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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歸功于三年前的那個從關外過來的客人……”“利落點!”“我發(fā)現(xiàn)墓地漲價比較快嘛?!?/br>李澄晞沉吟一下:“那就給我挑塊好的,從我賬上支。”掌柜的嘆了口氣:“咱們去年欠的酒錢還沒結呢。您賬上是空的?!?/br>李澄晞臉色一沉,嚴肅斥責道:“這位小桃姑娘這么可憐,你手上有那么多資產,現(xiàn)在卻連塊墓地都不肯拿出來,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六皇子殿下在嗎?”李澄晞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卻沒有見著人,一翻眼睛,又將門合上了。“老板,”小二神秘兮兮地喚了一句,“在你身后。”李澄晞回過頭,見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正背對著他,上下觀摩那棺材,驚出了一身冷汗:“小孩,你找我么?”小孩轉過身,朝著他作了個揖,他的臉圓圓的,五官也生的水靈,叫人心生喜愛。李澄晞見了,也忘記追究他是怎么進來的,舒了口氣,對著他笑了笑。小孩也瞇眼笑了笑:“六皇子,你擺一具空棺材在這里做什么?想升官發(fā)財么?”李澄晞瞪大眼睛看著他,卻不想,小孩的聲音忽然化成了李儒風的聲音,清清冷冷,叫人聽了后脊發(fā)涼:“李澄晞,你不必管小桃,她和這個小孩一樣,都是我折的紙人罷了。你真是……傻得可憐?!?/br>話音剛落,小孩便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薄薄的紙落在地上,當真是個小紙人。難怪剛剛門沒有開,這個小孩卻跑了進來……他只是一片小破紙,當然可以順著門縫進來了……李澄晞頭皮發(fā)麻,看著眼前篩糠似的掌柜和小二:“喂,你們別愣著了,快去把棺材打開?!?/br>兩人將頭搖得撥浪鼓一般。李澄晞再三催促也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去推那棺蓋。時下玄術盛行,衍生出來教派無數(shù)。有的教派腦筋很歪,便在玄學的基礎之上,發(fā)明了許多邪術,控尸、偷尸不在話下。民眾喪葬的時候,只好把棺材蓋做得又厚又重,為的就是防止尸身被邪術所控,尸體從棺材中跑出來。李澄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把棺蓋推開,出了一身的汗,嘆了口氣,對著掌柜的嚴肅說道:“你既然不愿意幫忙,就再給我拿一錢銀子。我去請人開棺?!?/br>不多時,棺材鋪的小哥過來,吹著口哨,用扳子將棺蓋上的木楔子一個個都啟了下來,李澄晞臉色僵硬,一面給他錢,一面說道:“那個……我力氣比較小,你能不能幫我打開?”“好說好說,”小哥伸出一只手指,點在棺蓋上,那棺蓋便被他輕輕松松地推開了,他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李老板,你這個棺材多少錢買的?蓋子這么薄,是不是上當了喲。下次來我這邊買,咱們都是做生意的,自己人,我讓我們家掌柜的給你打九折啦?!?/br>他見著李澄晞臉色不善,趕緊收好錢跑了。滾!誰要買棺材!誰要你打九折!誰跟你是自己人!李澄晞憤憤往棺材里頭看了看,果然也只有一張小紙人而已,哪里還有什么小桃。李儒風這個變態(tài),竟然演了這樣一出戲給他看!害得他因為小桃之死哭天搶地,萬念俱灰險些生出厭世情結,后來又被人坑了,花了整整一兩銀子買了不包售后的劣質棺材!他的心真的好痛。眼看著這個棺材沒有什么用處,又占地方,李澄晞只好伙同小二和掌柜的,一道趁著夜色,去酒樓后頭的柳堤將棺材焚毀。這件事原本是十分隱秘的,但卻不曉得被什么人看見了,再加上白天的事情,長安城開始傳起風言風語,說六皇子帶著城北某女私奔,被當場抓獲,六皇子見事情敗露,當即把某女殘忍殺害,夜半焚尸毀滅罪證……這消息越傳越真,長安府尹也親自來請李澄晞去衙門喝茶。這回卻不像以往討要稅錢那樣開門見山,長安府尹繞了無數(shù)個圈子,茶水都續(xù)了許多巡。李澄晞明知對方為的是什么事,可對方偏偏不提,認認真真地兜圈子,李澄晞也就沒有解釋澄清的機會。又喝了兩個時辰的茶,府尹還殷勤地要給他續(xù)茶,他氣不過,站起身來暴喝一聲:“大人啊!我不認識某女,我也沒殺人?。?!”府尹捻了捻胡子,笑瞇瞇地點頭:“六皇子快請坐,下官也是這么認為的??砷L安城的風言風語,到處亂傳可不太好啊。要不這樣,下官就收你一點點保潔費,也算是下官調查過此案了嘛!”李澄晞跌坐在椅子上:“收多少?”“不多不多,五十兩銀子?!?/br>李澄晞呆了呆,弱弱問:“大人,能抵稅錢嗎?”“理論上是不行的,不過不要收據(jù)的話,”府尹悄聲湊過來,豎起兩根手指頭,“我暗中cao作一下,給你折二成抵稅錢?!?/br>第6章甜得掉牙的涼拌大蔥李澄晞伏在桌面上,餓得饑腸轆轆。小二坐在他對面,也是差不多的形容。掌柜的忽而哼著小曲從兩人面前晃悠過去,李澄晞盯著他油光锃亮的大臉看了看,忽然挺起身,暴喝:“剛剛的油炸花生米是你背著我們偷偷做的吧?”掌柜的心虛了一下,笑瞇瞇道:“老板,還剩下幾粒壞的。”李澄晞朝著小二遞去一個眼神,小二痛哭流涕地抱住他的手臂,道:“老板,咱們還是要保留一點節(jié)cao的。您畢竟是個皇子,他吃剩下的東西您怎么能吃?”“呸,誰要吃了?我讓你打他!”掌柜的往后退了退,從懷里掏出兩文錢,遞給小二,苦巴巴地說:“老板啊,不是我說您,您也活得太清白了?!?/br>李澄晞額角青筋跳了跳,什么叫活得太清白了,難道要讓他死得不清不白嗎?“您交了府尹五十兩銀子的罰金,為什么還要收據(jù)?如果不開收據(jù)的話,他還返給您十兩銀子,也不至于緊跟著又來催稅錢?!?/br>李澄晞抹了抹眼角,含淚道:“我以為他是想試探我,哪知道他是真的這么想的。”三個人齊齊發(fā)出一聲嘆息,忽然,被拴上的大門被人拍得山響,李澄晞眼里的淚光被驚嚇了回去,一把抱住小二,小聲問:“這人來勢洶洶,難不成是李儒風?”小二一邊拍著他的后背,一邊安慰說:“國師大人哪里會做敲門這么溫柔的事情?”李澄晞覺得他說得有理,當即挺直腰板,冷漠說道:“去,給我把門打開?!?/br>小二聞言,急忙捂著胸口,弱弱倒在一邊。掌柜的是三個人里唯一一個吃過東西的,腳步尚且穩(wěn)健,只好猶猶豫豫地答應下來。他剛剛靠近門邊,門便被人一腳踢開。李澄晞眼前一花,再仔細看了看,才看出進來的是個姑娘。她穿著一身絢爛的紫色衣裳,頭上簪著一頭金玉,煞是醒目。李澄晞揉了揉眼睛,嘆息道:“姑娘,你這樣一身打扮突然出現(xiàn),是不是有點辣眼睛?”“我餓了,好酒好菜統(tǒng)統(tǒng)端上來!”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