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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道:“姜小爺,你還是抽了空,賠給他酒吧。這樣多有誠意呀?要知道,國師大人可是分外看重六皇子的,如果咱們把六皇子給得罪得狠了,他去找國師大人告狀,您不是給姜相添堵么?”姜子祿聽了,頗沒面子,惡狠狠道:“上次找你借的錢,我也會讓我爹一并還給王大人的!請你相信我!”府尹嘖嘖嘆息,望天道:“下官為官清廉,俸祿微薄,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我剛剛聽你說,是來找李儒風(fēng)的?”府尹渾身一抖,顫了顫,道:“沒有沒有,最近來了幾個新捕快,我在帶他們熟悉地形,這里可是六皇子的所在,當(dāng)然要把他們特地帶過來,好好叮囑他們一通了。姜小爺,我對姜相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姜子祿掩面,嘆息道:“王大人,你也別找六皇子的麻煩了,他的確是清白的,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別以為抓了他的小辮子再在李儒風(fēng)那邊賣好,能讓李儒風(fēng)感激你。李儒風(fēng)這種人,可不是你能輕易拿捏的?!?/br>府尹臉上一白,仔細(xì)審視了一番姜子祿,從懷里拿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塞到他手中,委屈巴巴地離開了。姜子祿一邊招手,一邊喊道:“王大人慢走,明日早朝我讓我爹把錢給你捎過去??!”等府尹走得不見了蹤影,姜子祿才若有所思地把銀子扔給李澄晞。“兄弟,對不住了,我真以為你是攀附李儒風(fēng)的壞人。小二剛剛都同我說了,想不到你因為要救我,那個李儒風(fēng)連你也要一起溺死。李儒風(fēng)這種人,只手遮天,權(quán)傾朝野,真是太可恨了!這個是賠你的酒錢。”李澄晞慢吞吞地將銀子收好,看了看姜子祿,問道:“你別急著走,‘綠帽’是什么東西,咱倆掰扯掰扯?”姜子祿后退一步,連連擺手,結(jié)結(jié)巴巴說:“這不關(guān)我事……”李澄晞嘴角一挑,邪邪一笑,道:“不關(guān)你事?我這酒館開了也快有十年了,從來沒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謀害我。你一來,綠帽就也跟著來了,緊跟著,你態(tài)度又來個大反轉(zhuǎn),顯然是內(nèi)心愧疚所致。你說關(guān)不關(guān)你的事?”姜子祿有些為難,嘆息道:“這綠帽之毒的確是出自我家,可我沒有拿來害你,也沒有叫人暗殺你。不知道是什么人這么狠毒……”李澄晞剛剛一直聽府尹“姜相”、“姜相”地稱呼姜子祿他爹,而朝中只有姜佑一位丞相,他爹不是姜佑還能是誰?他當(dāng)即決定深入挖掘一下,好從姜子祿身上得到更多利益。“你家是誰家?”姜子祿看了看周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哎呀我的頭好疼啊,”李澄晞扶住額頭,往一邊倒去,道,“可能我的毒還沒有解完全,躺槍、背鍋真的好痛苦。這世間大概沒有好人的活路了?!?/br>“哎哎,你不要這樣子嘛?!苯拥摲鲎±畛螘?,無奈說,“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啊?!?/br>哈哈哈哈哈哈,古往今來,多少秘辛都是在“你可別告訴別人”的叮囑中傳出去的,姜子祿既然這么叮囑了,他李澄晞又怎么會辜負(fù)?李澄晞翹了翹嘴角:小崽子,你砸酒的時候,可料想過會被抓住小辮子?第18章偷看別人泡花瓣澡的蟊賊姜子祿有些害羞地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何處相思’?