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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場可想而知,懲罰便是回家的一路飛鳥都要提著買來的rou類和蔬菜。既然開始準備讓飛鳥適應正常人的生活,回到家後,徐驍更不可能放過他,於是自己下廚時則讓他站在一邊見習。雖然徐驍是照著菜譜做菜的水平,但面對的是什麼都不會的飛鳥,他當然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好意思。不過相隔上一次下廚不知已經(jīng)過了多久,動起手時才感到生疏。好在這一切飛鳥都看不出來,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盯著他把各種各樣的作料像施展巫術般倒在碗里調(diào)來調(diào)去。一頓耗時的圣誕大餐在九點十分終於亮相上桌,等社區(qū)便利店送來罐裝啤酒,兩人才坐到桌前。徐驍累的半死,而飛鳥卻精神奕奕。對於太久沒下廚的徐驍來說,一頓大餐還蠻費精力的。不過付出就有收獲,依次品嘗了自己做的幾道菜後,味道還不錯,果然照著菜譜不會出太大差錯,至於是否做出書里的原汁原味就不一定了。而飛鳥自飯菜上桌後便低頭默默吃著,不時發(fā)出的“唔”讓喝酒的徐驍覺得十分可疑。說那聲音是好吃的感慨,卻沈悶的不像;可說那是因為難以下咽,他卻還機械地吃著。“喂,你一直‘唔唔’的,沒吃什麼噎著吧?”徐驍一邊往嘴里灌酒,一邊狐疑地盯著飛鳥。過了半晌,怪家夥才抬起頭,嘴邊還沾著米粒?!昂贸??!?/br>面無表情和“好吃”結(jié)合在一起實在不像正常的贊賞,可看飛鳥再次埋頭繼續(xù)吃的模樣,卻又不得不相信他喜歡自己做的菜。徐驍不禁怔了怔,真的快被他搞糊涂了。不過想想這和以前他家冰箱里過期的剩菜相比,當然算的上美味佳肴。雖然這家夥平時性格古怪,行為怪異,但有時候也覺得他蠻可憐的。不不不,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今天的同情,就是自己倒霉的明天。雖然自己做的飯菜獲得了飛鳥的支持,但該吃還得吃,不用謙讓。就在徐驍酒喝的差不多,準備吃菜時,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不合時宜地響起來。抬眼看看墻上的掛鍾,九點四十五分,憑借多年經(jīng)驗,這個時候警局來電絕沒好事。掃過已經(jīng)喝掉的五罐啤酒,徐驍覺得自己這回死定了。剛硬著頭皮接起電話,對面便傳來急躁的聲音,“徐驍,快過來!郜巖峰死了!”30、雄性吞噬之穿女仆裝的男人們(9)兩天前剛到訪過的地方發(fā)生了命案,此時郜巖峰家的戶門大敞,門口已然攔上一條黃色警戒線,隔壁兩家鄰居也打開了厚重的防盜門接受警察盤問。簡陋的小屋里容不下太多人,避開小心翼翼搜集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徐驍捂著嘴巴走到閃光燈聚焦的地方。不是因為屋子里有難以忍受的味道,而是他在試圖掩蓋自己的酒精味,出門太過匆忙,只在路上嚼了幾塊口香糖。最後一次見到郜巖峰時的樣子還歷歷在目,被警方攪了好夢的他在接受盤問時顯得極不耐煩,不過即便是那種時候的神情也比當下好看許多,此時那條曾經(jīng)鮮活的生命已經(jīng)變成一具僵硬的尸體,神情更為猙獰可怖,沒有生氣的雙眼凸瞪,一臉震驚不敢置信。視線再向下移就更覺詭異,身高足有一百八十公分的郜巖峰身上居然也穿了一套女仆服,雖然這一次沒有被捆綁,但身體從腰部扭曲呈九十度角也太不尋常了。除此以外,最為引起注意的地方便是胸口那一大灘血跡及插在上面外露的刀柄。視線迅速離開郜巖峰的身體,徐驍在他身側(cè)及周圍尋找,果不其然在郜巖峰腳尖的一旁發(fā)現(xiàn)了那張白底黑字的“十”字卡片。“我們在夜店沒有找到郜巖峰,就想來他家看看,他手機雖然可以撥通卻一直沒人接聽,後來到這里又打了一次,手機居然在屋內(nèi)響起來,我們覺得情況異常,就破門了。”手掌在嘴巴上來回摩挲,徐驍一面試圖掩蓋酒精味,一面在認真思考。在第一起案件沒有對外公布的前提下,再度發(fā)生極其類似的兇殺案,可以初步認定為同一兇手所為。再次看向那張安靜平躺在現(xiàn)場的“十”字卡片,白底上的黑字越來越顯露出它的險惡與兇狠,實在不愿將它作為殺人預告與被害人數(shù)聯(lián)系起來。第一死者許豪與第二死者郜巖峰關系密切,現(xiàn)在再來分析兇手的殺人動機,變態(tài)行兇與心懷仇恨比起來,後者更為明顯。七天里連續(xù)發(fā)生兩起關聯(lián)命案,讓在場每個人的心都沈甸甸的。兇手敢淡定在現(xiàn)場留下痕跡,除了向警方挑釁,還暗示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幾年來無法破解的魔咒在圣誕前夜如期而至,不但沒有吃上辛苦完成的大餐,原本負責的案件還雪上加霜。徐驍用力撓了撓頭,一個人走到樓下,站在單元門口抽起了煙。回想幾分鍾前室內(nèi)的景象,郜巖峰家是一居室,一進門的走廊兩側(cè)分別為廚房和洗手間,而郜巖峰則倒在剛進起居室的地方。因為幾天前才來過這里,徐驍那時還特意觀察過他的居住環(huán)境,屋子里很陰暗雜亂,曾讓他想起飛鳥以前的住處,而剛剛的樣子卻有些不同,這一次兇手又收拾了現(xiàn)場,好似把郜巖峰作為一樣藝術品,在他身體周圍十公分的范圍里沒有任何雜物,故意突出一般。身後的樓道里傳出響動,徐驍丟掉煙蒂,吐出長長一口煙氣,青煙似薄紗般立刻在空氣里四散開。簡陋的社區(qū)連路燈都昏昏沈沈,不過徐驍還是看出第一個走出單元門的是李法醫(yī)。“怎麼一個人站在這里?初步尸檢做完了,死亡時間在二十四小時以內(nèi),死者身上其他部位都沒有傷痕,是被刀扎破心臟當場致死,兇器全長25公分,刀身15公分,幾乎全部刺入死者心臟?!?/br>“唔……夠狠,看樣子就是要他命來的?!蓖瘑T抬出的運尸袋,徐驍雙手叉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頭一次讓徐曉作為負責人就負責這種重案,巨大的壓力在所難免,不知這個平日里懶散慣了的年輕人是否可以擔當起來。“別有太大壓力,我盡快交給你尸檢報告?!?/br>“多謝?!迸牧伺睦罘ㄡt(yī)的肩膀,徐驍將視線轉(zhuǎn)向樓群。破舊的社區(qū)完全沒有安裝監(jiān)控系統(tǒng),單元門任何人都可以隨便進出,想在第一時間搜尋兇手的行蹤全無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兩個人了,咱們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不能再像之前那麼沒效率了?!?/br>小張宛如負責人,聽起來像要全力破案,實則是在暗指徐驍之前的懶惰與不上心。“是啊,咱們立刻回警局整理信息,雖然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許多關於郜巖峰的情況,但肯定還有遺漏。”小馬用力點著腦袋,好像小張才是真正的負責人。望著小宋也站到兩人一側(cè),徐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