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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白無故打電話來說要帶她回母校,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參加慶典?不可能!可她又沒膽給曾子牧打電話問清楚,只能這么繼續(xù)煎熬著,生生熬到了周六早上八點鐘。她一直記得江承宗跟她說過的話,于是很聽話地打扮了一番,又穿上了正裝,一件大紅色的小禮服,整整齊齊地出現(xiàn)在曾子牧面前。曾子牧從車里下來時一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微微一笑,夸了一句“漂亮”后就給人開車門。嚴幼微完全笑不出來,踩著略顯僵硬地步子上了車,從頭到尾都巴不得自己能變成一個隱形人。也不知道曾子牧是不是故意折磨她,反正這一路去學(xué)校的路上,他一句話也沒說。車子里氣氛十分詭異,嚴幼微覺得自己就像在等待宣判的罪犯,可身邊這位法官大人卻遲遲不肯把判刑書拿出來。車子開到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開始堵車了,看著前方慢慢挪動的車流,嚴幼微幾次想跟曾子牧聊點什么。可嘴巴一張那勇氣也就同時跑了出去。她偷眼看曾子牧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一直面無表情看著前方,似乎對自己并不關(guān)心。這是要鬧哪樣,能不能給個痛快啊。在經(jīng)過了二十多分鐘的等待后,車子終于進了學(xué)校,在一路工作人員和彩旗的引導(dǎo)下,曾子牧把車開到了臨時劃分的停車場,然后下車來給嚴幼微開車門。一直到這會兒嚴幼微才發(fā)現(xiàn),曾子牧今天沒開那輛歐陸來。這讓她想起了不久前的那起交通事故。于是她終于找到了個話題:“你的手怎么樣了?”“已經(jīng)好了?!?/br>“是嗎?給我看看。”曾子牧微微一笑:“我并不介意給你看我的手,但你確定真的要在這種場合看嗎?”他沖嚴幼微抬了抬下巴,對方環(huán)顧四周一看,發(fā)現(xiàn)陸續(xù)有車開進來停下,從車上走下來的男男女女似乎都在看他們。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都很正式也很華麗。再看他們開的車,雖然比不上曾子牧的,但也都是市面上數(shù)得著的豪車款式。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來這個停車場是專門接招杰出校友的。曾子牧領(lǐng)著嚴幼微往前走。這一片停車場緊臨學(xué)校最大的禮堂,沒走幾步就進了室內(nèi)。曾子牧搭電梯送嚴幼微到了二樓的一間大會客室,然后停在門口道:“我這會有點事兒,先離開一下。你乖乖在這里吃東西,遲些禮堂里有各種節(jié)目,你可以走走看看。對了,記得先去體育館,那里有開幕儀式?!?/br>曾子牧說得挺正常,但在嚴幼微聽來卻有著更深層次的含義。感覺他都給自己安排好了,那“乖乖”二字說的時候跟江承宗的口氣真有幾分相似。嚴幼微心里明白了,這是在警告她不要亂跑呢。這男人今天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搞不好那天她真的說了什么。于是她點點頭,順從地進了會客室。里面有個冷餐會,這會兒已然是熙熙攘攘熱鬧異常。嚴幼微一進人堆里就有點找不著北,還是任婷婷眼睛尖,一下子就把她揪了出來,拖她到一邊的沙發(fā)去坐,還給她拿飲料喝。那一圈沙發(fā)里坐的都是她們從前的同學(xué),嚴幼微還記得她們的名字,一一打了招呼之后就跟人聊開了。七八年沒見了,大家一見面自然要問問最近的情況。女人嘛,最關(guān)心的無非就是婚姻和孩子了。一個叫劉茜的女人就拉著嚴幼微問:“幼微啊,你現(xiàn)在怎么樣,結(jié)婚了嗎?”“她兒子都快三歲了?!比捂面媚昧说〉案獬鰜?,搶在前面回答。于是眾人都露出了然的表情來。大部分人一聽她有孩子了,就想當然地認為她必定結(jié)婚了,于是逼問的興致就減了一半。加上任婷婷故意在邊上岔開話題,說一些今天慶典的活動安排什么的,其他人的思路也就都被帶了過去。嚴幼微沖任婷婷感激地一笑,心想還真虧有她。跟任婷婷一比,她確實太嫩了。任婷婷一說慶典的事情,立馬就有人說起自己聽說的事情:“你們知道嗎,從前那個企管系的曾子牧,這次可是出了大血哦。”“他捐什么了?”“體育館啊。咱們一會兒去看開幕式的那個體育館就是他出錢建的。那規(guī)格那標準,鳥巢也就那樣了,咱們這個就是占地不夠大,比鳥巢小一點。”大家都笑了起來,知道她是在夸張。曾子牧再有錢,一個大學(xué)而已怎么跟國家級的工程相比啊。曾子牧要真出錢建那么一個,那就高調(diào)過頭了。說八卦那姑娘看大家笑,就又繼續(xù)道:“你們別笑啊,還有新建的游泳館,我已經(jīng)去看過了。真的,不比水立方差。咱們這些學(xué)弟學(xué)妹可真有福氣,咱們那時候哪有這待遇啊。曾子牧他怎么不早點捐啊?!?/br>“他要上學(xué)那會兒就捐,那得高調(diào)成什么樣啊,全國都是第一人了。再說他那時候也不是致美的董事長嘛,他爸有這么大方嗎?”“人家現(xiàn)在可是了。我說你們幾個啊就是不知道上進,當年怎么就沒把人抓住呢。要是抓住了,現(xiàn)在身價可是連級跳啊。”劉茜笑得最歡:“這怎么可能。就算是強力膠,沾在他身上也非得給甩下來不成。我一直覺得曾子牧這人挺怪的。就說這回投資母校吧,人家都喜歡建個圖書館大禮堂什么的,顯示自己有學(xué)問有涵養(yǎng)嘛。他偏偏搞幾個體育館,真是特立獨行。”她這么一說大家就都下意識地去看嚴幼微。從前她跟曾子牧是出了名的關(guān)系好,大家都很好奇他們兩個現(xiàn)在怎么樣了。除了任婷婷外,幾乎沒人知道嚴幼微和曾子牧結(jié)婚又離婚的事情。可事情總有例外,就在大家好奇八卦的時候,一個叫戴嬌嬌的女人冒了出來,湊過來笑道:“哎呀幼微,好久不見了。聽說你離婚了,有沒有再婚啊?”“離婚?”有人叫了起來。戴嬌嬌就繼續(xù)放冷箭:“對啊,你們不知道嗎?幼微跟曾子牧結(jié)過婚啊。不過聽說離了,好像后來又結(jié)了對吧。對了你老公今天怎么沒來,柯建中不也是咱們學(xué)校的嗎?他是不是不好意思來啊,怕遇上曾子牧?”這話一出,簡直就跟炸藥包扔進了化糞池,一沙發(fā)的女人全都炸開了。任婷婷氣得差點跳起來,倒是嚴幼微出奇地冷靜,一把抓住任婷婷,沖戴嬌嬌微微一笑:“看來嬌嬌你消息還不夠靈通??陆ㄖ袔啄昵熬腿ナ懒耍氵€想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