我是里面的少主。我推測了一下,可能是她們以為你欺負(fù)我,才用了‘綠帽’之毒來對付你。我原本是有解藥的,可是李儒風(fēng)把我給綁起來了,只要一說話就灌酒,所以……我就只能看著你毒發(fā)了?!?/br>李澄晞緩緩捂住了胸口。何處相思誰不知道?那是長安的地下組織,和天機不可說齊名。何處相思里面都是一幫絕色佳人,就是有點兇。許多貪官污吏都是死在何處相思手下,除此之外,礙于身份,許多逃脫官府治罪的皇親國戚,多半也逃不過何處相思的制裁。現(xiàn)在姜子祿把這么大一樁事告訴了他,綠帽毒可能離他也就不遠(yuǎn)了。面對李澄晞如此幽怨的目光,姜子祿更加不好意思起來,給李澄晞順了順毛,道:“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不管是誰欺負(fù)你,何處相思都會為你報仇的!”李澄晞呵呵一笑,說:“李儒風(fēng)?!?/br>李儒風(fēng)此時正坐在國師府的書房里看書,輕輕打了個噴嚏,不咸不淡地問:“你來做什么?”房梁上響起了吃吃的笑聲,眨眼間,一個蝴蝶似的身影翩然落在地上,來人是個一身素白衣裳的女子,容貌生得秀麗,一雙眼睛眼波流轉(zhuǎn),對視之下叫人覺得不很舒服。李儒風(fēng)變換了一下姿勢,他眉腳微微垂著,臉色蒼白,似乎很疲倦。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是放在書卷上。“莫非是來找死的?”“國師大人,你果然是變心了呢,從前對我可沒有這么兇惡。你就不能看我一眼?”李儒風(fēng)淡淡抬眸,看向她的眼睛,冷冷說:“韓秋思,幻瞳對我不起作用,你再試一萬次也是如此?!?/br>白衣女子輕笑一聲,道:“真是掃興,那我去找六皇子殿下試一試好了?!?/br>她說著閃身要走,動作極快,如同鬼魅一般,李儒風(fēng)緩緩擱下書卷,下一瞬,擋在了韓秋思面前。“李澄晞?wù)l都不能動?!?/br>韓秋思瞇了瞇眼,道:“李澄晞我管不著,今天我毒了李澄晞,你也回敬了我們少主,咱們算是扯平了。不過你打著玲瓏高閣的主意,想要獨吞,可是萬萬不行。”在她說話間,李儒風(fēng)竟然側(cè)過身去,給她讓出了一條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著和我報備,我還是剛剛的話,李澄晞?wù)l都不能動?!?/br>“還以為方淵對于國師大人有多重要,如今還不是輕而易舉地被代替了。”她話音剛落,看似病弱的李儒風(fēng)忽然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韓秋思掙扎了一下,左手做了一個起手式,一柄朱砂色的匕首幻化出來,眨眼間就要扎到李儒風(fēng)的后腰。李儒風(fēng)仿佛無知無覺,就在匕首近身的剎那,一只小紙人擋在匕首前,碰觸間,匕首和小紙人一并碎裂開來,消失不見了。韓秋思見狀,抬腿要去踢李儒風(fēng),李儒風(fēng)避開,一松手將她扔在地上,漠然轉(zhuǎn)身離去。“方淵之死和姜佑有很大關(guān)系,你還敢在我面前提方淵?你回去給姜佑帶個話,如果李儒風(fēng)掌握了他殺死方淵的確鑿證據(jù),翻天覆地,也要跟姜相討個公道?!?/br>姜子祿這人果然有點俠義心腸,在李澄晞養(yǎng)病期間,他每天都帶著豬蹄湯來探望李澄晞,生生把李澄晞喂得圓潤了一圈兒,頗為受用,反過來又將姜子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好好贊美了一番。姜子祿為此視李澄晞為知己,結(jié)下了一段酒rou情誼。不過李澄晞心中一直有些疑惑,自打姜子祿無端出現(xiàn)在杏花春雨樓,他不論吃飯睡覺還是上廁所……嗯,上廁所的時候除外……都總覺得有什么人在盯著自己,那種如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