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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還只是圍著他們吃飯的桌子轉,轉了三四圈后覺得不過癮了,又開始往遠的地方跑。嚴幼微當時正在對付一只帝王蟹腿,眼神沒顧得上盯住孩子。陽陽一轉身就跑出了三四米遠,迎面就撞上了一個舉著托盤的男服務生。那托盤里托著的高腳杯就這么直直地落了下來,眼看就要砸在了孩子頭上。曾子牧眼明手快,邁著長腿沖了出去,搶在杯子砸下來的前一刻把陽陽拉進了懷里。杯子直接砸在了曾子牧的左手臂上,滿杯子的透明液體澆透了他的襯衣。他只覺得手臂上一片刺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餐廳包廂里,曾子牧正在脫衣服。嚴幼微摟著陽陽坐在離他大概幾米遠的沙發(fā)里,眼神飄忽不定。她有點想看又不太敢看,深怕一抬頭對方赤/裸精壯的身體會直接戳進她的眼睛里。曾子牧身上就穿了一件襯衣,大衣早在進餐廳的時候就脫下來了。在這個乍暖還寒的時節(jié),他算是穿得單薄的。剛剛那一杯熱水澆濕了他半個手臂,到這會兒還隱隱有刺痛感。他本想把袖子卷起來處理一下,但因為肩膀上也濕了,實在卷不到這么高,索性便解了扣子,脫掉了一只袖子。于是頃刻間,嚴幼微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半祼的男人。她除了把頭壓得更低外,找不到第二條路可選。陽陽卻完全不在乎,大著嗓子喊:“曾叔叔,你不冷嗎?”“不冷?!?/br>曾子牧微笑著沖他招手。陽陽掙扎著從嚴幼微懷里出來,朝曾子牧奔了過去。因為跑得太急來不及煞車,他直接撞進了曾子牧的懷里,“咯咯”笑個不停。看他們兩個玩成一團樂不可支,嚴幼微也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她正準備起身,就有服務生在外面敲門,說是拿藥箱過來了。嚴幼微就順便過去開門,接了藥箱后轉身過來給曾子牧處理手臂。那杯水倒得真是很徹底,曾子牧的整個左手臂都沒能幸免,從上到下一片發(fā)紅。嚴幼微就嘟囔了一句:“這人怎么搞的,端著那么燙的水到處走,也不怕燙著顧客嗎?”“估計是新來的不懂事,顧客要熱水就直接端著開水上了。怎么,你不高興,要投訴嗎?”“不用不用。我可不想害人丟飯碗。人家也不容易?!彼谠幽辽磉叢炜此氖直矍闆r,陽陽則已經爬到沙發(fā)上跳來跳去玩?zhèn)€不停了。嚴幼微見他沒注意這里的情況,就湊近了小聲道,“就倒在手臂上了嗎?其他地方有燙到嗎?”曾子牧低頭看看下半身:“沒有,重要部位沒燙到?!?/br>“真可惜?!?/br>“你說什么?”盡管嚴幼微說得很小聲,但曾子牧還是一下子就聽到了。他伸手捏住嚴幼微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嚴幼微,你膽子變大了嘛。”“我從小就這樣,你第一天認識我嗎?哎我說你放開,放開行不行?!眹烙孜暝藘上聸]掙開,因為動靜太大反倒吸引在了一邊自己玩的陽陽的注意力。小朋友轉過頭來驚奇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眨巴了幾下眼睛道:“mama,你要跟曾叔叔玩親親嗎?”“當然不是。mama只是要幫曾叔叔擦點藥?!?/br>嚴幼微用力一擰曾子牧的手背,強迫對方把手放開。然后她從藥箱里拿出一罐燙傷膏來,擠了一大坨在手上,胡亂地就往對方的手臂上擦。曾子牧覺得這哪里是在擦藥啊,分明是在替他磨皮啊。看嚴幼微那一臉憤恨的表情,曾子牧覺得有必要提醒兩句:“輕一點,再這么下去手臂沒燙壞,也得讓你磨壞了。”嚴幼微停后一看,果然擦過的皮膚顏色比剛才更深了。“不好意思啊,我輕一點?!?/br>“還以為你要像從前一樣眼睛一瞪頭一昂,死鴨子嘴硬說什么這樣藥效才能到時候快進入皮膚之類的蠢話呢?!?/br>這下嚴幼微真瞪眼睛了:“我是那樣的人嗎?”“你不是嗎?小學六年級在你家玩,你非讓我站椅子上給你偷拿你媽放在衣櫥上面的盒子。結果害我從上面摔下來,膝蓋腫了一大片。這也就算了,你又拿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給我涂,結果越涂越紅,越紅你越涂。還跟我亂吹,說皮膚變紅證明藥效已經被吸收了。到最后我那原本只腫了小籠包大小的膝蓋,硬生生讓你給涂成了個大rou包子。還笑,你還好意思笑?”盡管都三十一了,但一想到童年的趣事嚴幼微還是笑得合不攏嘴,幾乎連眼淚都笑出來了。“那是你蠢,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br>“是啊,我那時候怎么那么蠢,怎么就不知道一巴掌煽飛你。害我拖著一條壞腿挪回家去,讓我媽看見罵了個臭死。我那腿大半個月才消腫。我媽帶我去看醫(yī)生,那醫(yī)生一見之下嚇了一跳。聽說是給個小屁孩揉出來的死活不信,非說是什么絕世高人干的。我看那醫(yī)生也是武俠看多了,還在那里跟我媽扯什么內力之類的狗屁東西。我前半輩子遇見的怎么都是你們這些人渣啊?!?/br>向來一本正經不茍言笑的曾子牧,說起往事來居然這么有喜感,嚴幼微原本已經忍住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一個人在包廂里放聲大笑起來。因為笑得太夸張,連陽陽都好奇地盯著她看,最終他也跟著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曾子牧說的那個事情她還記得,當時她見他摔下來也有點慌了,隨便拿了管東西就給他涂。那時候曾子牧六年級她五年,那罐東西上的字她也沒認全,只看到一個瘡字算是認識,覺得會有效就給他涂了。事隔多年再想起來,她終于明白自己當時拿的是什么了??伤恢睕]敢告訴曾子牧。要是讓高高在上的致美董事長知道,他小學六年級的時候讓人用痔瘡膏涂了一整個膝蓋,估計會直接殺人滅口吧。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曾子牧回憶了半天后話鋒一轉:“我說你當時到底拿了什么給我涂?”嚴幼微的笑容一僵,趕緊搖頭道:“不記得了。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住啊?!?/br>她一邊掩飾自己的心虛一