人身子微微動彈了一下,鳳離天的身子,一下僵硬了起來。他目光猛然變冷,背負了雙手,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云彧慢慢的清醒過來,他身上背上,無一處不是疼痛難當,雙臂已經(jīng)麻木到了沒有知覺,但最痛的還是那身后那私密的地方,微微一動,就是一陣劇痛沿著脊梁竄起,那痛楚如針扎一般,蔓延到他頭顱之中。微微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吊著,云彧慘笑了一聲,緩緩閉上眼睛。鳳離天抿了抿唇,上前扯出了云彧口中的絲帕,那雪白的絲帕末端有些殷紅的鮮血,分外刺眼。“還想不想逃了?”壓下心頭的煩悶,鳳離天揪起云彧的頭發(fā),冷冷的喝問道。被塞了一晚的口腔,酸麻脹痛,好半響云彧才能說出話來,他抬眼看向鳳離天,疲憊的眼神中,卻是異常堅決的神光。“要不……你殺了我……要不,我……還要逃……”激怒你吧,若是激怒了你,或許你真能殺了我……“膽子不小??上в缅e了地方。”出乎云彧意料,鳳離天只是冷笑一聲,旋即便從腰際抽出劍來,寒芒一閃,云彧猛然跌倒了床上。縱然有柔軟的被褥為墊,但傷痕累累的身子那里能受到這般撞擊,云彧咬緊了牙,方才熬過了那般要將他淹沒的痛楚。歸劍還鞘,鳳離天將寶劍扔過一邊,坐到床上,一手將云彧提了起來,攬在懷中。“你不殺我……可我早晚會尋到機會,到時也沒辦法的……”喘息了兩聲,云彧低聲說道。“我不殺你,你也不會自尋短見的?!庇H昵的在云彧腮邊留下兩記親吻,鳳離天高聲喚了一句,“將人帶進來。”云彧心頭一驚,以他對鳳離天的了解,這聲呼喚定不簡單,這等著他的只怕……下一刻,兩名侍衛(wèi)拖著兩人走了進來。云彧眼光落到兩人身上,頓時渾身一僵。“你不是想死么?讓他們兩人給你當個先鋒打個前站怎樣?”鳳離天聲音在云彧耳際響起,鬼魅如魔王。地上渾身血痕,奄奄一息的兩人,卻正是墨玉和櫻蘭。此刻兩人都只剩了半條命,但看到同樣傷痕累累被鳳離天挾持在懷中的云彧時,都是一怔。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云彧的慘狀,但唯有這一次,公子眼中時一點神光也沒有,櫻蘭當下便嚶嚶哭泣起來。“公子……公子……”云彧如遭雷擊。“怎么,不滿意?”鳳離天溫柔的在云彧耳畔說道:“莫不是嫌人少了,那要不朕將云家也送下去給你做伴,如何?”云彧身子,顫抖的如同秋風中落葉一般。“你要如何,才肯放過他們?”仿佛從肺中吐出這樣一句話,云彧幾乎都能感到,那話語中蘊含的血腥氣息。“朕要的?很簡單?!兵P離天微微一笑,解開了綁住云彧雙手的繩索,扶著他起身站直了身子,才坐回床沿,他戲謔的看著臉色發(fā)白的云彧,輕輕吐出幾句話來。“朕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甘情愿的,當朕的寵物,做朕的禁臠!承諾朕,朕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朕不讓你走,你就不能逃,朕要你一天,你要就心甘情愿的,用你的身子來服侍朕一天,你可愿意?”心底的一點期望,被無情的敲了個粉碎。云彧絕望的閉上了眼。要答應嗎,若是不答應,眼前這兩人,只怕旦夕就沒了性命,可要是答應,那自己堅持了這么久的所謂愛情,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鳳離天等了半響,卻不見云彧有絲毫動作,原本平和了一點的心情,再度怒意勃發(fā)。自己,竟讓你如此厭棄?你竟然愿意帶著他們死,也不愿再和朕在一起?既然如此,就別怪自己無情。“給!我!打!”冰冷三字,卻讓室內(nèi)再度沸騰起來,那兩名侍衛(wèi)抽出鞭子,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兩人身上,頓時慘叫聲不絕于耳。云彧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身子墜入了萬丈深淵,冰冷無比。鳳離天卻不放過他,欺身上來,一把捏住他的下顎。“彧兒,他們是死是活,可就是你一句話的事了?!?/br>他語氣陰冷,早不復當日的明快。云彧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眼光卻一劃而下,落到地上。被打斷了左手的,渾身血痕的,是數(shù)月來細心照顧他的櫻蘭,他幾番生死,醒來后都是對方悉心照料,若不是櫻蘭,也不知自己還要再吃多少苦楚。被鞭的渾身都是傷痕,連躲避都沒有力氣的,是從小伴隨他長大的書童墨玉,他被放逐東鐘國一年,回端陽后又離京幾載,但無論得意也好失意也罷,墨玉卻一直不離不棄。他腦海中越發(fā)紛繁,辨不出個明白。鳳離天卻沒有那么好的耐心,手指用力,“不過一句話而已,彧兒,你果然夠冷心冷腸?!?/br>一句話?不,那不只是一句話!絕不是!那是自己多年來的信念,多年來的堅持,多年來還存活的意義!那是自己對他的愛??!云彧顫抖著嘴唇,呆呆的看向鳳離天,刻骨銘心的痛楚之后,卻突然笑了起來。愛?什么愛?帝王之尊,何等高高在上,哪里還會有對自己的愛?原來自己堅持的,也不過是一種早已經(jīng)被人棄若敝履的感情,若他真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愛,此刻又怎會這般逼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